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勁濤收回酒吧街雖然全都靠了唐啓的幫忙,還有海怪一直非常的效忠自己,可是一想到唐啓和海怪之間的密切關係花勁濤就非常的不爽,他本來就不喜歡唐啓,一方面是因爲花容月和他的關係,另外一方面他知道自己不如唐啓的本事高,所以覺得自己收到了威脅。
萬一有一天我和唐啓需要決一勝負了,他會幫助誰?一定會在唐啓那邊的,說不定還會把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唐啓。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要趁早除掉海怪。趁着他想要去玉京找花容月的時候他就動手了。
“幸好我逃避及時,要不然我現在就死定了。”
唐啓問道:“那你現在要去什麼地方,找他報仇嗎?”
“怎麼可能!”海怪看了一眼唐啓:“他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隨從,就算是他一直要加害我,我也只能受着,不會做出任何事情來得,否則等到大小姐回來我怎麼面對他?”
“可是你雖然願意放了他,他卻也不見得能放了你。有了機會一定繼續害你。”唐啓道。
“這一點我也是很清楚,但是我不會做的,你也不能。我相信你明白我的話是什麼意思,花勁濤就是因爲知道我們顧忌什麼才這麼大膽的。”海怪直勾勾的看着他。
唐啓沒說話,他知道海怪是爲了自己好,他喜歡花容月,而花容月不管在怎麼喜歡他,也不可能和害死自己父親的人在一起,所以現在唐啓也是拿着花勁濤沒辦法。
“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我早就找好的,本來我不會出來的,我想要一直藏起來等到花勁濤不注意的時候我去玉京,但是昨晚上除了有點事情,有一個人要帶給你看。”
前面的路已經格外的顛簸,車子完全開不進去,唐啓和海怪又走了一段時間,這纔到了一個低矮破舊的民房前面,四周全都是一樣的建築物,牆壁上面寫着很多拆字,這樣的棚戶區蘇海已經越來越少,這裡早晚也要拆遷了。
“花勁濤到處找我,可是他絕對想不到我會住在這裡的。”大門一開,唐啓先是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房間當中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楚。
唐啓不禁皺起了眉頭來:“怎麼回事?你除了被燒傷還有什麼地方被砍了嗎?”
“不是我,是他。”海怪說着把牆邊的燈打開了。房間裡面的面積很小,到處都是亂七八糟,地上是一些髒衣服,染血的紗布,還有一些熟食的包裝,角落的一張牀上躺着一個人,他的身上纏着密密麻麻的紗布,臉上的鬍子拉碴,一手拿着一把手槍正揹着他們的方向睡覺。
唐啓道:“你試試?”他朝着牀的方向走過去了。猛然的亮光,讓這個人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有人進來了,他急忙坐起來對準了唐啓的方向要開槍。
海怪大聲的說:“不要開槍,是唐啓,我把他給你找來了!”
這人一聽馬上把手槍放下了,對唐啓說:“是我。我以爲我要死定了。”唐啓這纔看清楚這個人是誰,竟然是給兒子報仇之後失蹤的丁建雲!他現在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臉上也有些刀傷,非常的悽慘。
唐啓快速的走過去了:“是誰幹的?河村豹嗎,他找到你了嗎?”
“不是他嗎,是沙漠獅子的人。”丁建雲揉着肩膀,剛纔他抓手槍太用力了,所以骨頭咯吱咯吱的疼,他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道:“我知道我一定會死定了。”
丁建雲把偷竊了他兒子遺物的人給幹掉之後,爲了躲避馬隊長,所以朝着城郊的方向,他想要直接去玉京,誰知道在路口就被沙漠獅子的人給抓住了。
“他們讓我跟着他們回去,說是老大有什麼事情問我,我知道我去了就死定了。所以就趕緊跑,結果身上被刀子給劃傷了。”
海怪道:“我昨晚上想要出去買點吃的和酒,見到幾個人追着他,眼看着他就要死了,我本來不想管的,可是聽到他們的對話裡面有你的名字,所以我就出手把他給救下來帶回來,他說一定要見你一次,我就答應了。”
唐啓問丁建雲:“沙漠獅子的人問你什麼了?”
