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的挑選了一個極具明代特殊的瓷瓶,還有一幅字畫,任長生隨即就對熊超說道:“熊大哥,我選好了,你這裡可都是寶藏啊,等我有錢了真想全部都買去。”
“做夢吧,這裡的東西值多少錢你知道嗎,走走走,我帶你去結賬。”
說完熊超就領着任長生來到一個關着門的房間門口,一直都大大咧咧的熊超竟然是敲了門並且在聽到裡面讓他進去的聲音之後這纔有所行動。
任長生掃了一眼,這房間很大,只是坐着的卻只有兩人,看到兩人進去之後連眼都沒擡。
“老大,這是我帶過來的客戶,還有他選的東西,你們看看多少錢?”
聞言那人才擡起頭,只不過目光並沒有停留在任長生和熊超的身上,直接是掃了一眼任長生手中拿着的東西。
“十五萬!”
任長生一愣,看來這裡面還是有懂行的人的,這兩樣東西市場價格也是在十八萬左右,這是黑市的買賣,在價格上自然沒有那麼大的優勢,十五萬的價倒是十分的合理。
“大哥,這我們做的是長久的生意你看對吧,不然這價格就稍微的打個折如何?”
雖然已經知道這價錢了,但是任長生仍舊是一副小市民的樣子討價還價,果然,那老大掃過來一眼,之後對着熊超說道:“你帶過來的是什麼人,竟然還敢跟我討價還價,十五萬要就要,不要給我將他扔出去!”
“大哥,別介別介,小弟我不是對這行不懂麼,也是因爲嚐到兩次甜頭所以纔會過來,你原諒我,我馬上就付錢。”
說着任長生將揹包從背上取下來,從裡面拿出一捆錢,眼神也隨即一掃。結果看到在房間的角落竟然是放着一副畫。
“大哥,你看看,這是十五萬。”
接過錢,這老大的臉色才稍微的好一點,語氣仍舊是不善的說道:“小子,下次來的時候注意點,我們這裡就是一口價,你要就要,不要拉倒!”
“是是是,下次我自然是會注意的。”任長生說着又指了指剛纔所看到的放到牆角十分不起眼的那幅畫,“大哥,那幅畫皺巴巴的是不是不值錢啊?”
“哦,那幅畫啊,假的,什麼順治皇帝的畫,老子還沒有見過順治皇帝有畫過畫。”
一聽到這話,任長生立馬就走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幅畫,再認真的看了上面的題詞。
“大哥,我看這幅畫也不像是真的,但是我想要去忽悠忽悠別人,看有沒有哪家古玩店的老闆是不開眼的,說不定就將那幅畫買下了呢。”
聽到任長生的話,原本對他看不上眼的老大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你這人還是有些腦子的,看到沒有,剛纔你還說這幅畫賣不出去,現在就有人打着他的主意了。”
這話說完他又讓熊超去將那副皺巴巴的畫拿過來,放到桌上,招手讓任長生過去。
不疑有他,任長生走到桌前,老大隨即說道:“我看你這年輕人有些腦子,熊超也說不是第一次做你生意了,既然是靠譜的人,那這畫我就送你了。賣出去多少錢都算是你自己的本事。”
聞言任長生立馬錶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將那幅畫卷起來拿在手裡,“大哥,謝謝,謝謝
。”
當然,最終還不忘記補充,“要是這幅畫我真的賣出了一個好價錢,絕對不會讓大哥你吃虧的。”
“哈哈哈,有志氣,我等着你賣出好價格來。”
說完就對着熊超說道:“熊超,雖然你以前的那些客戶都不靠譜,但是這年輕人卻是不錯,值得獎勵,以後他所買的東西的百分之十分成給你。”
“謝謝大哥。”熊超在聽到這話之後也非常的高興。
“好了,帶着東西走吧,小兄弟,下次還來啊。”
任長生滿嘴答應着,跟在熊超的後面就走出辦公室。
原本以爲回去的時候有了這老大的照應多少待遇會少一些的,但是沒想到仍舊是和來的時候一樣。
還沒走出這房子就被熊超帶上一輛車,和之前一樣很快被人帶上眼罩,而熊超則是和任長生一起坐在後座,開車的換成了其他人。
經過一段顛簸的路之後之後又是很長時間的繞彎子,在任長生覺得他要被繞吐了的時候感覺到車門被打開,而他就這樣直接被人推下了車。
“熊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只是並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打開眼罩,看到眼前儼然已經是到了市中心了,離他住的地方和博物館還有一段距離。再看身邊放着一個袋子,他的東西被隨意的扔在他腳下。
將袋子提起來,眼罩隨手放到袋子裡,任長生攔下一輛的士,“去博物館。”
來到博物館,因爲他已經來過好幾次了,而且還有王教授的推薦,保安也沒有繼續爲難,直接讓他進入到博物館裡面。
任長生朝着上午的地方走去,還沒走到門邊就聽到裡面的討論聲。
“怎麼辦,長生都去了那麼長的時間了還沒有一點消息,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凌雲心的聲音出現在任長生的耳邊。
王教授一愣,他知道任長生的想法,如果此刻報警的話那就表示前功盡棄了,所以稍微的有些遲疑。
而王展聞在聽到凌雲心語氣之中的關心則是立馬說道:“任長生既然說了讓你回來等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這不過是三個小時而已,還沒有達到報警的級別。雲心,你那麼擔心他幹什麼,你不是應該討厭他嗎?”
