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愈演愈盛,愈演愈猛,如同一尊滔天巨魔即將降臨,威勢可怕到令人驚懼。
整個秘境都跟着劇烈搖晃了起來,地面紛紛龜裂,好像隨時要崩塌了一般。
洪門老祖和衆神境高手們,急忙閃躲着橫飛而來的亂石。
同時,用極爲驚懼的目光,看向了張星星所在的方向。
雖然,他們已經知道張星星非常的強大。
但,他們卻沒想到,張星星僅僅是修煉,便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簡直太過可怕了。
恐怕,如果自己位於這風暴的心,瞬間便會被絞成碎末吧?
然而,可怕的還在後面。
一個高約百米的灰色人影,出現在了風暴的央,散發出蒼茫的氣息。
頓時,密密麻麻的石塊,像是雨點一樣,瘋狂下落。
接着,灰色人影一閃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百米高的白色人影。
瓢潑的雨水,不知從什麼地方,灑落了下來,將密佈的煙塵,覆蓋了下去。
而當白色人影消失的時候,一個巨型的青色人影,又出現在了空。
一股盎然的生機,四散而去,一棵棵碧綠的嫩芽,從地面和牆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了出來,並快速成長。
轉眼,百棵高大的樹木,便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嗤!”
最後,青色人影也消失不見了。
整個秘境,終於是恢復了平靜,寂靜!
洪門老祖等人呆愣愣的看着前方,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不可思議。
先前,這裡真的是一個大型的宮殿?
那面前,這片樹林,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自己沒有做夢,那麼,這是神蹟!
“踏踏!”
這時,一個人影慢慢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正是張星星!
此時的張星星,乍看之下,平淡無,像是一個毫無戰力的普通人一樣。
但,細看之後,卻又像是九天攬月的無仙神,體內蘊藏着汪洋般的精純能量,讓人心生懼意。
一步踏出,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到了面前。
張星星用一雙散發着精光的眸子,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受傷之後,發出不帶一絲雜質的聲音,“我們出去吧。”
洪門老祖楞了一下,繼而忙道:“那我去將靈石和靈器都拿過來。”
雖然,修煉了許久,但百顆靈石,還是有不少的剩餘。
張星星淡淡道:“不用了,我已經全都拿了。”
“啊?”洪門老祖有些不解的看着張星星。
拿?
怎麼拿?
你手什麼東西,也沒有啊。
下一刻,洪門老祖終於知道張星星嘴裡所說的拿,是什麼意思了。
只見張星星輕輕擡手,環繞在四周的墨色河水,像是受到了吸引般,化作一條巨大的水柱,朝張星星的食指間,飈射而來。
見此,洪門老祖等人汗毛豎起,像是老鼠見到了貓咪,本能的朝遠處退去。
下一刻,他們便看到,恐怖的墨色河水,竟直接沒入了張星星食指的戒指之。
靜!
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這……難道是變魔術不成?
半響,洪門老祖才驚訝叫道:“納戒?只有皇級傳,纔可煉製的納戒!”
洪門老祖不愧是王級巨頭,普通人要有見識得多。
當然,他的見識也是有限的。至少,他不知道皇級傳煉製的納戒,容積很小。
張星星沒有反駁,看了眼已經徹底消失的墨色河水,道:“我們走吧。”
“是!”衆人忙道。
剛出秘境,衆人便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長久以來,處在狹窄、溼暗的秘境,他們彷彿自己像是一隻老鼠。
直到此時,騰飛在大海之,呼吸着遠處飄來的新鮮空氣,體驗着臉頰邊呼嘯而來的海風。他們才感覺,自己真的還是活在這個世的人類。
所有人臉,都顯現出了難以掩飾的喜色。
張星星掏出手機,然而,卻已經沒電了,淡淡道:“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雙眸綻放出耀眼的金光,朝遠方橫掃而過。
“想不到伊安島今天,又遇到熟人了。”說話間,一步踏出。
……
伊安島茂密的森林之。
唐糖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像是一隻潔白的天鵝。
此時的唐糖,灰頭土臉,頭髮亂蓬蓬的,衣服破破爛爛,並且染了點點血紅,走路時,非常的小心、謹慎,時不時的朝四周瞥幾眼。
“沙沙!”
五名男子,突然從樹林躥了出來。
而爲首之人,正是當初與唐糖一起的陳濤痕。
陳濤痕從而下,盯着唐糖因爲在林奔逃,導致劃破衣服,從而露出的一抹抹花白的肌膚。
似乎是這種若隱若現的裝扮,以及樹林荒無人煙的環境,引發了陳濤痕內心某種深層的衝動。呼吸略微急促了幾分,臉涌現了一抹淫.蕩的笑容。
“唐糖,我早說了,讓你別逃,別逃……逃,是沒有用的,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還是和我回洪門,老老實實的做我老婆吧。我答應你,以後一定好好待你。”
陳濤痕說到這裡,似乎是在腦海,幻想出了在唐糖身,肆意馳騁的場景,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唐糖怒道:“呸!陳濤痕,我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對大叔沒興趣!”
“而且,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只不過,是想讓我擁戴你爺爺成爲洪門門主罷了!”
“你以爲,我是你爺爺?出賣洪門,做教廷的走狗?做夢!”
“若是我爺爺,還有洪門老祖從秘境歸來,定然會將你們這些走狗,統統斬殺!”唐糖憤恨道。
陳濤痕哈哈大笑:“歸來?你還想你爺爺,還有洪門老祖那個老傢伙歸來?”
“實話告訴你,楚天歌的秘境,是假的,是陷阱,裡面全是無可怕的墨色水澤……”
“任何人,任何現代化機械,只要進入,瞬間便會化作煙塵。”
“否則,你以爲,一年過去了,他們爲什麼還沒出來?他們早死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現在你爺爺,還有洪門老祖那個老傢伙歸來,又怎麼樣?送死嗎?還是變成奴隸?”
“如今的洪門,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洪門了!哈哈!”陳濤痕肆無忌憚的暢快大笑。
“是嗎?”
遠處,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