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玄額頭沁出了冷汗,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對一隻鳥產生畏懼感。
陳晉元從神鵰身後走到神鵰身邊,看着劉道玄道:“堂堂青城派掌門居然這麼不知羞恥,這可是比武擂臺,比試正在進行,你跑上來算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輸了!你還要置他於死地”劉道玄盯着陳晉元,頜下白鬚在不停的顫抖。
“呵!”陳晉元冷笑一聲,“你怎麼看出來他輸了,他一沒有認輸,二沒有下擂臺,你憑什麼說他輸了,難道你劉掌門的孫子就這麼嬌貴,別人碰一下手指頭都不行?剛纔你孫子把別人打得半死的時候怎麼不見您老人家出手。”
“你。。。”劉道玄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陳晉元碎屍萬段,但是看到陳晉元身邊站着的神鵰,心中又十分的忌憚。
“你什麼你,這裡可是擂臺,上了擂臺生死不論,身爲前輩卻跑來攪局,你知不知羞。”陳晉元輕蔑的道,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劉道玄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陳晉元轉向慧明,“師太,這該怎麼算,是小子贏了,還是這位一百多歲的前輩贏了?”
慧明聽得陳晉元問話,也是有些失措,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幾位掌門後道:“現在我宣佈,這一場由陳少俠勝出,晉級十二強。”
“爹,猛兒怎麼樣?”兩個焦急的聲音,一對中年男女衝了過來,正是劉猛的父母劉楓和李瓊英。
“這就是三十年前單人只劍,敗盡武林豪傑的青城派劉楓!”這中年男人長得倒是器宇軒昂,一身英氣,有後天二重的實力,陳晉元不禁多看了一眼。
劉猛躺在劉道玄懷裡渾身癱軟,就像一灘泡發了的麪條,不能動彈,只有兩隻眼珠在不停的打轉,從他那糾結的眉宇中,能夠看出他很痛苦。
見了兒子的慘樣,劉猛的母親李瓊英一陣暴走,哭鬧着就要爬上擂臺找陳晉元拼命。
“回來!”劉道玄一聲冷喝,“還嫌不夠丟人,我們走!”
剛纔的事已經讓劉道玄丟盡了顏面,青城派已經無臉再待下去,劉道玄黑着一張老臉,也沒和臺上衆位掌門打招呼,一拂袖,便帶着青城派的衆人走了,其中還包括一名已經進入了十二強的青城弟子,棄權了。
本來這一次青城派已經卯足了一股勁想在這次大會上大放異彩,卻沒料到最被看好的劉猛連十二強也沒能進,還被打成了殘廢。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這一幕,直到青城派衆人走後,纔開始小聲的議論,臺上之人居然敢掠青城掌門的虎鬚,出手這麼狠辣,將青城派掌門嫡孫打成了殘廢。
見青城派撂挑子走人,陳晉元拍了拍神鵰,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了下來,剛纔還真是險,要是剛纔劉道玄那一掌拍在自己的身上,恐怕現在自己就是一灘肉泥了。
“謝了,雕兄!”
神鵰嘎嘎一叫,往陳晉元身邊湊了湊,一人一雕下了擂臺,觀衆朋友們自覺的讓開一條道。
主席臺上。
“想不到,這猛禽還會這麼高深的劍法!居然能口吐劍氣!”青松道。
釋信也是一驚,“阿彌陀佛,這雕的實力,怕是與我二人也差不了多少吧!”
不止二人,所有人剛纔見到神鵰口吐劍氣駭退劉道玄,都是驚訝非常。本身神鵰那巨大的體型就是難得一見,現在口中居然吐出的武者才能發出的劍氣,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哼,這小子就是個妖孽,身邊也是一堆的妖孽,和他在一起的還能好到那裡去,這鳥也不是什麼好鳥!”葉博倒是有些見怪不怪了。
“依我所見,這隻雕應該是被人圈養的,一些珍奇異獸經過高手的圈養調教,或者誤食什麼天財地寶,都能學會修煉,珍奇異獸天賦異於常人,對天地靈氣的感應會比人類強上很多,而且一旦開啓靈智修煉起來會比人類快上許多,這隻雕實力堪比後天巔峰,靈智更是不低,不知是什麼人才能調教得出這等雄奇異獸”金老見聞廣博,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頗有見地的道。
“照此說來,這陳小友的身份還真是有些耐人尋味啊!”青松道。其餘之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夢兒,你對這孩子瞭解多少?”許中天聽了幾人的對話,心中也滿是好奇,轉身向許夢問道。
許夢一愣,隨即微笑道:“爺爺,晉元和我是高中同學,人很不錯的!”
“就這些?”許中天有些愕然,本以爲許夢會知道一些內部消息。
“對啊,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他家是很普通的農村人,不過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會武功,年前開同學會的時候,我才知道的!”許夢道。
許中天一凜,看來自己這孫女似乎對這少年也不是很瞭解啊。
經過剛纔這一戰,後面的戰鬥似乎就沒有太大的看頭了,很快便決出了十二強。除去棄權的那位青城派弟子,十二強只剩下了十一人,白無瑕和薛青山當然也在其列。
二月初五,早上九點
經過一夜的休整,昨天勝出的十一個人都調整到了巔峰狀態,十一個人排成一排站在主席臺下,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戰意。其他觀衆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前面的十一人,這便是經過三天的比試,從191人中脫穎而出的十一名最強者。
其中武當,少林各佔兩個名額,華山、崆峒、丐幫各有一人,其餘四人均是散修,除了陳晉元,還有一名來自苗疆的大漢,一個白面書生和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二的矮個男人。
十二強少了一個,又變成了單數,這就顯得有些尷尬了,難道又有一人會輪空?
慧明有些爲難,但是除了輪空似乎沒有其他辦法了,還是各憑運氣吧。
“各位!”慧明看了一眼臺下的一排青年俊傑,頓了頓道:“因爲青城派的臨時退出,十二強只剩下了十一位,這十一位少俠中有五位是散修,不管你們最終取得的成績如何,都有權利選擇臺上任意一個門派加入。”
除了陳晉元外的其他四位散修都是雙目放光,四雙眼睛不停的在臺上搜尋,一個個就像市場上買菜的大媽,在挑選中意的大白菜一般。
“此事等比試結束後再說!”慧明道,接着有些面露難色,“現在面臨一個問題,如今只有十一位選手晉級下一輪,就意味着這一輪又有人要輪空,所以。。。”
“桀、桀、桀。。”
慧明話未說完,一陣陰笑從頭頂傳來,場內衆人彷彿渾身被澆了一盆冰水,背脊骨一陣發涼。
擡頭望去,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凌空而立在衆人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