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啓道:“像劉山這樣的人,現在的財產多到自己都誰不清楚,怎麼可能會拖欠你們區區兩百萬,既然他會和你們合作,也應該是非常相信你們的,不會這一次生意結束了就和你們決裂得罪了你們。剛纔你讓劉慶書和他老爹打電話他表現的爲難的樣子,我更加確定了就是他私吞了這兩百萬。”他說着看向了劉慶書的方向。
劉慶書坐在一邊,看到唐啓把自己的想法拆穿了,心中非常的驚慌,低下頭不敢面對他。
丁力點頭:“明白了,原來我們錯怪了劉先生。我擦,你這個狗東西,竟然這麼坑我?”他說着快步走來在劉慶書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腳。
劉慶書橫着飛起來,他的頭猛然撞到了牆壁上,鮮血飛濺,疼的這傢伙就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嘴裡綿不斷的罵着丁力:“你不過就是我的狗腿子,你竟然敢這麼囂張!”
唐啓看到丁力的眼睛都紅了,想要衝過揍他,趕忙攔住了:“行了,你們走吧,這個傢伙雖然欠揍,可是他父親知道了估計要動手。不如讓我擔下來,反正我和劉山早就水火不容了。”
丁力心中很高興,要知道劉山是多麼難對付了,趕忙帶着人離開這裡。
臨走前,丁力還給唐啓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你這人真仗義,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和我說,我一定幫你。”
“行,咱們以後在見。”唐啓把他們送走了,然後把嘴裡面的臭襪子扔到一邊,笑着看着劉慶書:“現在你是不是也該坦白了,爲什麼要私吞他們的錢?”
“我…我因爲欠了賭債,最近我爸爸管得緊,沒辦法了我才私吞掉這些錢的。”
一直以來劉山一直都格外的寵溺兒子,可是因爲上次這傢伙說話口無遮攔,害的他失掉了參加主席競選的資格還賠償了唐啓一筆錢。
一氣之下他就把劉慶書的信用卡斷掉了。一個月只給他十萬塊。劉慶書奢侈慣了,現在當然不夠花,結果主意就打到他們的頭上。
本以爲丁力會忌憚自己的身份,不管說出去,想不到今天竟然會被他們的人攔住了,這還不算完,還讓唐啓給了一個正着準便知道了父親的罪行,真是得不償失。
“那個交易商想要和你交易什麼東西?”
“是我爸爸最近到手的一批古幣,之前他們雙方已經商量好了,錢已經交付清楚,我現在只是負責領着他去拿貨。”
“賣貨的那個人誰?”
“我只知道她叫做紅姑。是一個很有來頭的女人。剩下的我完全不知道了。”
唐啓眉頭一挑,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女的:“我感覺那些古幣是犯法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神秘了。”現存於市面上流通的一些古錢幣都是可以隨意出賣,但是如是通過盜墓得來的珍稀錢幣是不準交易的。
劉慶書苦笑:“唐啓,你是知道我只是幫我爸爸跑腿,那些事情他不會告訴我的。我是負責和他見面,然後就和她說出準確的地方,然後丁力就出現了。”
唐啓心道,估計他已經把那些古幣拿走了。而劉山不和這個人直接見面,也是非常的明智,這樣即便是交易被抓了,也沒有證據是他和對方的交易,看來這傢伙還真是老奸巨猾。
劉慶書擦拭着自己的額頭上的血:“我現在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能放了我吧?”
唐啓對劉慶書伸出了手說道:“先不要着急,現在你欠了我兩百萬,你現在給我寫張欠條給我。要不是我,你剛纔可就被丁力打死了。”
“可是我…我現在沒有錢…不如這樣,我把手上的手錶給你怎麼樣,這可是瑞士的手工鑽石表,我買的時候將近三百萬呢。”他說着開始摘手上的表。
唐啓按住了他的手腕:“我要是拿了你的東西,到時候你就跟你爹說是我搶的那怎麼行,乖乖的寫欠條吧,不要跟我廢話。”他強壓着這傢伙寫了一張兩百萬的欠條,然後收了起來。
劉慶書一開始非常的囂張,最後還是徹底的輸給了唐啓,現在真的非常鬱悶。
唐啓把欠條收好:“行,你走吧。我們今晚上見。你和那個丁力見面的事情應該不至於傻傻的和你父親說吧,到時候你可能連十萬塊都得不到了。”
劉慶書也不說話。垂頭喪氣扶着牆往前走了。
唐啓笑了笑,其實他也不是因爲真的只要這個錢,現在有了這個東西,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就不敢在學校欺負沈佳佳等人了。
突然他說道:“劉慶書,你爹晚上要給大家看的是什麼東西?”
