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腹下電能裝置被保羅擊毀,引起火光,保羅跳下,歐陽振邦卻不敢跳,仍是用力的向外拉着雷德的腦袋。
雷德的身體其實可以完全的縮進去,這也是他以前設計時用來保護自己的腦袋的裝置,可是,現在他的頭被歐陽振邦拉着,根本就縮不進去。
“歐陽,快跳,起火了,他活不成了。”
保羅大吼。
歐陽振邦卻並沒有放手,他可是知道雷德,這是非人一樣的存在,鬼知道他怎麼才能死,如果不親眼看着他死掉,那就不能確定他已經死亡。
這個時候,雷德已經驚駭得無以復加,電能被毀,他飛也飛不起來,而體下又起了火,他要完蛋了。
這樣一鬆懈,歐陽振邦抓着他的頭用力錯手,只聽一聲咔嚓聲響起,雷德的腦袋向一邊歪,被歐陽振邦生生的給擰斷了。
這個時候,下面的火已經全面包圍了雷德,歐陽振邦在雷德的身上站起,高高躍起跳下,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身站起,卻看到雷德的身前有個通訊器,頓時知道了他在跟什麼人通訊,但他現在再上已經不行了,火太大了,只好任由他去了。
火越來越大,雷德的頭被歐陽振邦擰斷,這時候連話也不能說了,但他腦袋上的兩隻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歐陽振邦,他不甘啊,他不甘心,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不能是這樣,他該打敗這個年輕人的,可爲什麼是自己敗了?而且,還要死去,這是爲什麼?
科學,這一切的起因都是爲了科學。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雷德真的是爲了科學嗎?還是隻是爲了自己心中的魔鬼?
沒有人回答,雷德自己也不會回答。
如果科學需要犧牲,那這一次,犧牲的是他雷德?摩根。
大火燃燒了近一個小時,雷德在火光中化爲了灰燼,只剩下一地的節肢和鋼架。
歐陽振邦轉身跳上車:“我們該走了。”
幾人開車離開,把雷德留在了這裡。
此時。
聖安卡。
麗的膽子是不小,程思凡的決心也不小,她們的幾千人也跟城裡的人的軍力差不多,城裡人是不少,但有很多剛涌來的難民,他們並沒有戰鬥力,也沒有武器,所以,根本不能算是兵。
託巴讓麗和程思凡帶兵來不過是想給那四名殺手創造機會,可是,麗也根本沒準備帶着這些人進攻,她的想法也是暗殺。
到了城邊,託巴安排的主要將領悍不畏死的發起了進攻,麗和程思凡卻悄悄的摸進了聖安卡城內。
就在她們進入的時候,那四個殺手也摸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達馬爾城。
託巴身死的消息被嚴密的遮蓋了起來,他的手下將領們,正在開着緊急的會議。
託巴是他們的領袖,軍事上的,精神上的,但現在託巴死了,如果這個消息讓士兵們知道了,他們會馬上垮掉。
現在的情況,他們要馬上選出一個新的將領來。
但這樣問題就來了,選誰?
託巴的手下還有很多人,就選誰這個問題,他們當場就鬧了起來,甚至差點動手。
會議不歡而散,但各方面,各個將領都開始準備,開始讓自己的心腹們準備,他們甚至做好了火併的準備。
這就是託巴帶領下的軍隊,平時,在他的高壓政策下,這些人如一堆躺在高壓鍋裡的肉,下有火,上有蓋,他們無處可去。
可是,託巴死了,這就如同蓋在高壓鍋上的蓋子被掀開了,這些肉頓時在巨大的壓力下跳了出來。
他們都是親眼看過託巴的生活的,那說一不二,荒唐淫#糜的生活正是他們這些軍人所向往的,誰不想上去那是假的,可是,他們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想做託巴的位置,但他們有託巴的能力嗎?
這是需要能力的,但他們現在都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被眼前的位置衝昏了頭腦。
歐陽振邦夜裡三點左右殺掉了託巴,到早上八點,託巴的軍隊已經被分爲了十幾個陣營,誰也不服誰,火藥味十足。
一直給託巴出主意的眼鏡男看着這個局面,他知道完了,知道託巴的軍隊完了,他們這樣下去,等待他們的只有失敗。
可是,他沒有軍權,眼鏡男想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離開裡毛留尼,去別的國家。
眼鏡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裡毛留尼,剩下了這些爭搶位置的軍人。
外面開始進攻時,李建黨正在等歐陽振邦的消息。
猛聽到有人來進攻的消息,李建黨毫不慌亂,讓買買江帶領人前去迎敵,買買江和原部落聯軍的首領帶了一隊人出去迎敵,李建黨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振邦的事做得怎麼樣了!”
