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菲菲一腳一個踢開身邊的警員,直接朝嶽隆天道,“這個郝書記收了岑局長的一套寒木傢俱,現在兩人正準備整你呢,你和姓呂的還道他是來救你的呢!”
“什麼?”呂勝男聞言臉色一動,半信半疑地站起身來,看着地上的郝書記道,“她說的是真的?”
郝書記一邊捂着自己被打的腦袋,一邊喊冤道,“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我要是這種人,就不會深更半夜的跟你們過來這裡胡鬧了!”
呂勝男一想也是,如果郝書記是貪官,他還來這裡插手這件事做什麼,自己不會在家睡覺?
嶽隆天本來被岑局長冤枉,逼的跳樓,差點摔死,就已經一肚子氣了,現在一聽肖菲菲這麼說,頓時火冒三丈,立刻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提及了岑局長的衣領,“你說!”
“胡說,誹謗!”岑局長驚悚地反辯道,“我和郝書記怎麼可能是這種人,是你自己收了肖國雄的錢,現在居然還毆打官員,你們有幾個腦袋……”
嶽隆天沒等岑局長說完,直接拎起他扔到一邊,又一腳踩住地上的郝書記,冷哼一聲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郝書記連忙道,“你們想做什麼,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你們這是要造反啊……”
呂勝男在後面見狀,立刻伸手去拉嶽隆天道,“嶽隆天不要衝動,先把事情搞清楚了,不能聽肖菲菲的片面之詞!”
嶽隆天聞言不禁鬆開了踩着郝書記的腳,看了一眼肖菲菲,立刻又蹲下身子一把扯起了郝書記的衣領,朝呂勝男道,“我相信肖菲菲,她不會騙我!”
肖菲菲聞言朝嶽隆天投去了一絲感激的眼神,立刻朝呂勝男道,“這是我親耳聽到的還會有假?”
岑局長這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朝呂勝男道,“我要是真向郝書記行賄,那也肯定是秘密的,怎麼會被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聽到呢!”
呂勝男聞言也覺得有道理,雖然她不信岑局長,也相信岑局長也可能真會向郝書記行賄,但是郝書記未必會收啊,況且正如岑局長說的那樣,就算是真有其事,又怎麼會輕易給肖菲菲聽到呢。
想着呂勝男立刻朝嶽隆天道,“嶽隆天,你聽我的沒錯,你不能動手打他們,就算他們真的行賄了,還有法律制裁他們!”
“法律?”嶽隆天聞言悶哼一聲,對着郝書記的眼睛就是一拳,“反正我也不指望出去了,那就鬧大吧,我倒要看看,這天底下還有沒有法律這回事!”
郝書記被嶽隆天打的哇哇亂叫,岑局長見形勢不對,立刻就要朝着門口跑去,想先閃人再找幫手來。
不想肖菲菲似乎看出了岑局長的意思了,立刻堵在了門口,一腳將朝門口跑來的岑局長踢翻,“事情沒解決,誰也別想走!”
呂勝男剛要說話,這時卻見樑律師趕來了,看到這一幕,一頭霧水地看着審訊室裡,“這是怎麼回事?”
地上的郝書記立刻朝着樑律師叫道,“救命,他們要殺人啦!”
樑律師見嶽隆天正騎在郝書記的身上,立刻朝嶽隆天道,“嶽先生,有事好好說,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麼?”
“做都他孃的做了!”嶽隆天回頭朝樑律師冷笑一聲,“還管他孃的什麼狗屁後果!”
樑律師聞言一愕,連忙朝門口的龍安琪道,“龍小姐,這個案子我管不了了,你另尋高明吧!”
樑律師說完立刻轉身就走,龍安琪見狀連忙朝樑律師叫道,“樑律師,樑律師,你等等……”
看着樑律師急匆匆的下樓後,龍安琪也有些慌神了,走到門口問肖菲菲和嶽隆天道,“現在怎麼辦?”
嶽隆天聞言立刻朝龍安琪道,“反正事情到這步了,那就繼續鬧大,你給記者打電話,讓他們都過來,曝光這倆貪官,我就不信了!”
岑局長和郝書記一聽要叫來記者,心裡頓時慌神了,這和嶽隆天跳樓被記者拍到的性質不一樣。
如果國家新領導層剛剛上臺,全國都是整肅官場,至今爲止被媒體拉下馬的有多少官員了?
現在這個非常時期,就算沒有什麼,要是被媒體這麼一曝光,那也起碼是留黨查看,何況兩人心中都有鬼,當然更是怕記者了。
岑局長立刻朝龍安琪道,“不能找記者,要是這事鬧大了,對你們誰都沒有好處!”
嶽隆天聞言立刻朝岑局長冷喝一聲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恐嚇我們,告訴你們,老子已經準備把命豁出去了,就算死也要找你們兩個貪官做墊背的!”
郝書記此時也立刻朝嶽隆天道,“嶽隆天,萬事好商量,你先下來,我是來幫你的,老岑的確是要送禮給我,但是被我言辭拒絕了,我是省裡下來調查這個案子的,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會這樣辜負組織的信任呢,你先下來,我會嚴肅處理他!”
