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向東還真有些商業頭腦,白楊街在他的統一管理下變得繁榮無比,除開賣肉那些不合法的行當,其它正規商業都有了長足進步和發展,這是之前的白楊街不可能見到的。
好像謝向東把所有的東西都整合起來了,所有場子都收攏起來,把各個場子的不足彌補了,然後在取長補短,讓白楊街的服務質量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人們來白楊街玩兒,不再會有那種一晚上需要跑幾個地方的無奈了,只要叫來服務小姐,讓她掛個電話,就有別的場子派人過來服務。謝向東這個傢伙很明顯是一個天才,把上門服務做得很到位,客人們滿意而歸,白楊街的收益也正日漸上漲。
白楊街統一之後,人們感覺白楊街的風氣改變了不少,特別是附近的人感受更是深刻。以前的白楊街各個場子會因爲搶生意而大打出手,夾在幾個勢力裡面生存的一些小混混嚐嚐去偷去搶,而把白楊街的治安弄得一塌糊塗。
現在不同了,連九龍壩分局都感嘆,白楊街的治安比起以往那簡直判若雲泥,在謝向東和陳紫川的管理下,沒人有敢在白楊街爲非作歹,要是哪個敢犯事兒,直接就砍手跺腳。陳紫川嚴格約束下面的人,場子裡面的生意好好做,可是誰要到外面街面上犯事兒那就是和白楊街的老闆過不去,跟着場子吃飯的衆位兄弟也是不會答應的。
如此一來,白楊街的方方面面都與以前不一樣了。首先,街面上乾淨、清淨了不少,少了散亂小販的喧囂,也少了扒竊和搶劫,什麼髮廊,按摩廳也變得含蓄了起來,門口不會站着一大羣露出胳膊和大腿的女人對着來往的男人拋媚眼,若是不太注意,根本就不會知道這白楊街居然這麼有內涵。
白楊街,迷情酒吧裡。
唐鋒悠然地坐在謝向東的辦公室裡,手裡捧着一杯飲料,謝向東嬉笑着說道:“唐鋒啊,我壁櫥裡面的酒水隨便喝,可你卻要喝這麼沒味兒的飲料,有什麼意思?要不要我給你換一換?”
“不用不用,你自個兒喝吧,我要是想喝了,自己拿便是。”唐鋒笑道,“現在白楊街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剛剛還以爲來錯的地方。”
謝向東大笑道:“不錯吧,這都是我的主意,都是看書學的。哈哈,不熟悉的人,怎麼會知道咱們白楊街裡面還有這麼多豐富的活動?這樣也才能留得住客人嘛。女人罵男人有句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白楊街的場子越是含蓄,越是讓他們不好找,等到客人們嚐到了甜頭之後,也就捨不得了。男人嘛,都這副德性,有個詞語叫什麼來着?哦哦,欲擒故縱,咱使的就是這個計謀。”
“是很不錯,等以後發展起來,你可以試着,讓場子裡面的服務先生小姐都穿上統一的工作服,不求暴露,越保守越好,讓客人們自個看花眼,保守了一兩個月馬上換上露三點的制服,那個時候客人們更加捨不得了。再讓先生小姐們說一兩句外語,說是特有素質,多收點兒酒水錢,客人也是願意的。”唐鋒隨口胡說起來。
“這個主意太好了。”謝向東眼睛一亮,“我記下來,以後用得着啊。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我幫忙麼,是做什麼?”
唐鋒不禁啞然,簡單的一句話居然讓謝向東如此重視,看來謝向東對白楊街的發展真的很上心,唐鋒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
“其實說起來也不怕你笑話,就是需要借你的場子一用,今晚上在迷情舉行一個鬥蟲比賽。”唐鋒說道,“我們一羣人和另外一個學校的學生有了挑戰賽,這是其中一個環節,聽上去挺幼稚的,不過對我比較重要,還希望謝哥能夠全力支持啊。”
謝向東一怔,立刻笑道:“那是自然的,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來迷情完全沒有問題,要不要我做特別的安排?”
