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破壞容易,修復難!兩人一直忙了快兩個小時,終於恢復了出口原來的樣子,爲了這裡看上去更逼真,好弄了很多的草和苔蘚在上面。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快跟我走!”柳湛做完這一切,看着一屁股坐在地方的侯不凡,邊向前趕路,邊喊道。
雖然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可前段時間的經歷,讓他想到些什麼……
用了幾天的時間,兩人終於出現在大路上,現在的二人比乞丐都還像乞丐,不但全身衣衫破爛,連身上和手上,都沒有一點肉色,比煤炭還要黝黑。
好在路上沒什麼行人,侯不凡也注意到破爛的衣衫,可週圍並沒有賣衣服的,就算有他們也不會賣給自己。
沒辦法下,他只能很用心地感受周圍的的行人,最後幾個賊頭賊腦的幾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給柳湛使了個眼色後,立即用潛行消失在空氣中,悄悄接近他們後,就聽見其中一人有些害怕地問道:“大,大哥!真要去打劫啊?”
“不打劫,等着餓死吧!”
“哪,哪好!等會你要保護我啊!”
聽到他們的話,侯不凡差點就露出馬腳,儘量忍住不笑,慢慢地跟着他們來到一個比較低窪的地方。
在一看周圍的兵器,立即向後撤退了很遠,用手捂住嘴,讓自己別發出聲音。
“鐮刀、鋤頭、打鐵錘,船錨?看來這羣人是普通人,不是萬不得已不會出來幹打劫的營生!打暈便行了!”
心裡拿定主意,衝過去就打暈了倆人,當旁邊三人反應過來時,又快速打暈了他們。
一共十幾個人都暈過去後,侯不凡弄了兩套好點的衣服準備帶走時,從懷裡拿出十二個金幣,並寫了一句話放在他們老大手中。
幾個小時後,幾人醒了過來,雖然不明白先前是怎麼暈倒的,可哪種快如閃電般的出手,一定是高手所爲。
“老大,你的衣服呢?”
“衣服?”嘀咕了句,才發現自己光着身子時,不自覺地看到了左手,發現有張布條,打開讀道:“念爾等初犯,不予計較!每人一個金幣,做點該做的事情,要是死性不改,下次就直接要你們的命!”
“咕咚!老大,我們還是拿了錢走吧!”
侯不凡並不知道這一切,現在已經和柳湛快接近光陰城了,爲了不讓別人發現他的存在,一直隱藏在暗處跟着前行。
終於在天黑後,抵達了光陰城,柳湛立即去了軍營,並找到了負責的幾位將軍。
見沒自己什麼事後,就想離開這裡,趕往陰月都城。
離開沒多久,柳湛卻找到了他,說道:“你來這裡不就是爲了對付月天元嗎?湛爺爺告訴你,只要跟着我,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了他!”
“起義?”
“還是你小子說話好聽!不想我手下的人,都說‘反叛!’好,好!”
聽到第一句,就知道他後面要說什麼,侯不凡還是很耐心地聽他說完後,半眯着眼微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當年幹爺爺不是無故叛逃的吧?”
“和聰明人談話就是好!沒錯!當年我和大哥商量了下大陸的格局,發現最有可能統一天下的就是龍神先帝!”
“於是,您就留在陰月帝國做內應,幹爺爺則盡心盡力地輔佐伯父?”
“算是吧!但天不遂人願,沒想到武天華夥同唐門之人謀害了他,還連累了當時名動天下的天鏢-侯家!”
侯不凡聽到這話,心裡很不平靜,調息了下翻騰的血液,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家主叫侯玄清的侯家嗎?”
“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兩行清淚流下時,哽咽地回答道:“因爲他是我爹!”
“什麼?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便覺得在哪裡見過你,沒想到你是故人之後,這些年苦了你了,孩子!”
聽到這話,侯不凡本不想嚎啕大哭,但骨子裡卻涌出一股極其悲傷之意,讓他不得不哭。
痛苦了十幾分鍾,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問道:“您說是唐門害了我爹,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柳湛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我聽別人說,你爹有一尊藏有絕世武功的玉佛,本想帶着幾個最有出息的子孫去拜在他門下!
怎料其中出了個叛徒子孫,把這個消息偷偷告訴了赤材景天后,又帶着大批的高手,星夜趕到侯家,殺掉了莊裡五百九十三口。”
侯不凡站在原地一直默默流淚,兩人沉默了很久,柳湛纔打破寧靜,說道:“這裡面也包括我派出去的幾個得意子孫!”
看着柳湛欲言又止的樣子,侯不凡也沒在意,本不想這樣苦悶,可侯凡帶給他帶來的悲傷感,讓他根本沒時間去想別的事情。
“你知道嗎?他們可是我和你幹爺爺最看好的子孫,就這麼沒了,嗚嗚!”
侯不凡也不知道怎麼來安慰他,兩人就這樣各自哭各自的,一直等到半個多小時後,哭聲才停下來。
整理了下先前的記憶,侯不凡突然問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柳家一脈已斷?哪柳絮又是怎麼回事?不會和我有關吧?”
“她是我在侯家死人堆裡找到的嬰孩,如果我猜的不錯!她應該是你堂妹!”
得到確切的消息後,大聲喊道:“哈哈,哈哈!我還有親人,我還有親人在世?真是太好了!”
看着狀若癲狂的侯不凡,柳湛也老淚縱橫,哭的稀里嘩啦。
過了很久後,兩人才平靜下來,侯不凡沙啞得猶如變聲期的聲音響起:“湛爺爺,第一次見到我時,你就知道我姓侯,爲何沒問我?”
“當時這邊的情況有些棘手,我也沒時間來細問你!讓你照顧柳絮,就是爲了試探你是不是侯家之人!”
明白後,他也不在說話,想了半天,才說道:“湛爺爺!我不想讓妹妹活在仇恨中!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告訴她身世!”
“我明白!”
沉默的二人,在原地又待了接近兩個小時,才啓程回到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