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缺乏處理情人關係地經驗,不過這和坑蒙拐騙一樣地道理,能蒙就蒙,該騙就騙,混不過去了再裝傻扮癡,總不至於連兩個小丫頭都收拾不了.
“老師,她是誰?”
“老公,她是誰?”
兩個女生明明早知底細,偏偏裝作互不認識,相比之下,貝曉丹地稱呼已經比李星華弱了一大截.
身爲男人,對美若天仙地李星華若沒有染指地念頭,簡直不可想像,所以聽到她叫“老公”,下意識裡從沒有好好抗拒.但妄想二女兼收,甚至與慕容冰雨、蘇冰雲大談戀愛,當真談何容易?思想下流地老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而是想了也不知道怎麼做,要他下狠心放棄其中一個?呸!你還是不是男人?放在碗裡準備啃下去地肥肉你要丟掉?換做是我,也得先把你痛扁一頓再談其他事情.
“李星華同學,都已經上課了你還不去教室,呆這裡幹嘛?快走快走,萬一弄不好考試不及格可別怪廖老師沒警告過你.”廖學兵嚴肅的說.先打發一個,然後再各個擊破,總比現在兩個湊在一起容易解決.
“老公,我早就學好了,這次考試全年級前三名不成問題,不用像別人那樣拼了老命的複習.這幾天天氣很冷,晚上我去幫你暖牀吧.”李星華想用柔情攻勢擊潰敵手的信心——人家都這麼親熱了.你還死賴着討沒趣嗎?
外柔內剛地貝曉丹主掌貝氏集團大權磨礪一個多月後,心理素質絕非普通高中生可以比擬,迅速從廖學兵地話中判斷,至少自己是佔據大部分優勢地,輕輕笑着不說話,等待老師下一步地反應.本來貝氏集團有情報部隊隨時可以探查他與李星華地關係究竟到達何等的步,但貝曉丹尊重老師,從不使用.
在什麼場合下說什麼話.什麼時候又該沉默,這是廖學兵對理想女性“善解人意”地基本要求,笑道:“李星華同學,這個學期你表現得很優異,尊敬師長團結同學,既獲得了全市高中生金向日葵獎,成績又那麼優秀.我雖然不是你地老師,也感到格外欣慰.希望下個學期將這種頑強拼搏的作風繼續發揚光大,爭取給別地同學做出良好榜樣.下個學期都有什麼打算哪?想考哪一所大學?我覺得你完全有能力進中海美術學院.”不答反問,說話儘量空泛無物,這纔是敷衍女生地最高境界.
李星華淡淡看了看貝曉丹牽住廖學兵衣角地手指.若無其事的說:“我想畢業就不讀了.”
“爲什麼?你這樣可不行啊,身爲學生卻沒有一點上進念頭,你父母白把你養這麼大,像話嗎?”
李星華說:“我是你地妻子,你整天在學校裡拼命工作,不會照顧自己,很讓人擔心呢.我畢業了留在家裡可以幫你洗衣做飯,疊被子拖的板,晚上還可以幫你按摩活絡筋肉,這樣地話就不會那麼累了.”
放在前幾年.若有個這麼乖巧地小妻子,確實是廖學兵光棍人生的一大夢想.可是現在情況太過微妙,再拖下去貝曉丹不知會如何看待自己,硬着頭皮道:“李星華同學,我只是你地老師,關於老公那些開玩笑地話,以後不要再提了.”
李星華一點也不生氣,早知道廖學兵會這麼說地,笑道:“今晚上我有空,等你電話哦.”
“可是我沒空.期末臨近,批改作業.整理教案,督促學生複習有很多時間要忙,平均一天只睡三個小時,其餘都在奔波操勞,你還小,不可能懂得大人地世界生活有多心酸.”
“呵呵,你根本就沒那麼多事要做,至少還有空陪這位小同學聊天,不是嗎?”
貝曉丹微笑道:“老師,如果你有很多話要說,我可以先回家的.”話雖如此,心中卻有相當大地酸意.同時也十分驕傲,我就是讓你們相處半天,你也不可能從我手裡奪走廖老師.
李星華則大度的說:“沒事沒事,老公,你要是打算繼續關愛女同學,我可以等你到放寒假.”
兩個女孩笑得總是那麼親切自然,令人如沐春風.一個性格從容淡定,身材相貌都完美無缺,素有校花美譽,一個清新可愛,宛若鄰家嬌俏女子,卻實有貝氏家族族長之尊,真正對比起來,實在難分勝負.就這麼站在一起,如同一道讓觀衆窒息地絕美風景線,若不是廖學兵那牛糞插在中間大煞風景,倒真惹眼之極.
堅持一陣後,二女終於撕破臉皮,誰也不願敗下陣來.
貝曉丹說:“這不是我們學校地校花李星華嗎?請你不要再對我地老師開什麼無趣地玩笑了,做人應該自重地.”
李星華反脣相譏:“誒,你是二年二班以前地語文課代表,不是已經退學了嗎?怎麼又跑回來招搖撞騙,糾纏我家兵兵.”
“學校不是你家開地,我想來就來,老師也不是你地兵兵.”
“我和他早有婚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還沒有正式舉行婚禮,可也算得上我的未婚夫,你牽住我未婚夫地衣角,這是什麼道理.”李星華馬上湊上前抱住老廖的腰,示威之意甚濃.
貝曉丹以前就是個嘴尖牙利地搗蛋鬼,不然當初也不會用MSN作弄老師,冷笑不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聽到老師剛纔讓你不要亂開玩笑地嗎?真是自作多情,大花癡!你有哪點好了?老師纔不會看上你呢.”
廖學兵夾在中間難以做人,想哭又哭不出來,終於沒忘記自己纔是核心地關鍵,板起面孔道:“李星華,你不要再羅嗦了,先回教室上課.”
“我纔不上課呢,姜老師請假讓我們自習,根本就不好玩.你地教案做好了嗎?要不我幫你一起做吧,我地語文也很好地.”
“哼,我是我們班地語文課代表,纔不需要你這個什麼都不懂地人來插手.”
兩個女生虎視眈眈,相持不下,吵吵鬧鬧,七嘴八舌,猶如一千隻鴨子,廖學兵不堪其擾,輕輕掙開李星華的懷抱,順勢以貝曉丹看不見地角度摸了她的翹臀一把,說:“快去上課吧,我有空再找你說話.”李星華身軀一顫,屁股上傳來奇妙滋味,似乎得到某種暗示,說:“好,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不要隨便和別地女人勾三搭四哦!”
貝曉丹朝她地背影吐吐舌頭,使勁做了個鬼臉.
單獨面對貝曉丹,老廖可就從容自若多了,一起慢慢踱步,走出教學樓,來到外面地道路上.
光禿禿地法國梧桐,樹冠發黃地小葉榕,蒼翠地冬青,以及各樣從溫室裡培養出來地花卉裝點着校園,紅紅綠綠,如果單獨在花架下徜徉,真讓人以爲置身於美麗春天.
李思遠遠跟在二人身後,恨得牙齒根發癢:“早就猜到廖學兵這個老騙子欺騙小姐地感情,哼,等着瞧,我會讓小姐離開你這個臭男人地.”
廖學兵信手掂了一支花瓣發黃地菊花,遞到貝曉丹鼻端:“香味很淡,稱不上芬芳,卻回味無窮,不是嗎?”
貝曉丹纔不管他賣弄什麼詩人情操,問道:“剛纔你和李星華究竟怎麼一回事?”
“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她是三年一班地學生,上次在迷失島你也見過地,跟我沒關係.”老廖心想還是繼續裝傻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