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珍珠告訴過你的?”唐白愣了一下,轉眼看了珍珠一眼。.
“告訴我什麼?”凱瑟琳蹙眉,疑竇的目光在唐白和珍珠兩個身上游梭着。
“藥劑的事情。”唐白回了一句。
“不,我還沒有和她說。這種事情我認爲你親自告訴她更好,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珍珠搖了搖頭。藥劑的事情,對唐白麾下的那些人雖然不是什麼隱秘,但卻不是誰都能夠肆無忌憚的說出來的。
那種藥劑對任何一個超自然生物來說,都可以算是不小的**,對那些富有野心的人來說尤爲如此。
“什麼藥劑?”凱瑟琳被唐白兩個的對話引出了一點好奇心,她本能的從唐白兩個的話語中意識到了一種即將展開在眼前的秘密。
“你確定她也要在場麼?”唐白指了一下凱瑟琳背後像是一尊塑像一樣靜靜的站在着不動,面色刻板沉肅的女巫艾斯利卡。唐白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對自己等人的疏遠。這種疏遠不僅僅只是針對唐白和珍珠,甚至她對凱瑟琳同樣是這種冷淡的態度。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女巫艾斯利卡和凱瑟琳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關係。單從此刻雙方表現出來的來看,女巫艾斯利卡和凱瑟琳之間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信任存在。
唐白的話落在女巫艾斯利卡的耳中,也只是讓她從石像狀態下解除,帶有幾分冷意的掃了唐白一眼,依舊保持着沉默。就像是唐白剛纔質疑的不是她本人一樣。
“能去爲我們準備些咖啡麼,親愛的艾斯利卡?”凱瑟琳坐在沙發上的身軀不動,**的脖頸一個後仰,後腦擱在沙發的靠背之上,仰首看着如同僕從一樣靜靜站在她身後的艾斯利卡,柔聲請求道。
女巫艾斯利卡眼眶內兩顆黑色的瞳仁擺動了一下,冷冷的掃了唐白一眼後,向着凱瑟琳微微一個躬身,緩緩後退了兩步,乾脆利落的向着廚房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艾斯利卡是一個正統的女巫。她喜歡與世無爭,只是單純的修習魔法的曰子。遺憾的是,女巫總是會身不由己的牽涉進吸血鬼的麻煩事件裡。艾斯利卡也是。我幫了她一點忙,所以她答應在我身邊幫我一段時間。直到她償還完了我曾經給她的恩情爲止。艾斯利卡是一個很正直的女巫,雖然她不喜歡我們這些吸血鬼,但卻一定會完成自己曾下過的承諾。”
凱瑟琳的頭在靠背上扭了一下,注視着女巫艾斯利卡的背影消失在房屋的一處拐角處,輕描淡寫的爲唐白和珍珠兩個解釋了一句她和女巫艾斯利卡之間那顯得有些古里古怪的關係。
“就像是以利亞一樣。”凱瑟琳對女巫艾斯利卡姓格的解釋,讓唐白情不自禁的就聯想到了一個吸血鬼始祖身上。在不涉及家族和親人的情況下,以利亞的承諾和保證,就像是簽署了絕對魔法契約,言出必踐無可毀約的誓言。
“很多人都知道他,不管是女巫還是一些年長的吸血鬼,大都聽說過以利亞信守諾言的姓格。你聯想到他我一點都不奇怪。但是有關於始祖的話題暫時還是到此爲止吧,我們可以以後再談論這個。現在,這裡除去死掉,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的西比之外,就只有我們三個人了。讓我們重新將話題回到藥劑上面。它有什麼用?”
凱瑟琳收回了注視着拐角處的目光,末梢帶着一點微卷的柔順長髮隨着她的動作如瀑般順着她的臉龐清晰而下,將她的面龐遮掩的有些隱隱綽綽,令人看不真切其臉上的神情。似乎是不想繼續有關吸血鬼始祖的話題,或許是爲了迴避克勞斯和以利亞這兩個讓她畏懼和感懷的名字,凱瑟琳試圖將話題重新回到正軌。
“一種能夠讓你變得更加強大,給予你力量,讓我達成對你承諾的藥劑。”唐白從善如流的也跟着凱瑟琳改換了話題,有關吸血鬼始祖和克勞斯之類的事情,點到即止就好。說得多了,對凱瑟琳這種極有主見的人來說說不得會起到反作用。
“哦,巫師們總是善於調製一些味道古怪難喝,材料奇特詭異的湯藥。”凱瑟琳翻了個白眼,她的聲音沙啞中摻着一絲鼻音,這使得她的聲音帶有一種獨特的辨識度。
“要珍珠向你證明一下嗎?”唐白拍了拍手,斜倚在沙發上,側着身子正對着凱瑟琳的方向。
“怎麼證明?讓我和珍珠在這幢房子裡大打出手上一場嗎?我知道你們兩個解決了我手下襲擊你們的那五十多個吸血鬼。艾斯利卡用魔法證明了這一點,儘管我不清楚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凱瑟琳手掌輕拍了一下,然後向兩邊攤開,臻首微斜,瞥了唐白一眼。
“用不着大打出手,很直觀的一種變化。說實話,我並沒有想到這種藥劑,最終能夠讓你們產生那麼大的變化。”唐白古怪的笑了一下。而後他放在膝蓋上的右手臂向着珍珠所在的方向擺動示意了一下,開口請求道:“哦,珍珠!你介意給凱瑟琳看一下你的變化嗎?”
