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航有了這種想法後,看向張星星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了起來。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何首烏、血皇草、紫蓮花……剛剛那店員說已經賣完了,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有……”
接着,一位身穿青色錦衣的男子,和一個頭戴玉簪的女子,快步走了過來。
“汪少爺好,魯小姐好。”陸子航恭敬叫道。
汪家和魯家,全是宜城有數的大家族。
而面前的一男一女,分別是汪家三少爺汪峰,和魯家大小姐魯靚。
“這些歸我們了,沒問題吧?”汪峰點點頭,伸手準備將籃子接過來。
陸子航高興道:“當然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這些藥材,是給您們特意準備的。”
在陸子航的心,張星星是一個鄉下土包子。原本,陸子航還在想,該如何處理他瞎搗亂的事。
如今,有汪峰和魯靚主動要買這些珍貴的藥材。對陸子航來說,簡直再好不過了。
藥材能成功賣出去,同時,還能討好汪峰和魯靚,正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星星,突然開口道:“你們幾個,好像忘記了點事情吧?”
“這些藥材,是我挑出來,並且準備購買的。”
正心喜把玩藥材的魯靚,嘟起了嘴巴,道:“峰,黃大師說了,煉製那個丹藥,必須要何首烏、血皇草、紫蓮花……”
汪峰安慰道:“放心吧,靚靚……這些藥材,一定是我們的。”
一旁的陸子航眼睛咕嚕一轉,他知道,這種時候,是討好汪峰和魯靚的好機會。
於是,對張星星道:“這位客人,你剛剛說要買這些藥材?“
“我還忘了和你說這些藥材的價格,何首烏5000金仙幣一份,血皇草3000金仙幣一株,紫蓮花3400金仙幣一朵……加在一起,需要數萬金仙幣以……”
“你應該也知道了,這些藥材,全都非常的珍貴。”
“而對於這種珍貴的藥材,我們一般是禁止普通客人去觸碰的……因爲,一旦觸碰時出現了一點點損壞,所產生的責任,不是誰能承受的了。”
“呀!你看這何首烏,面竟然已經出現了磕碰的痕跡。”說到這裡,陸子航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年輕人,你現在應該乞求汪少爺和魯大小姐不要追究責任……否則,你恐怕得花幾十百金仙幣賠償才行。”
魯靚大方的擺了擺手,“我們也不缺那幾十百金仙幣,不用你賠了。”
汪峰跟着點點頭道:“靚靚說的沒錯。”
他們這話,簡直像這些藥材,老早便屬於他們的一樣。
“汪少爺和魯大小姐,真是大氣。”陸子航豎起大拇指,適時宜的拍了一下馬屁。
汪峰雙手抱胸,臉盡是傲然之色,“行了,別拍馬屁了,給我將藥材全都好好包起來。”
“嘻嘻,終於可以煉製那丹藥了……突破皇級之後,我們可以參加太虛宗的考覈。”魯靚高興道。
“是,是……我這幫您包起來。”陸子航忙道。他的臉都已經樂開了花,因爲,這些藥材,如今算是自己銷售出去的,可以給自己帶來一筆不菲的提成。
事實,這也是陸子航一心想要將藥材,賣給汪峰和魯靚的原因之一。
這時,張星星輕聲一喝:“你們沒聽到嗎?我說,這些藥材,是我挑選出來的!”
自己的東西,被人截胡,本讓張星星非常不爽。
緊接着,又如此被人看不起。
是人都有三分火,也難怪張星星會發怒了。
而且,這些藥材,對於張星星來說,的確有用。
汪峰眉頭一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想到,在這宜城內,竟然還有人,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更何況,還是在魯靚的面前。
先是用兇狠的目光,瞪了眼張星星。
繼而,又看向了陸子航,“這些藥材賣給誰,你自己看着辦吧。”
在陸子航看來,一邊是鄉村來的土包子,另一邊是宜城兩大家族的公子和小姐,選擇得罪誰,還用選嗎?
根本不用!
於是,陸子航沒有任何的猶豫,道:“當然是賣給您和魯大小姐了。”
接着,又對張星星道,“這位客人……第一,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批藥材,需要數萬金仙幣。”
“第二,你也不必說什麼先來後到的話了。因爲,魯大小姐和汪少爺,是我們萬里商會的貴客,他們擁有最優購買權。”
“只要你沒將藥材買走,那麼,藥材還是我們萬里商會的,我們有權力選擇賣給貴客。”
張星星臉滿是冷笑,他哪裡聽不出來,這些根本是藉口罷了。
沉聲一喝:“如果,我硬要將藥材買走呢!”
說話間,凜厲的氣勁,從張星星周圍噴射而出。
頓時,以張星星爲心,掀起了一股颶風,向四周快速擴散。
“你這是想在我萬里商會鬧事?”陸子航先是一愣,繼而略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意,“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店員,還是第一次遇見……真是勇氣可嘉。”
魯靚和汪峰,也輕鬆的笑了起來。
他們知道,藥材鐵定是歸自己的了。
而面前這個對自己不敬的年輕人,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踏踏踏!”
好像是爲了印證他們的想法一樣,四個身穿鎧甲的男子,如同流光般,快速出現在了張星星的周圍。
陸子航適時道:“是這個人,妄圖在我們萬里商會搗亂。”
“拿下!”站在最前面的鎧甲男子,喝道。
“嗤!”
四個鎧甲男子,一起拔出腰間的長刀,動作矯捷、步伐統一,刀尖寒光凜凜,竟是某種妙的刀陣。
彷彿任何人,只要位於刀陣之,瞬間會被俘。
陸子航甚至都沒有去看接下來的場景了,輕鬆的對汪峰道:“汪少爺,我這給您把藥材包起來……”
“砰!”
然而,陸子航話還沒說完,萬里商會便響起了一陣沉悶的聲音。
接着,四個身穿鎧甲的男子,像是保齡球一般,東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