“我全部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什麼鑽石開採,又是選美的,我就說不知道,他們不相信。我說你們自己去問唐啓,然後就捱打了。他們說他們的老大很生氣。”
唐啓心道,看來他們也是在確認是不是自己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的,同時也證明了河村豹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他相信,不管,反正現在他和古風都不要想趁着出去做慈善發國難財了。這是一個好消息。
“你好好養傷吧,不過這樣的地方估計是不行,不如我帶着你去大型的醫院吧,否則你的傷口要是感染了,可就糟了。”唐啓說着用手放在了丁建雲的額頭,試了一下體溫,現在已經有隱隱發燙的跡象了。
丁建雲看着唐啓:“你不是廢話嗎?我現在可是通緝犯,你還不如直接把我送給馬隊長呢。,這樣還可以幫你和他繼續交朋友。”
唐啓冷笑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雖然你不是好人,可是你除掉的人也是該死的,而且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怎麼做的。我不會出賣你的。”
“是啊!你既然都讓我把唐啓叫來了,就不要對他有所懷疑了。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先出去幫忙你們望風。”海怪說着走出去把大門關上了,房間當中就剩下了他和唐啓兩個人。
唐啓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面拿出了那顆塵緣珠:“這個是你賣給河村的東西。”
丁建雲沒有接過來只是看着拿東西,突然他用手捶打着牀鋪:“都是這個東西!如果沒有它的話,我就不會失去我的兒子!唐啓,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這東西會有麻煩,卻還是幫我們找到了1”
唐啓道:“這一點我不想否認我一開始就知道這顆珠子是有麻煩。但是我真的不是害你們,是害這個接手珠子的人,我一直以爲出事的人會是宋傑。想不到是河村豹。”
“算了!事情已經到現在這樣,還有什麼好說。我找你來,是把這個東西給你。”他說着費力的把手伸到脖頸位置,想要從裡面拿出什麼東西來,可是他的胳膊受傷嚴重,疼的他哼叫着把手放下了,唐啓主動過去,把領口的扣子打開了,裡面露出了一個黑色的佛像。
唐啓的手剛剛碰到這東西的瞬間,腦中立時響起了提示的聲音:滇瑤翠墨石,水頭純正,正宗冰種。價值千萬。這一塊玉石有拇指大小,全身烏黑,邊緣的位置呈現出了墨綠色的暗紋,黑色玉石像是蠟質一樣,放在手上冰涼清透,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唐啓一笑:“老兄,你身上既然有這麼值錢的東西,爲什麼還要帶着那些傢伙?”
丁建雲疑惑的看着唐啓:“你說我這個東西很值錢?”
“當然了!翠墨本來就難得,而且這麼純正的黑色更是少見。”
“可以賣到多少錢?”他急切的問道。
唐啓考慮一下,決定實話實說:“千萬以上,而且要是在國際市場上面更會受歡迎,只要你有耐心,兩千萬都有可能的。”其實按着現在他和丁建雲的懸殊對比,胡亂說個價錢,或者直接搶走他還能怎麼樣。可是唐啓是正人君子,實在是做不出這個事情來的的。
“唉!當初我得到手的時候,王子奇說很值錢,少說可以值個百八十萬的,我也沒當回事,現在看來是真的了。”他說着把這東西塞到了唐啓的手上。
“我估計他是把這個翠墨石和一般的黑玉搞混淆了,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給你的。”
“不管什麼情況吧,這是我能拿的出手的最值錢的東西了,現在我把它給你了。”丁建雲靠在了牀邊費力的喘息着,渾身傷口疼痛的要死,雖然已經吃了止疼藥,還是受不了,冷汗順着他的身體不斷的流了下來。
唐啓的手抓住這個石頭,吃驚的看着丁建雲:“你竟然會把這麼值錢的東西給我?”
“我本身對古董就沒有什麼興趣,之前想要賣掉塵緣珠也是想要賺錢,現在才明白不該我沾染的本來就應該離得遠遠地,把我兒子的命給打進去了,別提多後悔了。我把這東西給你,是想要讓你幫我個忙。”
唐啓急忙說:“你不用求我,我會給你處理掉你兒子的後事的,讓他風光大葬。”
丁建雲一向是溺愛自己的孩子,他想到的應該就是這個了。可惜這一次他猜錯了。
“我兒子的事情我知道你會處理,我求得是另外一件事。我要你幫我報仇,我希望你幫我除掉河村豹,你做得到嗎?我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這個仇我是報不了,我希望把這個東西給你,當成是謝禮。我幫我殺了他。”
唐啓點頭:“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但是現在我要把你給安排了,你一直藏在這裡是不行的。傷口感染,你可能會殘廢的。”他拿出手機打電話。
“不行!”丁建雲抓住了唐啓的手:“不能打電話,萬一條子把我抓起來怎麼辦?我在給我兒子報仇之前不能死!”
“你放心,我不是給條子打電話。我給你找人幫你離開華夏,等到事情平息了我在讓你回來,至於你兒子和河村豹的事情放心的交給我就行了。”
唐啓說着給亮哥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是震耳欲聾的迪斯科的聲音音樂不斷的往唐啓的耳朵裡面灌,震得他把電話拿到一邊去了。
亮哥的聲音都帶着醉意:“怎麼了師父,你想我了?哈哈我這邊好多靚女,你過來吧,我幫你介紹一個,保證你滿意哇哈哈!”
這時候一個女人嘻嘻笑着道:“來啊亮哥,我們喝酒。”
“你起開,我和我師父打電話關你屁事。”
唐啓道:“傻逼別喝了,你馬上過來一趟,緊急情況,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順便打個醫生來。”
“怎麼了?”亮哥聽到唐啓的聲音不對勁,馬上認真起來了:“師父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