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河見兩人離開,自己一笑:“老蘇和老楊真可笑,這麼科學的文件,他們竟會知道真假?想看纔是真的!“
廖菲卻隱隱覺得不安起,她感覺,這文件的真實性很懸,極有可能是假的。
歐陽振邦看着生龍活虎的買買江和李建黨,自己高興了,伸手拍了拍買買江:“哥,都好好的!”
買買江哈哈大笑:“如此,咱們回開林?”
歐陽振邦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咱們一起回開林,不過我不能多呆,我到開林後再回京都!”
李建黨一拍手:“就這麼定了!”
院方看到幾人生猛得一塌糊塗,也就不在攔着,任由幾個人出院了。
幾人收拾東西出去,歐陽振邦在前面大步走着,剛出醫院,一把軍刀橫着對着他的脖子就推了過來。
下蹲,出拳,紅毛後退了幾步,然後軍刀在手中翻飛,對着歐陽振邦咧嘴直笑。
歐陽振邦一看是紅毛,自己也咧嘴笑了,轉頭看向跟紅毛一起來的刀疤和禿鷲。
禿鷲把嘴裡的菸袋拿開指着紅毛:“沒辦法,他知道你們要走了,非要來跟你打一場。”
歐陽振邦微笑甩手:“這很容易,就在這裡打就行!”
禿鷲不再說話,伸手扔給歐陽振邦一把軍刀,歐陽振邦接在手裡看了一下,刀身向前,手推着刀背對着紅毛一點頭:“來吧!”
紅毛兩個大步到了歐陽振邦面前,軍刀直劈而下,這刀如果被砍上,歐陽振邦的腦袋會被直接劈開,紅毛出手沒留情。
舉刀,兩把刀相撞,歐陽振邦不動如山,甚至眼睛也沒有眨一下,紅毛的刀再沒有辦法向下壓一點,被歐陽振邦牢牢的架在了頭頂。
歐陽振邦推刀,紅毛跳開,他對着紅毛大喊:“再來!”
紅毛揮着刀再上,軍刀在紅毛的手裡非常的靈活,簡直像長了眼睛一樣,刀刀削向歐陽振邦的要害。
歐陽振邦一一擋過,紅毛展示過一輪組合殺後再一次跳開,歐陽振邦哈哈大笑:“再來!”
紅毛猛撲過來,刀在歐陽振邦頭上變大,歐陽振邦卻沒有動,根本沒搭理紅毛即將落在自己頭上的刀,突然,紅毛的軍刀突然變向,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改砍爲削,刀刃直劃歐陽振邦的脖子。
歐陽振邦一笑大吼:“我知道你就要玩虛招!”
話落,兩把刀相撞,歐陽振邦的刀豎在自己的脖子邊上,紅毛的刀就砍在了他的刀背上,不過,紅毛再向前推不動半分。
“歐陽振邦,你是個變態!”
紅毛完全不知道歐陽振邦爲什麼會知道自己先砍的一刀是虛招,他好像知道自己這一次的攻擊最終要落在脖子上,太變態了。
推刀,紅毛跳開,歐陽振邦大吼:“該我了!”
紅毛擡頭,歐陽振邦的刀已經到了自己的頭頂,同樣的大開大合,同樣的直劈,紅毛忙舉刀相迎,兩把刀相撞,紅毛身子一矮就跪在了地上,歐陽振邦這一砍的力量很大。
但這並不算完,紅毛跪倒,歐陽振邦收刀再砍,胳膊上的肌肉蹦起老高,誰都不懷疑歐陽振邦這一砍的力量。
當然,紅毛最有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刀被一隻打樁機打中,兩隻手臂差點碎了,肚子裡也是一陣氣血翻涌,紅毛硬憋着沒有吐出來。
歐陽振邦的臉上是一成不變的微笑,但他的動作卻跟他的微笑一點也不匹配,只見他一次次的揚刀,一次次的落下。
“鐺鐺鐺鐺”的聲音不斷響起,歐陽振邦眨眼功夫砍出了十幾刀,然後收刀後退看着紅毛:“我砍完了!”
紅毛站起後退:“我敗了!”
禿鷲向紅毛背在身後的手看了一眼,紅毛兩手不停的哆嗦,心裡暗歎歐陽振邦的力量,這是怎樣的力量?紅毛怎麼說也是一條硬漢,可硬是被歐陽振邦砍得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這兩隻手,怕又要一段時間來恢復了。
軍刀扔給禿鷲,歐陽振邦大步前來,到了紅毛面前:“呵呵,紅毛,還打嗎?”
紅毛一咧嘴:“你個變態,不打了,不打了!”
歐陽振邦露着嘴裡的一嘴白牙,身子趴在紅毛的耳朵邊上輕輕說道:“我並沒有盡全力,如果盡全力,你兩手現在就不只是哆嗦了!”
狂,歐陽振邦的話很狂,可是紅毛毫不懷疑歐陽振邦的話,他砍過這十幾刀,臉不紅,心不跳氣定神閒的,鬼知道他有多麼大的力量,紅毛翻着白眼不再說話。
歐陽振邦嘿嘿一笑:“我們要走了,哥幾個,有緣再見吧!”
看着歐陽振邦和幾人離開,禿鷲遠遠的大喊:“你在邊境線上並沒有把人全都打完,還有一個,他準備讓你出不了雲南!”
