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怪異的看了陳晉元一眼,“表哥,你怎麼會連家傳的武功都會忘了呢?”
“呃……那個……”陳晉元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深情款款的忽悠道:“我不是忘了,而是害怕忘了,我整日忙得要死,希望語嫣你能幫我分擔一些!”
記憶裡,表哥還重來沒有用這麼火熱的眼神看過自己,王語嫣臉上現過一絲慌亂,心中一團如火一樣的柔情在散開,“表哥,你放心,語嫣待會兒就把神功默寫下來給你!”
王語嫣對慕容複用情之深,簡直就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一向都是對慕容復言聽計從,若非慕容復一心只有他的復國大業,一再的傷害王語嫣,有怎麼會讓段譽那小子趁虛而入。
王語嫣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陳晉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王語嫣果然知道這門神功,這麼容易便讓她乖乖的默寫出來,陳晉元心中大喜的同時,也在爲那個和素未謀面,而又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慕容復感慨不已。
的確,兩個人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爲人處世卻是決然不同,一個愛江山而不愛美人,另一個卻不愛江山獨愛美人,或許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成就了兩個人不同的命運。
“真乖!”
見到王語嫣那乖巧的樣子,陳晉元情不自禁的伸出二指輕輕的捏了捏王語嫣那細膩如玉的臉龐。
王語嫣頓時羞澀的低下了頭去,俏臉紅到了耳根。活像一個熟透的柿子,讓人真恨不得咬上一口。
陳晉元也霎時間反應過來。剛纔自己的舉止似乎也太輕浮越軌了些,看着王語嫣那一臉的嬌態,她只是把自己當成了慕容復而已。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陳晉元忙笑道:“語嫣,如果你有空的話,也可以試着撿兩門功法修煉着,以你的天資和對武道的領悟,相信修煉起來應該很容易。要不然,等過不了幾年,大美人可就要成黃臉婆了!”
王語嫣一臉嬌羞的點了點頭,她也知道武者壽命綿延,不是凡人那短短的幾十年光陰可比,想要和表哥白頭到老,或許真應該開始修煉武功了。
“表哥先走了。你後再來看你,在這裡與水仙姐姐的關係處好些!”陳晉元颯然一笑,竟真像表哥對錶妹囑咐一般的叮嚀了起來。
“這次見面,表哥好像變了好多呢!”
默默的看着陳晉元離去,王語嫣玉眸之中帶着濃濃的喜意,臉上的紅暈久久未能散去。
——
出了空間。來到客棧房間,天還沒有亮,以陳晉元的耳力,還能聽到側邊房間中林依蓮那平穩的呼吸。
萬籟俱靜,悄然無聲。剛剛在霍水仙身上策馬奔馳了一番,現在還有些興奮。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着了。
趁着離天亮還有點時間,陳晉元將鳩摩智交給自己的‘小無相功’和‘火焰刀’兩本冊子取了出來,盤腿坐於牀頭,五心向天開始了傳承。
火焰刀法是鳩摩智的獨門絕技,可將內力化爲火屬性的刀氣,不用兵刃便可傷人,與石龍的火龍訣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對於尚未修煉成火屬性聖體的陳晉元來說,修煉這門功法倒是可以提前感受一下火元力的厲害之處。
至於那逍遙派的神功小無相功,陳晉元傳承它卻是另有目的,這門功法可以將內力練成無色無相,雖是無相,卻又包羅萬相,可模擬出任何門派不同屬性的內力,不管什麼功法只要看一眼對方的招式,便能將其模擬個大概,真正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且陳晉元還想着能在這門功法中受些啓發,將不同屬性的元力也揉捻成團,互相補足,做到隨心所欲,自由轉換。
天已泛亮,第一縷微弱的天光透過窗棱,傾灑在陳晉元的臉上,入定中的陳晉元陡然間睜開了那雙深邃的眼眸,一道電光劃過,彷彿能聽到空氣的爆鳴。傳承了鳩摩智的內力和兩門功法,陳晉元的實力明顯又增強了些。
右手舉起,玄功一運,肉掌之上立刻燃起騰騰的火焰,黃色的火焰糾纏着整隻右掌,手掌卻只是感覺溫溫的,並沒有如何的不適之感。
右掌就像火把一樣,將整個屋子照得通亮,陳晉元嘴角泛起一絲滿意的微笑,內力散去,那火焰也霎時間消散,他可不想在這裡試刀,萬一把這客棧給燒了,自己可就成了縱火犯。
離完全天亮還要一會兒,陳晉元便又修習起了‘黃帝內經’,當初從長白山尋來‘黃帝內經’後續的功法之後,陳晉元並沒有忘記修煉,只是因爲陳晉元學的東西太過雜亂,所以相對來說,修習‘黃帝內經’的時間要比以前少些。
黃帝內經前三層,完全是陳晉元從陸游的傳承石中直接傳承而來,如今後面的功法,完全就要靠他自己去修習,這難度就陡然間提升了很多,進度非常的緩慢,好在陳晉元並沒有急於求成,日日勤練不墜,相信自有修成之日。
——
陽光透過窗棱,房間裡慢慢的變亮,客棧裡逐漸的有了人聲,外面的街道上也慢慢喧囂了起來,一些起早的商戶、攤主也開始了叫賣。
正在修煉黃帝內經的陳晉元,眉頭忽而皺了一皺,臉上流轉着的氤氳之氣陡然消散,一雙眸子霎時間睜開,在晨光中綻放出耀眼的神光。
“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導氣歸元,陳晉元的臉上佈滿了疑惑。
剛纔修煉黃帝內經的時候,陳晉元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他,初時他還以爲是幻覺,可是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到了最後甚至連丹田內顯出了異象,九龍神座與誅天神弓顫抖個不停,似乎是在興奮,也似乎是在期盼着什麼。
當玄功散去之後,熟悉的感覺卻又突然消失了,丹田恢復了平靜,那種感覺讓他一時摸不到頭腦。
——
鎮口。
“鄧師兄,你的劍是怎麼了?”
一位氣宇軒昂的年青男子,身後跟着兩名雄壯的家奴,旁邊還有一黑一白,兩名姿色出塵的女子。剛踏入朝聖鎮,那年青男子的背上那柄金黃色的古劍便陡然間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金光閃耀,像是要脫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