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怎麼知會你,昨晚我悄悄去找你商量行動之事,那料到你不在房中,我只好自己行動了,話說,你昨晚跑哪裡去了?”聽着陳晉元滿口怨念,九娘翻了個白眼,卻是反問道。-. -
“呃。。。大概上茅廁去了吧。。”陳晉元一滯,昨晚自己一直都在古武空間裡,九娘當然是尋自己不着了,不過陳晉元也不可能把實話告訴她。
“唬鬼呢?”九娘顯然不信。
“呃,古前輩,你不說要等幾日才行動的麼,怎麼提前這麼多?”陳晉元忙轉移話題。
“師父昨天便開始閉生死關,而也是昨天得到消息,觀音教辯法大會已經完了,谷主很快便會迴歸,要是等我二姐回來,這計劃可就不好實施了。”九娘皺了皺眉。
她也本想隔上些時日,多做些準備再做打算,哪料到柳絮傳回消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柳絮可是武道金丹境界的超級大高手,而且柳絮智計過人,並非像吳青萍這般脾氣火爆好糊弄,到時候想進煉魔塔,那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事先說好的,我幫你取靈珠,你要負責把我安全的救出來~”陳晉元道。
“放心吧,我不會拿我夫君的靈珠開玩笑的,等你進入煉魔塔之後,我會找個機會把花神寶典放回原位,你身在煉魔塔中,而花神寶典又出現了,她們自然會知道是抓錯了人。”九娘道。
“你還真是什麼都計劃好了,既把事給辦了。又當了好人,古前輩,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陳晉元由衷的嘆道,這個女人的心計還不是一般的深,以後自己可要提高些警惕,否則被這女人給賣了,還在爲她數錢呢。
“少貧嘴。事先提醒你,煉魔塔共分七層,其中兇險我已經給你細講過。待會兒她們只會把你放在第一層,第一層只會把你困住,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但是你的目的地是第五層,那裡有燃燒萬年的不滅天火,千萬要小心,我給你的避火符帶着了麼?”九娘啐了陳晉元一口,隨即猶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放心,保命的東西,我那會不帶在身上~”陳晉元笑了笑,“我大哥可要麻煩你照顧了,要是我出來的時候,我大哥出了什麼事。那可便怪我把那靈珠給毀了,將你交代我的事給你們谷主說道說道。”
“臭小子,還敢威脅我,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人動你大哥一根毫毛的,這事辦成了對我們兩人都有利,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九娘道。
“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陳晉元道。
“好了,別廢話了,煉魔塔馬上就到了。小心被人聽了去~”九娘忙低聲打斷陳晉元的話,陡然加速向着前方出現的一個深谷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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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洞。
盤坐在石臺上的杜玉嬋,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滄桑的眸子中,包含着難以言喻的複雜感情。
“唉,箏兒,你好自爲之吧!”
洞中迴盪着輕輕的一嘆,杜玉嬋又再次閉上了眼睛,沉浸到那無止境的武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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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魔塔。
百花谷後山有一深谷,名叫萬劫谷,谷內的一片平地之上,建着一座年深日久的高塔,塔高近兩百米,分爲上下七層,也不知經歷了多少的歲月洗禮,這座高塔看上去難言的古樸蒼涼,讓人看上一眼,就有一種忍不住想朝拜的衝動。
深谷中一片死寂,沒有半點的生命氣息,只有那清風拂過塔檐八角上掛着的銅鈴,發出陣陣如梵音佛唱般的鈴聲,讓人心平神定。
高塔巍巍,恍如一柄直插雲霄的利劍,雲山霧繞之間,好似神宮仙闕,九娘暗暗警告了陳晉元一番之後,便帶着陳晉元降落了下去。
嗖嗖嗖。。。
人影不停的閃現,吳青萍和九大長老接踵而至,隨即出現在高塔前的平地之上。
陳晉元擡頭望去,塔身甚爲高大,隱隱間散發着一種攝人心魄的威嚴氣勢,好似鷙伏在這深谷中的一頭洪荒巨獸一般,迫人心神,讓人莫敢逼視。
七層寶塔,八角八面,每一層都有一座石門,石門緊緊的關閉着,上面刻着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圖案,塔底的石門高達一丈有餘,前方有幾級臺階,通到此刻九娘等人站立的地方。
這地方好似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顯得十分的孤寂蕭索,煉魔塔周圍百丈之內寸草不生,好像任何生物都畏懼這座高塔,不敢絲毫接近一般。
“九妹,待會兒我們開啓煉魔塔門,你把這妖孽關進去~”吳青萍擡頭望了望煉魔塔的塔門,面色有些凝重的道。
這座煉魔塔已經近三十年沒有開啓過了,上一次啓用,關進去的人,便是九孃的夫君,那個絕世大魔頭。
煉魔塔屹立在萬劫谷內上萬年,傳說中是由一件上古靈寶化形而成,萬年時間過去,也沒有人能說清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但是毫無疑問的是,煉魔塔是百花谷一大招牌,從古自今,不知道有多少惹到百花谷頭上的絕世兇魔,被煉殺在其中。
在百花谷中,煉魔塔幾乎可以和涅槃洞地位相當,整個萬劫谷,都是與涅槃洞一般的禁地,因着煉魔塔威勢滔天,將人煉殺有傷天和,故而極少動用,非是絕世兇魔,根本不會開啓塔門。
百花谷身爲蓬萊三大宗派之一,敢惹到她們頭上邪道之人幾乎屈指可數,煉魔塔久未動用,所以看上去有些荒涼。
九娘擡頭看了看煉魔塔,眸子中閃過一絲感傷,然而隨即便被堅定所取代,轉身道:“諸位師姐儘管開啓塔門,其他諸事,自有小妹!”
“我說,各位大姐,你們這是要把我關這塔裡去啊?”陳晉元插嘴道。
“哼~!!”
數聲冷哼,沒有人理會他,陳晉元不禁撇了撇嘴。
“妖孽,今日本座便將你打入煉魔塔中,待谷主迴歸,本座稟明谷主,給你定罪之後,再將你煉殺~”吳青萍俯視了陳晉元一眼,像是法官在向罪犯宣讀判詞一般,不過那語氣卻是要嚴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