買買江指揮軍隊並不怎麼樣,但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們權力交在了部部聯軍首領的手上,他們很快跟外面的託巴軍隊戰在了一起。
打了十幾分鍾,託巴派來的首領突然得到消息,託巴死了,他需要馬上回去。
首領大吃一驚,馬上命令部隊後退,要儘快趕回達馬爾。至於進入城裡的麗和程思凡,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理了。
敵人突然退走,讓買買江感覺莫名其妙,他感覺,這些人只所以會突然退走,一定是首都出了什麼事,首都會出什麼事呢?歐陽振邦有可能是得手了。
麗和程思凡進入城內後就藏了起來,兩人要找到歐陽振邦,殺掉他。
但麗和程思凡也明白,這基本上是送死行動,歐陽振邦的能力她們都知道,想殺他太難了。
麗把程思凡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說道:“殺不掉他,我們都要死。”
程思凡冷冷說道:“你怕了,可以先離開。”
麗不說話,程思凡也不再說話。
一天過去。
晚上十一點,歐陽振邦趕了回來。
看到城外的血跡,他明白這裡發生了戰鬥,但他沒空理這個,他要把這個消息快點讓大家知道,然後進攻首都。
入城處有一條燒着的輪胎,煙很大,歐陽振邦跳下車看了看,身子突然向下俯低,一把刀打着旋對着他就飛了過來。
刀剛從頭頂旋過去,他馬上身子向一側猛撲,他剛纔站着的地方升起一陣土煙,那是子彈擊在地上升起的煙。
保羅一看就從車裡跳了下來:“有殺手。”
隨着他的話,小穎和瓦西里也跳了下來,幾個打了幾個滾躲到了一些矮牆下,保羅順手就扯過了小穎的狙擊槍,拉動槍栓,嘴角上咧自言自語:“玩暗殺?你們不行。”
保羅當年號稱世界第一殺手,鬼影的名字也不是白來的,他把狙擊槍放在牆頭,眼睛卻沒向狙擊鏡上瞄,而是看着四周對着歐陽振邦低吼:“跳兩下。”
歐陽振邦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引殺手開槍,他從地上竄而起,在地上無規則變向,身後馬上有了彈坑。
保羅突然轉身,兩手抱着狙擊槍,半蹲在地,對着自己正後面的一棟樓上就開了一槍。
他開了一槍後,歐陽振邦感覺自己被瞄準的刺樣感消失,就低聲說道:“打掉了。”
保羅搖頭:“沒有,只是蟄伏起來了。遠程有狙擊手,近處應該還有人,你注意些。”
當然有人,歐陽振邦也知道,剛纔有人拿軍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聽了保羅的話,他咧嘴笑了笑:“保羅哥只要看着遠處的狙擊手,近處的人,交給我。”
瓦西里嗡聲嗡氣的說道:“還有我呢。”
保羅再不說話,狙擊槍死死的指着遠處的一棟樓。
樓上的女人不停的出着冷汗,她沒想到下面的人竟能這樣的犀利,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出手,剛纔下面的一槍差點爆了她的頭,她第一次遇到這樣厲害的人,難道,下面也是殺手?
她是掩護人員,也是這些人的老大,她知道,下面的人快要出手了,而自己不開槍是不行的。
緊緊握着槍,兩手在槍身上一張一合,她深吸着氣,默默數了幾下,猛的探頭頭,槍去射下面的狙擊手。
保羅毫不猶豫的開槍,一槍擊中上面的狙擊鏡,然後又變了個位置。
女人剛探出頭就被保羅給了一槍,心裡暗叫糟糕,這個時候,下面的人已經開始行動。
一個人在夜色中貓腰衝向歐陽振邦,他的手中,提着一把尼泊爾彎刀,刀光閃動,發着死亡的光。
歐陽振邦這個時候正背對着他,好像不知道他在接近,這人到了離歐陽振邦兩米處,身子高高躍起,彎刀對着歐陽振邦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歐陽振邦的身子突然詭異的橫移了一米,並在橫移的同時轉過了身,這人的刀砍空,但已經沒有了收刀的機會,歐陽振邦手中的軍刀從一側如毒蛇一樣悄無聲息的滑了過去。
一刀捅在這人的右側腰眼處,軍刀從腰眼裡進入,歐陽振邦面帶着冷酷的笑,手擰動刀柄,把軍刀的破壞力用到最大,看着這人大睜的雙手,歐陽振邦伸手奪過這人手裡的尼泊爾彎刀,一推這人的腦袋,這人倒下,歐陽振邦手中已經有了兩把刀。
一招斃敵後,他再不防守,手提兩把刀,飛一樣衝向了不遠處的一道矮牆。
因爲他知道,剛纔那道旋着的刀光就是從這裡來的,這後面,有人。
他沒有越過矮牆,沒有跳過去,只是如坦克一樣直接衝向了矮牆,把矮牆撞了個洞,他人已經如猛虎一樣出現在了牆後。
牆後面一個大漢沒想到他竟能從牆上生生的竄出來,他的理解裡,這人應該從上面落下,而他,也準備好了在他落下時給對方一刀。
歐陽振邦咧嘴一笑:“誰會傻到從上邊跳下去接你的刀?”
這人揮刀就斬,歐陽振邦左手尼泊爾彎刀舉起架住這人的刀,右手的刀對着這人的肚子就刺了過去。
這人後退,歐陽振邦根本不給他機會,吼叫一聲:“來了,就要留下命。”就衝了過去,兩人的身子幾乎緊貼在了一起,這人吃驚的看着歐陽振邦,手中的刀落地。
歐陽振邦微微一笑,後退,隨着他的後退,兩把刀從這人的肚子裡抽出,鮮血隨之出現,從這人的身上向外飆着。
“撲通”這人倒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