岑局長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動,連忙朝郝書記道,“郝書記,你……”
郝書記不給岑局長說話的機會,立刻朝岑局長呵斥道,“我剛纔就和你說了,當官要爲民做主,專心查好案子,比任何歪門邪道都要好,你就是不信,本來我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的,也怪我不好,一念之仁,現在你被人揭發了,我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不過這件事我會自己向組織說清楚的!但是你,我一定要嚴懲!”
岑局長聽到這裡,他自然明白郝書記是想在這個時候找自己做墊背的,以換取嶽隆天他們暫時的信任。
不過岑局長也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會單獨承認這件事,立刻朝着郝書記冷哼一聲道,“郝書記,你這麼說就是要拿我做替死鬼了?你可別忘了,明天一早那套寒木傢俱可就要發往你省城的新居了!”
郝書記自然想到要拉岑局長做墊背的,自然也想到岑局長會這麼說,立刻朝着岑局長冷笑一聲道,“老岑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點覺悟麼,你要是發一枚核彈到我新居,難道也是我和你要的麼?我可沒同意你發什麼寒木傢俱給我,剛纔我就言辭拒絕了,你還是執迷不悟啊!”
岑局長一聽這話,頓時一愕,是啊,就算真被查出來有人往郝書記新居發家具,那也不能證明是郝書記收禮了,只能說明有人在給他送禮而已。
想到這裡,岑局長額頭滿是冷汗,立刻朝郝書記冷笑道,“郝書記,你這招真毒啊……你以爲這樣我就沒證據了麼?”
郝書記冷笑一聲道,“我清者自清,你有什麼證據,儘管拿出來就是了!”
岑局長聞言心中一動,自己還真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郝書記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靈機突然一動,朝郝書記道,“你剛纔在我辦公室裡和我說的那些話,我可是都有錄音的,你抵賴就有用了麼?”
“什麼?”郝書記聞言面色頓時大變道,“你都錄音了?”
岑局長聞言朝郝書記一聲冷笑道,“送你幾百萬的東西,不留點證據下來,萬一你翻臉不認就像現在這樣,我到哪去喊冤去……”
“你……”郝書記聞言瞪着岑局長,一時無語地看着岑局長,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嶽隆天和龍安琪、肖菲菲以及呂勝男看着兩人在這狗咬狗,頓時什麼都再清楚不過了,本來呂勝男還在懷疑郝書記是不是真受賄了,聽他倆這麼一說,頓時全明白了。
嶽隆天這時用力踹了一腳郝書記,立刻朝龍安琪道,“還不打電話,這兩狗都把對方給咬出來了,估計明天新聞又要有高官落馬了!”
龍安琪聞言立刻拿着嶽隆天的手機,翻出了幾家媒體的電話,立刻打了過去,向記者們說明了情況,請他們立刻趕來黃海市警察局。
肖菲菲則是看向呂勝男道,“你現在知道我沒說謊了?”
呂勝男聞言心中一動,看了一眼肖菲菲,立刻朝肖菲菲道,“就算你沒說謊,你也不能隨便打人,他們行賄受賄自然有法律制裁!”
“法律制裁?”肖菲菲冷哼一聲道,“要是真能等到法律制裁他們,不知道他們還要做多少壞事呢,反正不打我也打了,大不了去做幾年牢!”
嶽隆天聞言立刻朝肖菲菲道,“一會有人問起來,就說都是我打的,這事本來就是因爲我而起的,就讓我一個人扛下來!”
肖菲菲聞言連忙朝嶽隆天道,“我打都打了,還怕承擔責任麼?要是怕,我也就不打了!”
嶽隆天聞言朝着肖菲菲一笑,兩人雖然都知道就算郝書記和岑局長被辦了,自己可能也要因爲毆打人而負責,但是兩人心中卻都不擔心,都感覺從來沒打人打的這麼舒服過,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郝書記這時坐在地上朝岑局長抱怨道,“這都是你啊,非要給我送什麼寒木傢俱,我就是死在你手裡的!”
岑局長卻朝郝書記冷笑一聲道,“你不說你自己貪心,我壓根就沒想送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示我,說你家新裝修,書房就缺一套傢俱……”
嶽隆天和三個女人見這個時候了,兩人還在爭辯着,不禁覺得噁心又好笑,呂勝男卻立刻朝岑局長道,“岑局長,那個錄音呢?交出來吧?”
岑局長哪裡有什麼錄音,不過是嚇唬一下郝書記的,但是暗想要是郝書記知道自己手裡沒錄音,估計立刻又要翻供,想着立刻朝呂勝男道,“你沒資格聽,等查我們的人來了,我自然會交出去的!”
郝書記一聽這話,立刻朝着岑局長衝了過去,對着岑局長的臉上就是一拳,岑局長臉上吃痛,立刻還擊了郝書記一拳。
兩人居然抱在一起開始扭打了起來,兩個人怎麼說也都是當官的,現在兩人哪裡還有一點官樣,哪裡還有一點官威,就和市井上兩個潑皮一樣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