“不用不用,就稍微招待一下就行了。”
“這算是白楊街賭業的開張麼?你之前就很喜歡鬥蟲這類的賭博,我知道白楊街統一之後一定要開賭場的,因爲前些日子被很多事情困擾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現在應該是到了時機了吧?”謝向東認識到唐鋒的意圖了。
唐鋒並不否認地點點頭,說道:“我也想跟你說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是時候了,這個月你便可以緊鑼密鼓地張羅這件事情了。”
謝向東聞言大笑:“統一了白楊街之後我就想着可以大幹一場了,蟄伏了幾個月終於可以有所作爲了,接下來就瞧好吧,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那自然最好,謝哥,我先過去了,還有點兒事情需要張羅。”
……
晚上七點鐘,三中隊伍和藍聖學院的隊伍準時出現在了白楊街。藍聖學院學生的到來頓時引起一片轟動。
這念頭,除了窮人就只剩下富人了,可一次性看見二十來個中學生開着一排幾百萬的名車來白楊街的機會還是少得可憐,越貧窮的地方越容易滋生犯罪,白楊街周圍並不富裕,充滿了世俗氣息,所有這裡的人們見到了藍聖學院的陣勢之後紛紛驚訝得無與倫比。
一些在街上游蕩的小混混們紛紛猜測是不是哪位大人物下來了,這種只有在電影才能看見的名車隊伍居然在白楊街也能看見,真是不可思議。
莫不是哪位大佬親自下來視察,看上了謝向東或者陳紫川?想要招安他們?
不過片刻之後他們就打消了心裡的想法,只看見從名車裡走下來一個個十幾歲的男男女女,裡面絕對沒有滿了十八歲的成年人。
這下子,人們的心中更加驚訝了,這些是哪家的孩子?這麼牛叉?一個個開着幾百萬的名車,身上的衣服也是國際名牌,這些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來這裡幹嘛?
這時候,白楊街老闆謝向東的迷情酒吧裡出來了一羣同樣是學生打扮的年輕人,這撥人和剛剛下車的一撥人打着招呼,氣場有點兒微妙,很耐人尋味兒。
開着幾百萬名車而來的一羣人自然就是藍聖學院的學生,由孫龍象和夏思鴒帶隊,而從迷情就把裡面出來的一羣人自然是唐鋒他們。
起初,唐鋒通知兩撥人挑戰賽將要在白楊街的迷情舉行的時候,兩撥人都非常詫異,藍聖學院的人微微疑惑,不過見識過很多場面的他們自然不怵來這樣的地方。而三中的學生們則是大大地驚訝了一番,不過既然是唐鋒選的地方,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唐鋒把藍聖學院的人都迎了進去,讓服務生帶到了休息室裡。
孫龍象頗爲意外地對夏思鴒說道:“好像參加挑戰賽以來這還是咱們第一次到這樣低劣的酒吧來吧?唐鋒還真會選地方,據說他跟這個酒吧的老闆有着不小的關係。上次對唐鋒重視了,我專門派人瞭解他,不簡單啊。你猜我手頭的資料裡是怎麼寫的麼?”
夏思鴒撇撇嘴,表示無所謂:“我們見過的天才還少了麼?他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自負到你這樣的程度,恐怕任何人在你心裡的偶比不過自己吧?說出這樣的話,也只是對唐鋒提起了一絲興趣而已。”
“把我看得這麼透徹?”孫龍象嘿嘿一笑,“我哪點兒自負了?”
夏思鴒翻着白眼說道:“哪點兒不自負?一個把不屑永遠掛在臉上的人或許是因爲嫉妒,但是一個把不屑藏在心裡的人那便是極度的優秀了……換種說法,那便是自負、驕傲。”
“那又怎樣?”
“說說而已。”夏思鴒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你猜他們今天會出什麼樣的題目?選擇這樣的地方,不會和酒吧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吧?”
孫龍象彷彿想起了非常有趣的事情,他說道:“怎麼不可能?你難道忘記了上次的事情了,不是政府和你所說的麼?那次確實把對方耍慘了,氣得一羣傢伙差點兒沒吐血。”
夏思鴒也想起來了,咯咯笑了起來,身體輕輕搖晃,美妙的身姿引得周圍一羣男性牲口注目。
“你,去給三中的唐鋒說一說,讓他把酒吧裡最好的酒水拿出來招待我們,到了這個地方,不喝點兒酒怎麼行?”孫龍象對着一邊一個藍聖學院的人說道。
片刻之後,唐鋒、李詩寅、王永旭等人就過來了,身後跟着迷情酒吧的服務生,服務生推着一車子的酒水,各式各樣,唐鋒是認識不完的。
“這是酒吧裡最好的幾十種酒水,若是還不能滿足你們的要求,那我表示很遺憾,大家不用客氣,也不用擔心,我們的題目是比拼酒量。”唐鋒打了個哈哈說道,“現在七點剛過,八點鐘正式開始比賽,嗯,這次的比賽題目是鬥蟲,各位沒有意見吧?”
唐鋒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了,不光是以孫龍象和夏思鴒爲代表的藍聖學院的學生,還有三中的所有學生,他們都愣住了……
第二場比賽的題目是鬥蟲?
好像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