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當歸哥,你認識這小子?”劉七一臉乾笑上前問道。
“算是認識。”當歸看了一眼正在微笑的唐玉,本來想放他鴿子,但想起白瘋子離開東南的時候說的話,他就忍不住好奇過來看看這個唐玉找他有什麼事。
“都散了。”當歸說道,“以後看見這人,就避遠點。”
對於孫紅的頭顱被掛到政府的紅旗旗杆上,當歸覺得這個唐玉到也算是對胃口,可要是這麼想做復興社的龍頭,他還差得遠了。
“是,是,當歸哥,我們先走了。”劉七帶着十幾個混混趕緊退出了檯球室。
“白老大是白老大,你是你。”當歸一針見血的說道,他也是一個明白人,唐玉想要他這麼聽話,那得拿出一些真本事來。
當然了,如果唐玉真的使用復興社的龍頭棍來命令的他,當歸還是要奉命行事的。
“聽說你的檯球技術很厲害,賭一把。”唐玉轉頭對凱倫說道,“你來當見證人。”
“你說你要我打檯球?”當歸愣了下,然後控制不住的大笑。唐玉大概沒有想到自己在德國的時候和檯球皇帝奧沙利文學過一些技術吧,他敢說自己的球技在東南第二,沒有敢說第一。
但現在他聽到唐玉這個野路子出來的傢伙要和自己賭檯球,他除了意外就是意外。
“對,檯球。”唐玉說道,用你最拿手的東西擊敗你,沒有比這個更讓你承認實力的機會了。
“雖然你是白老大很看重的朋友,不過在我眼裡你現在還太嫩了點。”當歸一點都不給面子的說道,“你要做白老大的位置,這輩子別想了。”
“我這人有一個壞習慣就是一旦決定了一件事情就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唐玉把球杆扔過去給當歸,“我贏了,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輸了,我從此不再出現在你前面。”
當歸盯着唐玉:“此話當真?”
“當真。”
“別說我欺負你,我讓你三個球。”當歸霸氣十足道,他不僅是進攻放手,也是防禦的高手。對於唐玉這個人來歷,他已經做過一些的調查,所以纔敢這麼答應下來。
“一般的賭球我覺得沒意思。”唐玉有備而來,把一塊可以罩住眼睛的黑色布帶從口袋裡拿出來,然後把六個檯球分別放在六個袋口大約距離四公分位置上,“我喜歡玩運氣球。”
“唐玉,你是說蒙上眼球,打這六個球?”凱倫震驚的問題,她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就算是檯球皇帝來了也不敢保證能打進去。
當歸死死的盯着唐玉,他到底在玩什麼?矇眼打檯球?這是在演電影還是什麼?
“看看是不是可以看見。”唐玉把黑色布帶遞給了當歸。
當歸戴起來,黑麻麻的,看不見外物。
“是看不見。”當歸取下黑色布帶,仍是半信半疑,“你確定用這個方式?”
“你不敢?”唐玉微笑的問道,眼神故意帶着那種譏笑。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當歸從不怕輸。”當歸冷笑回敬道,我還不相信我這個檯球高手會輸給你野路子出來的人。
不過唐玉確實是有備而來,當歸的性格是衝動了,但並不笨,不過他確實不相信唐玉在臺球上可以贏他。
六個球分別在袋口前面,也就是第一杆打什麼球,然後白球的落腳點非常的重要,只要偏離出了軌跡,那麼第二顆球百分之九十打不進去了。
當歸立即把檯球上擺放的球六個位置深深記在腦子中,然後閉上眼睛,開始在腦子中進行演繹一片。
“我的時間不錯,我先來。”唐玉綁上了黑色布帶,“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當歸道:“不用,唐玉,我到看看你是什麼把這六個球打進去的。”
凱倫雖然是一個女人,但對於檯球她很小的時候就聯繫過一段時間,所以技術也很精湛。
但她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綁着黑色布帶打球。
瞎子打球?
這個場景你見過嗎?
“在你最善長的領域打敗你,我覺得這是我們合作做好方式,”唐玉上半身近乎趴在臺球上,右手拿着球杆,拉回來,頭扭向當歸,啪的一聲,白球直線般飛快速度撞向了最一顆六號球。
當歸聽到六號球進洞響起清脆聲音,他的心跳砰的跳動着。
唐玉彷彿是看見白球在哪裡似的,直接繞到白球的右側,然後打中間袋口的9號球,拉桿,擊打。
白球再一次擊中9號球。
清脆的落網聲。
“上帝,無法想象。”凱倫這個從不相信上帝的女人大呼起來,“唐玉,你是怎麼做到的?”
光從這個架勢上看,唐玉似乎沒有綁黑色布帶一樣。
當歸的臉色出現一絲的蒼白。
這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唐玉的擊球方式和手法很粗糙,分明是進行過系統訓練的,但爲什麼他都打進去了?
啪。
唐玉再一次擊中另一顆球。
這一次因爲用力過度,白色球撞擊之後反彈到側角邊上。
機會來了。當歸臉色露出喜悅,他就不信這個邪了,白球現在到了另一邊,唐玉死定了。
“哦,看起來我的力度大了。”唐玉聳聳肩膀,直接走到了白球的後邊,擊打白球。
啪。
再一次擊中一顆12號圓球。
現在臺面上只剩下兩顆球了。
“不用打了。”當歸出聲道,捏着拳頭,他是怎麼做到的這一點的?靠着耳力聽骰子的點數在現實中他看遇見過,但沒有比唐玉現在更加邪門的事情。
唐玉眼睛彷彿可以透視似的,任意走動到任何角落擊打檯球。
唐玉拉扯下黑色布帶。
“你可以試試。”
“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當歸心裡很不情願承認自己落敗,但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不好意思承認的,“你要我做什麼?”
“這是我的秘密。”唐玉笑着道,他當然是靠着透視眼看穿黑色布帶纔敢這麼玩的,如果平等打球情況下,就算是練十年他都不是當歸的對手。
“我要離開東南幾天,這些天你幫我監視周見男,他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你和我彙報。”唐玉簡短的說道,“就這些了。”
“凱倫,我們走走吧。”
“唐先生,我對你很好奇。”凱倫欣然同意。
“我輸了,還是這麼幹脆的?”當歸等唐玉走後拿出黑色布帶罩上眼睛,保持心靈的平靜,仗着強悍的記憶裡,開始擊打白球。
啪。
第一顆球應聲落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