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張峰覺得,郭曉兵的能力,應該還不是大鷹的對手,所以,如果是大鷹場的話,他會告訴夜幕的人,其實郭曉兵纔是金主,他是小弟,所以應該由他來對陣大鷹。!
畢竟這裡根本沒有人認識他們,對於誰纔是金主這種事情當然也沒有個準確的答案,如果張峰和郭曉兵硬要把身份換過來,那他們也不會發現的,或者應該說,算知道張峰故意搞鬼也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不像老定那樣確切的知道張峰和郭曉兵的身份,他們僞裝起來也較容易。
當然,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張峰是打算自己場的,無論是對付大鷹還是刀子,張峰打算是自己場打,畢竟他才認識了郭曉兵沒多久,有什麼資格讓別人給自己賣命。但是如果是他去打的話,沒有人和劉黑談合約的事情了。
張峰看得出來郭曉兵不是談生意料,像他在古董店的時候給張峰籤合約一樣,根本沒有談過條件,只是把合約攤出來,問張峰一句話,籤還是不籤,什麼都沒有說了。
張峰估計郭曉兵應該連合約的條款都看不明白吧!而劉黑又是商業巨鱷,什麼把戲都見過的人,談起條件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面對郭曉兵這樣的小白,估計會把他坑的體無完膚,而且郭曉兵還不知道自己被坑了,典型的被別人坑了還幫別人數錢的那種。
這樣的話,張峰怎麼可能放心讓郭曉兵自己去和劉黑談,所以他才決定讓郭曉兵場打,而他去和劉黑談合約的事情,雖然他沒有這個自信可以讓劉黑放多一點利益給自己,但是至少可以確保不會被騙不是?
張峰看了一眼郭曉兵,他聽到大鷹和刀子說要打的時候,也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的,看樣子也同樣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甚至在郭曉兵的眼裡,張峰看到了一絲燃起來的光芒,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張峰一時間有點驚訝,他覺得,郭曉兵不會一開始想打吧!
張峰問郭曉兵說道:“你覺得你能打的贏嗎?”張峰問郭曉兵的時候並沒有說郭曉兵能打得贏誰,只是掃了一眼大鷹和刀子兩個人,然後又看着郭曉兵,看他會怎麼回答。
郭曉兵爲難的看了一眼大鷹,然後指着刀子說道:“這個沒有問題,那邊那個大鷹有點勉強,不過應該也沒有問題,是時間會長一點而已。”郭曉兵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輕鬆,彷彿等一下要打的不是人,而是一場遊戲,也不會被打死的樣子。
郭曉兵說話的聲音也沒有絲毫降低,所以他的話周圍的人都可以聽得到,圍觀羣衆都倒抽一口涼氣,要不怎麼說張峰和郭曉兵兩個人太囂張了,現在他們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都已經超出了囂張的範圍了,因爲這根本是在找死嘛!
果然大鷹和刀子聽到郭曉兵的話臉都變了,他們氣憤的看着張峰和郭曉兵,大鷹倒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眉頭皺了一下,而刀子早已經被郭曉兵氣的想打架了,現在還聽郭曉兵說這麼囂張的話,當即像給郭曉兵來一槍,奈何現在他們不可以亂來。
郭曉兵雖然聽起來好像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實在是太讓他們丟臉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劉黑的人,平常不但是揹着劉黑的名號在外面行威風,但是有這樣的權利必須遵守同等的義務才行,也是說,他們不但是拿着劉黑的威名纔有了今天的地位,而且更要揹負着劉黑的名譽,他們做錯了事情,抹黑的也是劉黑的名字。
現在郭曉兵一句話,告訴這裡怎麼多人,說可以把劉黑最器重的那個手下打趴下,這句話究竟有多屈辱,也只有劉黑的人才能知道了。
如果是劉黑在場,這樣的話其實根本不必去理會的,畢竟在一個老大面前逞口舌之快,誰都可以做到,但是現在劉黑不在場,作爲小弟的刀子當然氣憤了。
刀子咬牙切齒對着郭曉兵說道:“我說你這是在說什麼大話!別以爲你次把我弄傷了了不起,一次根本是你卑鄙無恥搞偷襲才把我搞成這個樣子的,你以爲你厲害了嗎?趁着別人不備的時候偷襲誰不會,我告訴你,等一下我非把你打的連媽都不認識。”
郭曉兵根本不把刀子放在眼裡,所以對他的狠話也無所謂的樣子,懶懶的說道:“隨便你啊!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要是等一下是你場的話,那你們必輸無疑的,倒不如換了那位大鷹哥來跟我打,這樣你們還有可能會贏,我也好玩一會兒。”
郭曉兵其實是一個典型的小混混角色,和大鷹的打鬥理念相同,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生命,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生命和戰鬥的樂趣相,根本不足一提,所以他其實是非常想場去打一場的。
