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唐玉還真的下車了,美女生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唐玉剛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突然從一輛本田車裡竄下來三個蒙面的男子,只是短暫的三秒鐘的時間,一個蒙面男子衝到了車窗前面,手裡的槍指着陳念竹的額頭。
另外的兩個男子也是一個拿着一把槍同時指着唐玉,只要唐寧一動,就把他射成一個箭靶子。
“難道現在的治安都這麼亂了?”唐玉舉着雙手無辜的說道,“各位,我不認識這個女人,我是路過的,你們讓我走吧。”
“陳小姐,你認識這個男人嘛?”指着陳念竹的男子聲音沙啞的問道。
“認識,他是我的朋友。”陳念竹冷聲說道,要死也要拉下一個墊背的。她最近很倒黴啊,自己又要被綁架了啊。
“那麼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沙啞男子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希望你別玩花招,我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唐玉被蒙上了眼罩,兩個男子架着他上了本田車。
陳念竹也被蒙上,什麼都看不見跟着男子上車。
大概行駛了二十分鐘之後,陳念竹和唐玉兩人被鎖住了一個密室之中。
死一般的安靜。
唐玉察覺到沒有人在密室裡,笑道:“看來你是打算拉我一個做墊背。”
他的雙手用麻繩綁着,就算使用匕首,也不容易割斷,可見這綁匪似乎知道唐玉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人。
“你還說,都是你。”陳念竹有些氣憤的說道,“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停下來,我見了你什麼就這麼倒黴啊。”
“這也叫倒黴,你應該感謝這樣的刺激。”唐玉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說道,“一輩子難得有幾次這麼刺激的,你不會死的......他們是想要你家的稀世珍寶的。”
“我爸是不會交出來的。”陳念竹聲音有些奇怪的說道,“那是他的命*根子。”
“哦,難得他就不要你這個女兒了嗎?”唐玉問道。
“如果他肯交出來的話,我媽也不會死了。”陳念竹聲音有些激動起來,也許在這種的氣氛下她才毫無忌憚的說些一些內心藏匿許久的心事來。也許是因爲她這些年活得太累的緣故吧。
怪不得剛纔吃晚飯的時候沒見她的媽媽,原來死了。唐玉是一個很尊重人隱私的人,如果當事人不說的話,他是不會去問的。
每一個人都有秘密,他也是一個有秘密的人。
聽陳念竹這麼一說,當初也有人綁架了她的母親,而陳定容拒絕交出稀世珍寶,所以綁匪就殺害了她的母親。
“你恨他?”唐玉問道。
“恨,但他還是我的父親,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陳念竹緩緩的說道。對於當年的事情她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在的父親拒絕了綁匪的要求之後,母親就被殺害了。
“你不會有事的。”唐玉說道。
“我當然不會有事,我是怕你有事。”陳念竹有些氣話的道,“綁匪也許殺你。”
“哇,我這麼讓你討厭啊。”唐玉笑着道,“現在綁匪估計在和你父親通話呢。”
一陣皮鞋的走在地面上的聲音。
密室的門推開了。
“陳小姐,希望你和父親說幾句話,我們主要東西,不想殺人。”綁匪說道。
“爸,我知道你不會交出那件東西的,我也不奢求你,你看着辦吧。”陳念竹平靜都近乎冷血的說道,“也許這樣我可以下去見媽媽了。”
“陳老先生,你的女兒似乎不什麼好說話啊,不過主動權在我這裡。”綁匪有些氣惱的說道,“我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到時候不把東西叫出來,我會把陳小姐的屍體送到你前面.....歡迎報警。”
綁匪說完就掛了電話。
密室再一次安靜。
“念竹啊。你看我們好像沒有生存的希望了,你就告訴我,你家那稀世珍寶是什麼吧?”唐玉還是糾纏到底的說道,到底是什麼寶貝東西讓陳定容當初連妻子死活都顧不上,不肯交出來呢?
陳念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乾隆的粉彩鏤空瓶。”
“就這個東西?”唐玉有些大失所望的說道,“我以爲是什麼東西呢?”
“你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陳念竹聽到唐玉很不屑的語氣有些生氣道。
“當然知道,不過對我沒多少的用處。”唐玉聳聳肩膀道,“2010年11月11日的一場拍賣,倫敦博羅區域的拍賣行拍賣中,一個估價80萬英鎊至120萬英鎊之間的清乾隆粉彩鏤空瓷瓶以5160萬英鎊的價格成交,刷新了2010年6月由黃庭堅書法《砥柱銘》創下的紀錄,成爲最新的中國最貴藝術品。買家就是你爸?”
“哦,看不出來你連這個歷史都懂。”陳念竹有些意外的說道,“不過你只是知道一點而已。”
“這麼說來還有下文了?”
“當然,粉彩鏤空瓷瓶是一對的,我爸爸收藏剛好是其中的一件。”陳念竹說道。
“瓷器還有一對的?你爸爸收藏是公的還是母的?”唐玉用詞很粗鄙的問道。
“什麼公的母的?”陳念竹聽這傢伙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很鬱悶,“我估計綁匪想要其中的一件。”
密室的門再一次開了。
“陳小姐,鑑於你父親太過固執,我想從你身上拿走一件東西。”綁匪冷酷道,“放心我下手很快的,就是一根手指而已。”
陳念竹打了一個激靈,要她的一根手指?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許早就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父親拒絕是他的意料之中。傷心,絕望,也許都有吧。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陳念竹冷笑起來:“隨便。”
“這樣不太好吧。”唐玉在一邊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人家可是一個大美女。”
“小子,你給我閉嘴,老子還沒有跟你算賬呢。”綁匪這個時候已經露出了廬山真面目,是之前策劃了綁架一次卻失敗的阿力。
“我知道你是之前的綁架過陳念竹的人。”唐玉說道,“這一次你很聰明,改用槍支了,保險多了。”
“你知道我?”阿力有些驚訝的問道,自己刻意把聲音弄沙啞,也蒙面了,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當然,我看見你現在的表情很鬱悶。”唐玉的雙瞳可以透視蒙面看見阿力那一張有些鬱悶的臉,“其實我也想看看鏤空瓷器,不過你要人家一根手指,我只有出手了。”
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