歐陽振邦站定回頭:“那麼,他就要做好死在雲南的準備!”
他說完,又高喊:“禿鷲哥,謝了!”
禿鷲一揮手:“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會說這樣的話,真他媽的彆扭!”
歐陽振邦哈哈大笑着和弟兄們離開,禿鷲可憐的看了看紅毛:“說了不讓你打,你偏不聽,現在好了,手疼了?”
紅毛哼了一聲:“我早晚要打敗他!”
看着紅毛尷尬的離開,禿鷲和刀疤在後面哈哈大笑。
歐陽振邦他們沒有坐飛機,事實上,沒有廖菲,他們也沒有飛機可坐,他們什麼也不是。
李楠和幾人分別,他要回京都了,幾人送別李楠,自己也找車去開林。
現在,歐陽振邦、李建黨、買買江,還有陳亮四個人,四人話都不多,歐陽振邦的計劃是坐車離開瑞麗到昆明,然後再坐火車去開林,在開林一天自己就回京都。
打算好了,幾人在瑞麗車站找到了一輛開往昆明的車,上去後,幾人沒有注意到,車站上幾個人開始打電話,好像是通知什麼人。
歐陽振邦實在不把那個帶毒的放在眼裡,沒打死他都覺得可惜了,如果有機會,歐陽振邦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收拾了。
等了十幾分鍾,班車開動,幾人在車上閉目養神。
車開走半小時後,一輛皮卡開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一個人,這人正是四個帶毒中的一個,山鷹。也就是他幸運,沒有被打死。
下車後,車站上有兩個小混混馬上說了車牌照和方向,山鷹聽完跳上車,車上還有三個大漢。
“他們去了開往昆明的班車,走了半小時了!”
山鷹上車後說道。
“追!”
三個大漢中的一個只說了一個字,然後閉目養神。
山鷹發動車,車向昆明方向追去。
京都。
蘇林看着楊得志問道:“你怎麼看?”
楊得志摸着颳得鐵青的下巴想了一下說:“我覺得有很多種可能,不過老蘇,這文件拿得太容易了,怕是不妙啊!”
蘇林也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惜,咱們的級別看不到文件,要不然會立刻知道真假的!”
楊得志深深的嘆了口氣,兩個老人開始緬懷以前的歲月,有點歲數的人都喜歡這樣,特別是像這兩個年輕時有故事的人。
蘇小暖無奈的看着眼前的琳琳,她還沒起牀呢,琳琳就來了,現在的琳琳,竟把歐陽振邦當成了救命稻草了。
蘇小暖在被窩裡露着兩條潔白的手臂,裡面則是內衣褲,夏小青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瘋了,又是一夜沒歸。
“暖暖,你一定要幫幫我,要不然,我爸真會死在裡面的!”
蘇小暖這個後悔,真不該說出歐陽振邦,他還忙得要死,這都是什麼事啊。
“琳琳你別急,歐陽振邦不過是江源下線城市開林的,他什麼也不是,再說,他現在根本不在京都,我的意思是,你別靠着這件事,這件事不靠譜,你最好先找找別人!”
琳琳痛哭失聲:“沒有人了,我誰都找不到,以前,爸爸到處是朋友,現在,爸爸沒朋友!”
蘇小暖默然,也對,出了這樣的事,誰都唯恐避之不及,誰還敢管這事啊。
嘆了一口氣,蘇小暖安慰琳琳:“他回來了,我一定讓他見你一次,到時候,你們說就行了,不過我要先說一下,他非常的忙,不知道有空沒呢!”
琳琳點頭,然後自己離開,蘇小暖躺在被窩裡兩眼大睜着看着天花板,嘴裡自言自語:“臭蟲子,怎麼還不回來?又去什麼地方逍遙去了?”
一個重重的噴嚏打了出來,歐陽振邦睜眼一笑:“暖暖又想我了!”
向車外看,車已經到了怒江邊上,江水並不太平靜,外面也有點風,看着蜿蜒而流的怒江,歐陽振邦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怒江是華國西南地區的大河之一,又稱潞江,上游藏語叫“那曲河”,發源於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南麓的吉熱拍格。它深入青藏高原內部,由怒江第一灣西北向東南斜貫西藏東部的平淺谷地,入雲南省折向南流,經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保山市和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流入緬甸後改稱薩爾溫江,最後注入印度洋的安達曼海。
雲南省的怒族把怒江稱爲“阿怒日美”、“阿怒”是怒族人的自稱,“日美”漢譯爲江,含義爲怒族人居住區域的江。
看着還算清澈的江水,歐陽振邦伸了個懶腰,剛伸直,車突然就是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差點把他摔過去。
向下一看,歐陽振邦咧嘴笑了,車前面橫着一輛皮卡,皮卡車邊站着一個人,不正是自己在緬甸那邊見過的帶毒者嗎?看來這小子是真不想活了,又看了看下面的江水,歐陽振邦邪惡的笑了。
李建黨也看着下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邊境線上打掉幾個販毒的,被這小子跑了,現在來報仇來了!”
李建黨一聽樂了:“那怎麼辦?”
歐陽振邦無奈的嘆了口氣:“下車整吧,還能怎麼樣?”
李建黨點頭同意,買買江看這樣的情況,也明白了一些,他根本不問,跟着兩人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