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雙手,對於眼前的事情很是不理解,陳莫此時有‘公務’在身,對於兩人的表現也置之不理,徑直的走進了房間,看見地面上幾個散落的元器件,耳麥,螺絲刀等等工具,感覺很是意外,轉身問道,“嚴霜,這是怎麼回事,在製造機器人還是咋的,工具箱都搬來了”。
還在生氣的嚴霜聽見了,首先是不懷好氣的說,“要你管?你不是天天都在外面麼?”接着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快速的用腳將竊聽器踢到了牀下,很快的拿起工具箱朝屋子外面走去,自始而終沒有多看陳莫一眼。
儘管陳莫感覺比較的怪異,心中已經知道了嚴霜在生氣,在嚴霜經過身邊的時候一把抓住嚴霜的手,“哎呀,我的霜霜生氣了啊?”故意學着嚴霜的語氣,可是學的根本就學不像,嚴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接着矢口否認,“沒有”。但是語氣上已經明白的告訴了陳莫,嚴霜是真的生氣了。
孫菲菲完全就是在一旁打開了電視,對於兩人的事情完全置之不理。陳莫仔細一想,自己還有事情,“算了,明天回來陪你就是了。”
妥協是最好的辦法,此時也只有這個辦法,看着陳莫手中的兩件衣服,嚴霜生疑的問道,“這是幹什麼啊,我又不換衣服”。
“不是給你穿的。”說完陳莫轉身就離開,完全沒有給嚴霜任何生氣或者發怒的機會。
“完了完了,是真的?你看他,都把我的衣服給人家了”。嚴霜只有在孫菲菲面前撒嬌。孫菲菲無語,看着嚴霜,“要不,我們跟去看看,是誰?”
嚴霜很快的同意了,兩人立即行動,看見樓下的陳莫的車已經發動了,知道沒有機會了,儘管慌忙的下樓上車,一切還是晚了一步。
到了旅館的時候,秦珍珍還沒有出來,兩個男人坐在牀上很是無聊的看着浴室的門。
“陳總,你說這事情要不要告訴蔡波,我看這事情應該”夏軍思考了好久,還是問了出來。
“你傻啊,現在告訴他,他受的了麼?”陳頓時發怒的吼叫。
“那,這事情總不可能一直隱藏下去吧,遲早還是要知道的。到時候事情可能就沒有現在這樣簡單了,說不定到時候蔡波還要怪我們。”
“這倒是啊。先看看吧!”片刻之後,陳莫輕描淡寫的說着。
此時在兩個男人的心中完全都是秦珍珍,都是有女人的人了,但是現在心中想着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兩人都感覺有點不是滋味,首先想到這點的夏軍小聲的嘀咕,“不知道現在孫菲菲回家麼?”
“還沒呢?”聲音很是輕,似乎是爲了不打攪正在洗澡的秦珍珍。
突然,浴室裡面傳來,“哐當”一聲,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兩人暴跳如雷的站起來,快速的走進浴室的門,大聲的詢問,“秦珍珍,秦珍珍,怎麼回事?”
片刻,浴室裡面終於傳來了一聲微弱的,‘沒事’。兩人在才放心的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閒聊。
“不好,秦珍珍可能”陳莫反映過來,立即朝浴室的方向衝去,使勁的扭動才發現裡面反鎖了,隨後跟來的夏軍吼叫一聲,“陳總,你讓開”。陳莫剛剛閃開,只見夏軍一腳踢來,浴室的花紋玻璃門變的粉碎。
冷空氣的侵入,浴室裡面的水霧立即散開,隱約的顯現出躺在地上的秦珍珍,手腕的地方被劃開一道傷口,鮮血不斷的朝外面流淌。順着流水已經染紅了大半個地板。陳莫二話不說,直接抱起秦珍珍朝外面去。
“快,弄見衣服去開車”,聲音很是急促。
夏軍聞訊,伸手敏捷的開門,裹衣服,動作流利,速度極快,一系列動作只用了十幾秒中,兩人慌忙的跑出旅館的時候,門口的接待很是詫異的看着他們,一路滴滴答答的留下的斑斑血跡,令他張大嘴巴,竟然忘記了報警,等她回過神來時,三人已經離開幾分鐘了,愣了一下後,接待沒有拿起電話,而是找出了脫靶快速的處理現場。
“醫生,醫生。”慌忙的吼叫聲,急救室的護士立即慌忙的安排,立即調動值班醫生,一分鐘後,整個醫院都忙翻了天,推車的推車,叫人的叫人,但井然有序。直到把秦珍珍送到了急救室,兩人才在急救室外面的凳子上舒了一口氣,陳莫發現背後已經流出了汗水。上氣不接下氣的看着夏軍,這一切都來的太急切了,兩人完全沒有意料到。
回頭想想,兩人頓時覺得自己傻,這事情應該早就想到的,秦珍珍這樣的自閉。
幾分鐘後,急救室跑出一個小護士,急切的說道,“你們誰是AB血型,要是沒有,就只能輸O型血了。”小護士很是認真,看他急切的樣子就知道是剛剛從學校出來不久的實習生,就不知道爲什麼晚上值班的會是一個實習生。
“我是,好,你跟我來。”夏軍跟這小護士過去驗血去了。
陳莫現在腦海裡面還在想着是不是應該立即把這事情告訴蔡波,生死關頭,要是秦珍珍就這樣去了,蔡波會怨恨自己一輩子。當生命成了問題,一切都不是問題,陳莫立即掏出了電話。
可是電話沒有人接。陳莫想起了此時兩人估計已經睡着了,晚上喝酒也不少,這兩小子說不準現在還在神遊哪裡去了。陳莫很是無奈,雙手攤開,一切只有聽天由命。
夏軍急衝衝的跑進了急救室,醫生很是麻利的輸血。十幾分鍾後,夏軍從急救室出來,陳莫立即上前去問道,“怎麼回事?沒有問題吧!”
