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邊走邊說,田仁義越聽越高興,杜文峰爽快地答應可以幫這個忙,而且當場就掏出手機給市法院院長打了電話說明了此事,那邊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此事。
來到大廳,田仁義給了幾個女孩一筆小費,讓幾個女孩離去。
這個時候,樑正一行人走下來,張總被兩個保安扶着走出電梯,看到林揚等人就喊道:“你們不許走!”
田東亮道:“不讓我們走,你還想請我們吃飯啊?”
“你!”張總怒聲道,“別以爲你們在深海市有點背景就可以爲所欲爲,我要去法院起訴你們!人民公安打人,我要你連警察都當不成!”
田東亮不屑道:“歡迎你去告!”
田仁義道:“到底是誰爲所欲爲,明明是你爲了巴結樑正,還好意思說!”
張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樑正淡淡道:“沒想到深海市的治安這麼差,當衆打人不說,行兇者竟然還是一個警察,真是讓我震驚!”
林揚笑道:“哎呀,原來樑少也在這裡,真是好久沒見了!”
樑正笑道:“林總果然走到哪裡都細化用暴力行事,你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嗎?”
林揚道:“我只知道打人渣不犯法,其實我一直想期待什麼事時候可以在樑少的臉上留下自己的巴掌痕跡,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樑正臉色微變,沉聲:“只怕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林揚,你實在是太囂張了,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好!”
“我哪裡有你們一家子囂張,你表弟都是拿刀子捅人的主,我可不敢得罪你們!”林揚說道。
“我表弟與姑父的事情,我叔叔很生氣!”樑正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啊,國家培養了他們那麼久,沒想到他們竟然幹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梁書記肯定很惱火吧!”林揚笑眯眯道。心裡卻是一驚,難不成樑正已經知道是自己把體育館坍塌的事情捅到上頭去的。
樑正的臉又陰沉了一分,對張總道:“張總,被打的人是你,你怎麼說?”
張總咬牙切齒道:“自然是要報警,你們一個也別想走。”說着拿出電話報警。
樑正拍手道:“張總你放心,如果你報警我們這些人都會爲你作證的。如今像你這種不畏強權的人不多見了!”
杜文峰一見不對勁,低聲對林揚道:“我先走一步了!”
林揚點頭,知道以杜文峰的身份的確不宜留下。
杜文峰便擡腳朝大門口走去,樑正卻是開口喊道:“這位朋友,警察同志馬上就要來了,你這是打算畏罪潛逃嗎?”
杜文峰皺眉:“你一不是當事人。二不是警察,留還是走似乎和你沒關係吧?”
樑正道:“那也是從犯!”
杜文峰臉沉了下去:“樑正,這裡不是省城!”
“我知道!”樑正笑道,“不過這裡還是屬於蘇省的轄區!”
林揚在旁邊看的很開心,就等着樑正去得罪杜文峰呢,雖然樑正背景很身後,但是正如杜文峰所說的。這裡不是省城而是深海市,他杜文峰的一句話有時候甚至比樑振邦還好使。
杜文峰不說話了,而是看向張總,問道:“你說你認識於副市長是吧?”
張總一愣,旋即點頭。
杜文峰則是直接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那頭立馬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喂,小杜啊,你可是稀客!”
杜文峰道:“於市長。在開會呢?沒有啊,呵呵,沒啥事,今天喝幾個朋友在一傢俱樂部裡玩,和俱樂部老闆鬧了個誤會,聽說您和那位張總吃過飯,所以我想請您...對對。那就太感謝您了!”
張總一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心裡就一跳了,再看杜文峰那一臉的熟絡,他心裡的驚駭不足以形容,這人這麼年輕。聽於市長的口氣竟是平輩相交!
掛了電話,沒到一分鐘,張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小心地走到一旁接了電話,沒說幾句話電話那頭就掛了,只是張總走過來的時候拿表情完全就是變了,笑容可掬地衝杜文峰道:“杜...杜秘書,我真是罪該萬死,竟然沒認出您來,剛剛的事情真是個誤會,您看我,哎...要不您和您的朋友還上去打球?我讓人把場地給空出來!”
杜文峰道:“不了!”旋即招呼林揚等人直接離去,只留下張總面色青一塊白一塊的站在那兒,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張總,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樑正走過來問道。
張總這才反應過來,後悔不迭:“慘了慘了,剛剛那位是市【委】舒書記的秘書,我把他給得罪的這麼慘,以後還怎麼開的下去!”
樑正訝然:“舒書記?哪位書記?”
張總苦澀解釋道:“還能是哪位,自然是一把手舒書記。”
樑正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也沒往心裡去,他這次來深海市純粹是爲了表弟的事情,自己的產業都在省城及其他幾個城市,就是把市委一把手得罪了那又怎麼樣?而且,以叔叔上升的勢頭,很有可能成爲蘇省的二號人物。
走出俱樂部,杜文峰對林揚道:“林揚,我很不喜歡那個樑正!”