“誰討厭他,你胡說八道什麼?”
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凌雲心一聽到王展聞的話之後大聲的否認着。
任長生朝着門裡面走去,對着凌雲心一笑,“我不過是離開兩三個小時而已你就想我了?”
他當然明白凌雲心是擔心他的安危,但是仍舊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果然在這話之後凌雲心臉一紅,但是嘴上仍舊是否認,“我怎麼可能想你,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被人虐待慘了。”
“口是心非。”
說完這四個字之後任長生就直接提着袋子來到房間之中,並且將裡面剛買的那件瓷器和畫拿出來。
王展聞見到任長生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十分不爽,特別是看到他竟然又帶回來了寶貝就更是覺得心塞。
“長生,下次你還是不要單獨行動了,這樣讓我們十分的擔心啊。”王教授看到任長生不僅安全的回來而且這次又帶回來了寶貝十分的開心,但是同時也囑咐
。
任長生點點頭,“王教授,這次我帶回來的這兩樣東西是他們那邊的明代的東西,你們看看這是不是同一個坑口出來的。如果是的話那我們這次的方向就沒錯,這墓穴絕對是他們所盜取的。”
“這次有什麼發現?”
一聽到任長生將話題放到這次的盜墓時間,王教授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急忙走上前。
鑑賞瓷器不是他的擅長,但是鑑賞這書畫可是他的本職,所以一走到桌前立馬就拿起桌上的那幅字畫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而負責瓷器鑑別的林教授也隨即開始仔細的觀察這瓷器的特徵了。
凌雲心看到任長生一人站在旁邊走上前,和以往不同,這一次的她特別的溫柔,“下次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個人去冒險!”
任長生一愣,這是他所從未見過的凌雲心。
雖然今天的她有很大的改變,但是這改變也未免是太大了,果然,女人變臉就像是翻書一樣。
不過他也明白,這或許是因爲凌雲心以前一直都在否認她自己的內心,而這兩天的事情卻讓她看清楚了她最真實的想法。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纔會有這樣大的轉變。
只是爲何任長生竟然又覺得還是以前兩人的相處方式比較好,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些異樣的感覺。應該是不習慣吧,任長生對自己說着。
半響不知道如何回答,最終他只是輕點頭,“別擔心,我沒事!”
話語雖短,但是意思已經是十分的明顯,兩人之間的交流截然而止,但是彼此的心意卻已經是心照不宣。
當王教授再次開口的時候,凌雲心自覺地退到一旁。
這一幕看到在一旁的王展聞眼中更是覺得憤慨,這無疑就已經完全的說明了凌雲心的意思,也就說明了這個女人已經離他遠去。當這個想法出現,他十分的不爽,恨不得將任長生踩在腳底下才行。
“長生,如果我沒有鑑賞錯的話,這幅畫應該就是明代的東西。所用的紙張也是和之前出土的畫一樣,這畫風似乎也是如出一轍,應該是出自於同一人出手。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這些畫作不是這墓穴主人的也必定是和這個墓穴主人有很大的關係。通過這些可以判定,這幅畫和之前博物館所收到的那些東西是同一個坑口出來的。這次你還真的是立了大功了,老林,你那邊的瓷器有什麼發現?”
王教授經過檢驗之後果然是得出這樣的結論,隨即又詢問林教授那邊的瓷器是不是也是如此。
聽到這話的林教授並未擡頭,但是卻點着頭輕聲的說道:“從這花紋還有釉色以及底部的款來看肯定是明代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還和之前我們發現的那些東西里面的瓷器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有一面的釉色稍微的淺,這很有可能是這面對着的是通風口的原因。通過這些特色,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出自於同一個坑口。”
兩位教授的鑑賞結果都出來了,任長生絲毫都不覺得驚訝,這些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只是接下來最爲重要的還是趕緊找到藏文物的地方,還有就是將這個盜墓集團給銷燬。
今天雖然已經有了很大的突破,但是距離勝利還有很遠的距離,任長生知道,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