劉青書急忙回頭說說:“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沒說,你不要爲難我了…”
唐啓看到他都要哭了,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便讓他走了,真是廢物。他給葉蘭打了一個電話,把剛纔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現在不知道和劉山合作的人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賣了什麼東西。”
葉蘭道:“你不知道可是我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他買的應該是春秋末期晉國的聳肩尖足空首布,上個月剛剛從郊區出土的文物,結果這才幾天就被這個老傢伙給賣了。”
“那你可以去抓這個紅姑,這女人應該是剛剛交易完成,現在可以人贓並獲了活了。”
葉蘭笑了笑:“這個事情不行,我們準備放長線呢。這個紅姑其實你也認識,說不定還需要你的幫忙呢。”
唐啓回想了一下,怎麼樣也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一定不是美女,因爲我生命中的每個漂亮女孩都深深的留在我的腦海當中了的。”
葉蘭笑着說道:“你可還記得之前抓捕的那個海盜集團,逃脫的那個貴婦嗎,那個女人就是紅姑。她現在已經在蘇海潛伏下來,想要重新發展自己的實力,也招你報仇呢。”
唐啓吃驚道:“原來是她!我們上次沒抓住她,她還不趕緊跑,留在這裡等着你們抓她嗎?”
“是啊。這女人精通文物知識,和國內外的很多文物販運集團都很有關係,是一個手眼通天的狠角色。現在不光是劉山,很多蘇海古董街的人都在她合作,她的人也混入了這一次的古董主席的選舉。”
唐啓皺眉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說?”
“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是獲勝者,沒必要給你增加心裡壓力。”
“所以你們想要我怎麼辦?”唐啓問道。
葉蘭道:“這一次她只是售賣一些古幣,金先生說了要把她放過去。因爲下一次她就要運更多的文物,到時候在把他一網打盡就是。”
“什麼時候?”
“不清楚,我們只知道下一個和他合作的人是劉海棠。”
唐啓冷笑道:“這些裝模作樣的傢伙,表面上說的好聽,其實就是爲了賺錢不要臉。”
“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也不要被那些人察覺到,我們會緊盯他們的,記住了唐啓,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讓別人當上古董協會的主席,誰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你若是輸了,咱們蘇海可就徹底亂掉了。”
唐啓認真說:“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
葉蘭道:“行,要是你輸了,你就提頭來見吧。”卡擦!她把電話掛了。
唐啓收了電話,打車回到了家裡面,衆人已經開始準備好了要動身了。每個人都是穿着的很莊重,沈佳佳和米琪還特意化了一些妝
見到唐啓進來,幾個人一起說:“你怎麼纔回來!”
“我弄了一些古書回來。你們想看嗎?”
米麒麟一邊整理自己的領帶一邊說:“算了吧,現在哪有時間看這些東西。走吧,你的三樣古董都準備好了?”
唐啓笑道:“當然。放心吧。我很有信心。”
“行,既然如此我們就出發吧!”
唐啓他們坐着車子去往古董協會規定的地方,今晚上與其說是一個比賽的場地不如說是一個宴會,裡面裝潢的很豪華,自助餐桌上全都是各種美食,所有參賽者都是盛裝,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劉海棠熱情的和米麒麟打了招呼,他一直沒有和唐啓正面衝突,可是一直在背後悄悄打槍。
他看了一眼唐啓,然後說:“現在魏子峰都沒了,之前你答應還給我的那個漆器可以還給我了吧?”
唐啓道:“你是不是和國外的犯罪分子有生意上的往來?”
劉海棠一愣,然後笑道;“真是笑話,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今晚上之後你一定要還給我,要不然我可不會罷休的。”他說完轉身就走。
唐啓也沒追上去,又看了看別處,花勁濤一直和一些珠寶商笑着交談什麼,沒過來打招呼。
河村豹、赤陽櫻子和林清站在一起,兩人的表情很嚴肅,沒注意到唐啓的存在。
還有金老和錢老,前主席柳大洪等人全都是以裁判的身份,所以不方便過來打招呼。
蔣浩東受傷了,可是蔣百萬並沒有代替他出現。
讓唐啓意外的是,段九竟然來了,沒和兒子段十一,只是自己過來的,他找了角落上的位置沒說話,用手看着手機。
唐啓心道,不知道他過來這裡幹什麼。除了他,還有很多他不認識的人。但是李嫣父女並沒有出現。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李家的仇家在什麼地方。
“劉山過來了!”沈佳佳拉了一把唐啓的胳膊。
他應該是知道了唐啓見到了他兒子的事情,見到唐啓來了,立時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
“他怎麼這麼一副表情?”沈佳佳道。
“沒事,我去和他說幾句啊。”唐啓說着迎上去了。
劉山走到了唐啓面前冷聲說道:“你打了我兒子。還逼着他寫了借條。你這是什麼行爲?”
唐啓道:“因爲他做了壞事。但是你這樣的人也不會相信的。”
“你還在給你的惡性找藉口。”
唐啓笑道:“你自己養的兒子,你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