林揚笑道:“我也很不喜歡他!當然,還有這傢俱樂部!”
杜文峰笑了笑:“我們英雄所見略同!”
林揚對田仁義道:“仁義,你是不是應該打電話報警了?”
田仁義道:“報什麼警?”
林揚道:“天語俱樂部外面上看去是休閒健身娛樂部,其實暗地裡從事賣淫**易,身爲中國公民,我覺得你有這個義務及權利舉報他們!”
田仁義眼睛一亮,“好啊,麻痹的雖然沒什麼實質性殺傷力,不過也夠他們忙活一陣的了!”說着就掏出電話報警了。
臨上車的時候,林揚才記起一件事情,問田仁義:“我的那根鋼槍什麼時候造好啊?”
田仁義道:“快了吧。也就這一兩天的時間!”
果然,第二天下去,林揚就接到了田仁義的電話,說鋼槍已經鑄造完成了,問林揚什麼時候要,運到哪裡去,林揚自然是說現在就要了。至於運到哪裡去。這個林揚還真沒地方放。
“要不去海邊買一處船塢吧,以後從海底打撈上來東西置放也方便一點!”
這麼想着,林揚便讓田仁義先別忙着把鋼槍運出來,先放在廠裡,自己則是去中介尋找有沒有出租或者出售的船塢。
海邊的倉庫有兩種,一種是建立在陸地上的。另一張則是用鋼筋水泥鑄造然後用鐵皮密封在海邊的倉庫,出口延伸到海邊,專門用來停放船舶的,與海水連接。
第二種正是林揚想要的,這樣的話,鱷龜到時候也可以遊進船塢了。
經過一番尋找,林揚看中了一家兩千平米的密封式船塢。長100米,寬有20多米,剛好符合林揚的心意,林揚便立馬聯繫賣家。
海邊,一棟巨大船塢旁邊,林揚正與賣家討價還價呢。賣家先是開出200萬的價格,林揚直接還價100萬,差點沒把賣家給急的跳了起來。
最終兩人你來我往的。確定150萬成交,賣家那一臉的心痛樣子,好似他吃了大虧一樣,其實林揚知道,別看這船塢面積大,實則撐死也就160萬左右而已,如果不是自己急着要用船塢。至少還能再砍他哥20萬左右。
很快,兩人在轉讓協議上簽字,然後中介蓋章,賣家把土地產權證書之類的交給林揚。一起去過了戶,於是,林揚旗下就擁有了一棟船塢。
這處鐵皮船塢空間足夠大,不但可以用來卸貨,就連與海邊的接壤處,都被挖出一條三十米長、十幾米深的水溝,鱷龜到時候可以沿着這條水溝遊進船塢。
第二天,林揚便將船塢的地址告訴了田仁義,讓他把鋼槍運到那邊去。
等林揚趕到船塢的時候,一輛大型掛車已經停在了船塢的旁邊,還有一輛大吊車,幾個人正在沙灘上對着船塢指指點點的,見林揚趕來,田仁義迎過來:“林揚,你這什麼時候有了一棟船塢的,得好幾百萬吧?”
“兩百萬不到!”林揚說道。
田仁義給林揚介紹道:“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海德鍊鋼廠的老總王學海,王總,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好朋友,天星海運的老總林揚!”
“你好你好!林總真是年輕有爲!”王學海四十多歲,語氣十分客氣。林揚這樣的豪客他最是喜歡了,一出手就是五百萬的生意,自己至少可以從中賺一百萬,這樣的生意簡單、來錢快,他巴不得和林揚打好關係。
林揚和王學海一番寒暄,王學海道:“林總,你這船塢高度不夠,我這掛車與吊車都進不去,你看...”
鋼槍可足足有50噸重,人力根本不可能擡得進去。
林揚的船塢高15米,吊車的確進不去。
林揚也沒打算把鋼槍運進去,想了想道:“這樣吧,就直接當在船塢進口吧,我待會找船來拖!”林揚指了指船塢前的海水通道。放在那兒,晚上鱷龜直接游過來拿就行了。
“這...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王學海還覺得拿了林揚的錢沒給辦好事呢,在旁邊費心地指揮着黃色大吊車將長50米的鋼槍往出海口移動。
“轟!”
一聲巨大的響動,鋼槍被吊車放下來,半截插入海水通道,半截露出水面。
鋼槍表面泛着銀灰色金屬光澤,直徑足足有半米長,彷彿一根電線杆一樣,重50噸,其中百分之三十的含量是鈦合金,前端成圓錐形狀,以鈦合金的硬度,林揚敢相信,即便是軍艦也擋不住這根鈦合金鋼鉗的幾次捅。
接下來自然是錢財的問題了,幾人開車回市區銀行轉賬,一共500萬。
花500萬鍛造一根看着不知道有何用的鋼槍,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林揚才做得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