明天一早就要去處理華龍的事,爲了安全起見,今晚自己一定得突破到鐵屍境界。
張誠深吸了一口氣,先平復下激動的心情,然後手一揚,將屍丹放進了嘴裡。
屍丹一進入體內,立刻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屍氣與陽氣,在體內亂竄。
張誠穩住心神,調動體內全部的屍氣,引導這些狂暴的氣息順着全身經脈迅速奔走,如此大量的氣流從經脈中涌過,就像是一條大河強行灌進了一條小溪,張誠瞬間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不過這點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有了上一次吸收屍丹的經驗,他很快將全身的陽氣撤去。
沒了陽氣的滋養,屍身上的神經系統很快變得乾枯,痛楚瞬間減輕了很多。
這股龐大的氣息一直在張誠的體內運行了三週,將全身的經脈錘鍊得更加堅韌寬廣,然後才逐漸匯聚到丹田位置。
張誠現在是銅屍上品,在丹田位置已經蘊養出一顆屬於自己的屍丹。
他的屍丹現在只有豌豆大小,黃燦燦的,看上去就像是一粒銅豆子。
他不敢大意,將這股氣息分成一縷一縷,逐漸融合進自己的屍丹之中。
隨着屍氣和陽氣的注入,他的屍丹也慢慢產生了變化。
首先是顏色逐漸變深,慢慢發黑,然後體積也慢慢變大,最後變成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珠子,在丹田位置不停旋轉着。
張誠緩緩的睜開眼,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眼眸中精光閃爍。
心念一動,一股龐大精純的屍氣頓時從屍丹之中噴薄而出,充盈全身。
此時他的膚色不再是古銅,而是有些偏灰,看上去更像是生鐵的顏色,被頭頂的燈光一照,閃爍出金屬的光澤。
而且不僅如此,他全身的肌肉線條比起以往顯得更加流暢,雖然不像楊偉那麼誇張,但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清晰的感覺到裡面蘊含着恐怖的爆發力。
兩隻瞳孔此時也變爲了紅色,猶如兩簇跳躍的火苗,在深邃的眼眸中熊熊燃燒着。
他緩緩擡起右手,握緊了拳頭,感受了一下全身上下充盈的力量感,臉色卻有些失望。
原本以爲能直接突破到鐵屍中品,沒想到剛剛突破到鐵屍下品,屍氣就用盡了……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是自己太貪心了。
被吸收的那枚屍丹雖然是鐵屍中品,但被鑲在死神之冠上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其中的氣息肯定損耗了不少,能突破到鐵屍的大境界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這次他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屍修的進階,不僅需要大量的屍氣,同時屍身的強度也必須能夠承受才行。
一般自然生成的殭屍,都是埋在養屍地中好幾十年才能成形,而自己爲了速成,只能用屍氣強行增強屍身的堅韌程度。
上一次只是小境界的提升,感覺還不明顯,但是這一次,光是爲了強化屍身和拓寬經脈,就損耗掉了一大半的屍氣。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爲張誠之前就已經摸到了鐵屍境界的門檻,這顆屍丹能不能讓他突破還真是說不準。
一想到這,張誠心中又暗自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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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張誠帶上王大富,如約趕到了華凌菲的家裡。
一進門,就看見華凌菲正坐在餐廳裡吃早飯,不過姿勢有點彆扭,屁股下還墊了一個枕頭。
張誠暗笑兩聲,大聲說道:“昨晚是不是睡得很好,我沒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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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凌菲俏臉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帶着他們二人上了樓,進到了華龍的房間。
跟上次來時一樣,華龍依舊是面容枯槁,雙目緊閉的平躺在牀上,要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樣。
張誠找了個藉口,先把華凌菲給支了出去,省得一會兒動起手來不好解釋。
王大富將門關好,有些忐忑的問張誠道:“你有把握不?這老傢伙身份可不一般,萬一出了什麼事,咱們麻煩可就大了。”
張誠走到華龍的牀邊,看了兩眼,胸有成竹的說道:“他只是天魂移位,只要把他的天魂引導回去,應該就能醒了。”
王大富翻了個白眼,“老夫倒還情願他醒不過來,你知道老夫問的不是這個!”
張誠嘿嘿一笑,“放心吧,我既然敢救他,就不怕他動手。”
說着他就將手按在了華龍的丹田處,分出一道魂力,試圖引導華龍的天魂迴歸原來的位置。
但就在這時,他心裡莫名一動,突然生出一種被人窺視的強烈感覺。
張誠眉頭一皺,迅速收回魂力,轉頭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
華龍的房間佈置很簡單,一眼就可以看完,除了各種醫療器械,並沒有多餘的東西。
“怎麼了?”王大富見張誠停手,疑惑的問道。
張誠將自己剛纔的感覺說了出來,王大富一聽有些發愣,四下看了一眼。
“這房間裡也沒攝像頭啊,你是不是神經緊張了?”
張誠想了想,覺得也有這種可能,畢竟華龍的修爲不明,雖然自己不怕,但多少還是有點緊張。
於是他也沒有再多說,又一次將手按在了華龍的身上,但魂力剛一探出,那種感覺瞬間又出現了。
這一次絕對不會是錯覺了,張誠猛地的回頭,卻發現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也不着急動手救華龍了,而是揹着手在房間裡轉起圈來,一邊走一邊打開了鬼眼,眼眸中騰起了兩點火焰,猶如火眼金睛一般。
王大富一見張誠的表情,也發覺可能出現了什麼情況,但是他卻什麼也看不見,一時間心裡七上八下的,站在牆角里不敢動彈。
終於,張誠停下了腳,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白牆。
這面牆位於華龍病牀的左側,剛纔就正好是張誠背對的位置,但是上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有一張畫像。
這是一副女人的畫像,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表面都有些斑駁。
畫上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左右,頭髮盤起,身上穿着一件鮮紅的旗袍,五官雖然說不上好看,但也還算端正。
但是張誠卻覺得有些不對,這女人的面貌總給他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就像是帶着一層面具,顯得很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