郭曉兵是典型的不怕事的類型,也可以說是天生註定了要做小混混這一類型的人,之前很多次有人看他的身手要請他做小弟,但是他都沒有答應,因爲他嘗試過做人小弟的感覺,根本還沒有自己做小混混來的自在,所以拒絕了那些人的要求。
而他練成的一身的武功,雖然無門無派,但是他自己看着別人打架然後才積累起來的經驗,但是其實和很多人相,他的武功很強的,而且更是由於他打架的功夫很怪,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從郭曉兵的武功招式裡面找出規律來,也是說沒有規律的武功讓人捉摸不透,這樣還反而最容易對付對手。
張峰又對郭曉兵多了一個認知,這樣他還沒有那麼愧疚,如果是郭曉兵自己願意去打,那他可以安心的去和劉黑談合約的事情了,而且聽郭曉兵的語氣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的樣子,張峰決定相信郭曉兵一回,無論等一下場的是誰,他都讓郭曉兵去,至於結果怎麼,那之後再說吧。
一切都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現在的氣氛已經進入了僵持的狀態,沒有人再敢說話,連平常負責活躍氣氛的兔女郎也不敢再出聲說話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並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兔女郎可以左右得了的局面了。
說到底,兔女郎也不過是一個服務員而已,在客人違反了夜幕規矩的時候也許還能站出來說一句話,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客人都已經決定好了要以去地下室解決問題的程度了,她也已經對這樣的情況無能爲力了,只能看着事情怎麼發展再說吧。
現在所有人都在等劉黑,只要劉黑一出來,這種僵持的場面纔有可能被結束,然後進入下一場試。張峰想到這裡,不由得覺得有點好笑了,他自從來了江市,好像老是逃不開試這個魔咒了。
在賭石場和那個大媽賭石,剛纔才和唐本賭過,現在又要和大鷹賭嗎?不過,張峰也知道,他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靠這些無意形成的試得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再多賭幾場的。
終於等到劉黑所在的包廂的門打開的時候,所有的人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們面對劉黑雖然是害怕的人較多,但是現在這裡有這麼多人看熱鬧,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害怕的那些人,他們聚在一起,忽然覺得不怕了。
劉黑搭着一件黑色的風衣,嘴裡咬着一根雪茄,身形高大,由於夜幕規定每個進來的人只能帶一名保鏢,特殊情況可以帶兩名,但是這個時候,刀子和大鷹都已經在賭桌這裡了,所以這個時候,劉黑並沒有一衆小弟簇擁着走出來,雖然沒有了老大的場面,但是完全不失老大的氣場。
大鷹和刀子看到劉黑,都站了起來,說道:“老大!”衆人也紛紛自覺的給劉黑讓道,張峰這才第一次看到劉黑,是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最顯著的特徵是眼睛很小,眯成一條縫的樣子,但是完全掩蓋不了那細小的眼睛裡面精明算計的眼光。
劉黑這樣徑直走到了賭桌前面,自然而然的做在了原本大鷹的位置,這才說道:“怎麼回事兒?要找人的時候一個個都找不到了,還懂不懂規矩了你們?來玩也不能忘了老大啊!”
劉黑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張峰,只是自顧自的在教訓大鷹和刀子,不過雖然說是教訓,但是其實語氣里根本沒有訓斥的語氣在,倒好像是教訓自己的孩子一樣的語氣。
刀子這會兒好像想起來是自己的不對,剛纔在裡面待久了,他本來想出來透透氣,誰知道一出來忘了回去了,刀子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老大,不好意思,我,我出來了忘了回去了,不過那都是有原因的啊!我之前和您說過的那個小崽子,是他!”
刀子說起這件事情,又激動起來,指着郭曉兵,說道:“是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在背後偷襲我,把我的眼睛給弄瞎了,要是今天不能報這個仇,我刀子以後不叫刀子了,我叫瞎子得了。對了老大,他剛剛還羞辱了鷹哥,還說老大你的壞話,這兩個傢伙簡直死不足惜,要是您今天不教訓教訓他,我們的臉都被丟光了!”
刀子一番話把張峰和郭曉兵說的是把他們都給羞辱了一番,本來刀子是想引起劉黑的注意,讓他教訓張峰和郭曉兵,但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番話其實也是在給他們自己抹黑。
你說這兩個毛頭小子把他們兩個在劉黑身邊的得力助手給全部惹毛了,然後還說他們敢把劉黑也黑了一遍,要是別人說這話還好,偏偏是劉黑自己的人說出來,這得多丟人。但是刀子這個人本來沒有什麼心機,所以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