“給我看看吧珍珠,我也想看看服用了唐所說的那種藥劑之後,你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被唐白的話弄得有些雲裡霧裡的凱瑟琳,看着信心滿滿的唐白,心裡也多多少少生出了幾分好奇,她和唐白一起笑容滿面的鼓動着珍珠。
“你確定你也要看麼?”對唐白和凱瑟琳的要求珍珠倒是沒有回絕,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後,面色有些似笑非笑的瞟了唐白一眼。。
聽到珍珠的話,唐白的臉色就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浮上了一抹尷尬和僵滯之色。雖然這種神色很快便從他的臉上消退了下去,但僅僅那一瞬間的變化,已經足夠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珍珠和凱瑟琳兩個準確的捕捉到了。
珍珠是一臉莫名的笑意,凱瑟琳則是濃濃的不解和好奇。
“這其中有什麼需要避諱的,還是說有某些唐不能在場的原因?”凱瑟琳眼神古怪的看了唐白一眼,好奇的出聲詢問道。
“唔,男人在場確實有點不合適。對不住,我忘記了這一點。”唐白眼底深處依然還殘留着未曾散去的尷尬的之色,雖然面龐已經恢復了自然,但這幅故作鎮定的模樣騙騙別的人或許百分百成功,在兩個一個賽一個精明和善於察言觀色的女人面前,唐白這種故作的僞裝,幾乎是一捅就破,毫無作用。
“留下吧,不管是哪點不合適,我想珍珠不會介意的。數百年以前,在招待客人時,女人的豪放也是一種對待尊貴客人的禮節呢。你不會是想逃跑吧?”
機敏的凱瑟琳的已經從唐白尷尬的神色和隻言片語裡大致推測出了一些東西,看着唐白站起身似乎想要暫時避開,她的身軀猛地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殘影,嬌軀再次出現時,就已經和唐白坐在了同一張沙發之上,柔軟的纖手精準的抓住唐白的手腕向下用力一拉,唐白還未徹底站起的身體便又跌落了下來,重新坐了回去。
對凱瑟琳和唐白兩個的舉動始終都看在眼裡的珍珠,也只是初始時眼底才流露出些許的羞意,不過很快便調整了過來,換做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在對情緒的控制以及自己表情的調整上,場上無論是凱瑟琳,還是珍珠,都要遠遠超出唐白太多了。
接下來珍珠的舉動,完全驗證了凱瑟琳心中的所想。珍珠在兩人的注視下毫不避忌的褪下了身上還沾染着血跡的墨綠色蕾絲長裙,內裡的絲綢小衣。整個過程的舉手擡足之間,瀰漫着一種成熟女人特有的****的熟媚風情。
凱瑟琳貝齒輕咬着自己的指尖,饒有趣味的看着這一幕。以她對珍珠的瞭解,哪怕珍珠掩飾的再好,她也能夠從細微之處分辨推測出她內心的真實情緒究竟是什麼。能夠一句話便讓珍珠做到這種地步,顯然唐白在珍珠心中佔據了相當重要的一個地位。這個地位,哪怕是曾經的吉爾伯特也不曾達到過。
不過與這些旁枝末節相比,凱瑟琳更加好奇和感興趣的是,唐白和珍珠口中所說的變化,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變化。竟然還需要事先寬衣解帶,褪去身上的衣衫才能進行。
難道說是和月圓之夜的狼人那樣,會在體型上發生改頭換面的變化?也唯有如此,才能夠說得通珍珠眼下這一番的舉動。
思索間,凱瑟琳猛地睜大了眼睛,臉上始終掛着的那一抹**與甜美混合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她目光有些呆滯的直視着珍珠,因爲太過驚訝,險些咬到自己的手指。她甚至有些不敢去相信,那手臂你環胸,遮擋了一點胸前**的珍珠,真的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吸血鬼珍珠。
獠牙。眼眶四周密佈着的黑色的血管紋路,除去那一雙血紅色的瞳眸被一圈狼人一樣的金黃色給侵染之外,珍珠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當然,這得拋去珍珠背後那一對巨大的翼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