“嗯,估計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起初的時候秦珍珍還有點反抗,醫務人員淡定的給他打了鎮定劑,隨後看見躺在身邊的夏軍給自己輸血,竟然秦珍珍內心有點小小的感動,一時半會竟然隨着了。
在醫院一直等到天亮,秦珍珍只是簡單的皮外傷,儘管流血過多,身體極其的虛弱,但是隻是沒有生命安全,在護士給兩人說了這句話的時候,兩人終於驚喜的跳了起來,陳莫心中暗想,‘終於可以給蔡波一個交待了’。
經過一夜的折騰,兩人早就餓的不行了,秦珍珍也直接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兩人進去問要吃點什麼。秦珍珍小聲的說,‘麪條’。兩人當場雷到。既然秦珍珍現在身體比較虛弱,應該補充一點鈣質,弄點牛奶是應該的。
飢餓的催促下,兩人都想出去吃東西,在門口的時候陳莫想起昨天晚上的時候還在後怕,“算了,我們兩個只能去一個,留下一個看着點,我擔心”夏軍點點頭。
兩人都相互推讓,最後竟然是通過了石頭剪刀布決定的,在勞累了一晚上後這也算的上小小的調劑了。
夏軍留下,陳莫出去買東西。
陳莫吃了東西后逛了一下超市,她覺得應該給秦珍珍買一點營養品。
在病房中的夏軍一語不發。只是呆呆的看着秦珍珍,保留一點力氣一會出去吃飯。秦珍珍腦海中回想去了昨天晚上在她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幕,就是夏軍睡在他的身邊給她輸血,他知道此時的夏軍已經很累很困了。只是還在堅持着,秦珍珍有點心痛他,小聲的說,“軍哥,你去吃東西吧,一晚上也把你累壞了,放心,我不會這樣傻了”。
高體力的消耗,加上輸血,此時的夏軍的確已經到達了身體承受的極限。見秦珍珍這樣說着多少也有點心動,“你說的是真的,你保證”。
“放心去吧,我不會自尋短見了。畢竟我身體裡面還留着你的血”。夏軍聽着這句話心中很是感動,昨天晚上的血沒有白流,比起那些打打殺殺流淌的血更加的值得紀念。
夏軍終於被秦珍珍的語言和身體的招呼煽動了,再三囑咐了離開了病房。
吃完東西回來的陳莫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在醫院的門口遇見了正回來的夏軍,感覺不對,“你怎麼出來了,秦珍珍呢?”
“在裡面呢?”
“啊”陳莫狠狠的出氣,快速的衝了進去,推開門,看見秦珍珍還躺在病牀上才心安理得走進去。夏軍尾隨其後,看着秦珍珍輕輕的握着拳頭。
兩人的一切默契都在血液裡面流淌着。
坐在牀邊,陳莫慢吞吞的把水果放在旁邊的櫃子上面,交待了秦珍珍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突然,陳莫的電話響起來,是嚴霜的,“今天不用上班麼?”
“要啊”。
“那還不來”。嚴霜的語氣很是生硬,給人一種無可辯駁的氣勢。陳莫只有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嗯”。
“夏軍,你昨晚上也蠻累的,今天就不用上班了,就在這裡陪秦珍珍吧”。孫菲菲那邊我幫你說一下就是了。陳莫故意把那個陪字家中的聲音,夏軍心中明白,陳莫說的是陪其實是照看,不能讓她在有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