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元單手拄着軒轅劍,真元耗空臉色一片蒼白,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讓他受了不小的內傷。
嘭!
瘡痍的土地裡騰起一個黑影,渾身衣衫襤褸,灰頭土臉,手中提着一把血色長刀,臉上盡顯猙獰,正是宋無缺。
“還沒死!”陳晉元瞳孔皺縮,這麼強的爆炸居然都沒能傷的了這傢伙,這貨的生命力還真是旺盛。
“天刀合一!”
宋無缺同樣也發現了陳晉元,只見宋無缺懸立半空,一聲炸喝如九霄雷動,化血神刀脫手而出,直往九天之上射去。
“天刀合一?難道是比人刀合一更深的境界?”
陳晉元擡頭望去,天空中傳來轟隆隆一陣雷鳴,神識一探,不禁臉色大變,無數刀影如下雨一般,自那雲層之中向着地面飛速掠來。
天上下刀子,陳晉元算是開了眼見,頭頂的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爆鳴,林依蓮二女站在遠處的山頭上,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睜大了雙眼,她們隔得這麼遠,依然被那滔天的聲勢給驚到了。
隨着刀子的下落,陳晉元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就像天塌下來了一般,那一把把長刀彷彿與天地融爲了一體,陳晉元驚恐的發現,此時自己真元耗盡,竟然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
“主人快閃!”
“陳晉元(陳大哥)快躲開!”
連身的驚呼從旁邊傳來,來自天際蒼穹的威壓,讓陳晉元雙膝慢慢的朝着地面彎去,竟是直不起腰來。
擡頭望了望那越來越近的刀雨,陳晉元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轉臉瞧了遠處的宋無缺一眼,雙眸之中盡是狠光。
“唰,唰,唰……”
“轟!”
無數刀影沒入大地,地動山搖,山崩地裂。
“不!”
伴隨着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兩聲悲呼遠遠的傳來,塵土散盡,已經不見陳晉元的身影,陳晉元就這麼消失在林依蓮二女的視野之中。
“陳晉元(陳大哥)!”
聲音帶着哭腔,林依蓮與蠻靈兒焦急的向着陳晉元消失得地方跑去,那片土地被宋無缺的最強殺招天刀合一破壞成了一片廢墟,地面被炸成了一個巨坑,旁邊的山棱坍塌下來,到處都是飛濺的泥土,真是破敗不堪。
——古武空間。
“孃的,半步金丹境果然非同凡響,若跑慢一步,怕是已經被剁成肉醬了!”陳晉元咬着牙,宋無缺的天刀合一他已經無力去硬接,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逃跑。
逃跑雖然可恥,但是對於小命來講,那是非常理智的,陳晉元並不傻,而且他憑藉先天中期的境界,將半步金丹境的宋無缺逼得不得不使用最強殺招,就這點而言,已經值得他驕傲了。
只不過,就這麼讓陳晉元認輸,那是絕不可能,他對這個叫宋無缺的人感到極度的厭惡,不管怎樣,必須要挫敗他的威風。
奇寶山。
“參翁,你在哪兒?”
陳晉元來到奇寶山上尋找幫手,左右卻不見參翁的影子,便站在斷崖邊上,扯開了喉嚨一聲暴吼。
聲音如滾滾巨浪,在奇寶山上久久的迴盪,經久不衰,山下戚寶山一家也聽到了喊聲,跑出門來向着山上不住的打望。
“叫什麼叫,臭小子,吵着我睡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無精打采的從陳晉元的身後傳來,語氣中飽含着無奈和責備。
陳晉元回頭一看,正是參老,這小老頭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向着陳晉元走來,一張苦瓜臉上全是不滿。
陳晉元眼睛一亮趕緊迎了過去,道,“參翁,快跟我走!”
說着,拉起參翁的袖子便往山下扯,參老輕輕的一拂衣袖,將陳晉元的手給打開,不耐的道,“臭小子,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晉元咬了咬嘴脣,道,“我被人給欺負了,你得幫我出頭去!”
“呵?”參老聞言不禁怪異的看了陳晉元一眼,“還有人敢欺負你小子麼?”
陳晉元老臉一紅,辯道,“那人實力很強,有半步仙人境的實力,行事霸道,一見面就想搶我的靈獸,我便與他打了起來,可惜打他不過!這裡就您老是仙人境的絕世強者,您老一出馬,一定能幫我找回場子!”
“哈哈,臭小子,讓你吃點苦頭也好,免得你囂張好戰!”參老哈哈一笑,“我就說着山上的那羣妖魔跑哪裡去了,原來是被你小子叫去打羣架了,不過老夫可是很少與人動手的啊!”
“他們都不頂用,還是參翁你出手穩妥些,參翁,別人都欺負到自家頭上來了,你這個身爲長輩的,不就該幫着小輩出出頭麼?”陳晉元道。
“遇到大事卻纔想起來我是長輩呀?”參翁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拍了拍陳晉元的肩膀,“走吧,我倒要看看誰有那等實力,能把你小子逼成這樣。”
言罷,參翁便帶頭下山而去,陳晉元大喜,緊隨其後。
——“陳大哥(陳晉元)!”
兩個女人焦急得像兩隻沒頭的蒼蠅,在那片廢墟之中不停的尋找着,然而過了好久,卻依舊不見陳晉元出現,兩個冰涼的心霎時間沉到了谷底。
“不用找了,在我天人合一刀法之下,還從來沒有過活口!”宋無缺的聲音從旁傳來,冷冷的,沒有一絲生氣。
“你這個壞蛋,我要殺了你!”蠻靈兒淚眼朦朧,立刻發飆了,拔下腰間的短刀便向宋無缺刺去。
蠻靈兒這點實力如何能傷到宋無缺,宋無缺也根本沒有將蠻靈兒放在眼裡,只是微微側身便避開了蠻靈兒的含怒一劍,大手輕輕一揮,便將蠻靈兒扇得倒飛了回去。
林依蓮上前兩步,慌忙將蠻靈兒接住,“宋宗主,你萬獸門大小也是名門正派,與我蓬萊向無交集,如今卻來蓬萊做那殺人越貨的無恥勾當,此事若傳出去,你萬獸門定當陷入萬劫不復!”
在林依蓮看來,陳晉元已經隨着宋無缺最後那一招化爲了灰燼,此時她已心灰意冷,對宋無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