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變的很是尷尬起來,周州的腦海中很亂,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但是看着這確實是真實的東西,周州又不得不相信,甚至在腦海中開始一點點的回想胡可跟自己在一起的點滴不正常的東西,苦笑了一聲,心中嘀咕到,感情這是在上演無間道啊。
胡可的手中拿着小巧的手槍,保險也是拉開的,但是心中卻是冰涼的,面對自己心愛的人,着實不是滋味。
緩慢的放下了槍,兩人都默默無語,盯着對方,似乎在這一刻,兩人的心中都很是迷茫,看不懂,對方的心思,尤其是周州對於胡可,完全開始覺得胡可的出現就是一個陷阱。
苦笑了一聲,周州轉身回臥室,胡可的內心澎湃萬千,簡直就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事情,甚至不明白,爲什麼今天晚上要這樣做,難道真的是感情衝昏了頭腦,胡可輕輕的搖頭,感覺到還是比較的清晰,只是轉身看着周州的背影,有點失落,百無聊賴的拿起遙控板,打開電視,是地方電視頻道,“今日,記者前往桃林,據傳聞桃林鬧鬼,經過記者的深入瞭解,事實上並非這樣,同時還秘密的發現了一直特種兵在桃林的訓練,下面就是本市記者前往發回的視頻。”接着出現了一段很是模糊的視頻,約莫七八個人圍坐在一起,不遠處正是一頭異常兇狠的棕熊,幾人交頭接耳後,其中一人上前赤手空拳制伏棕熊,衆人立即鼓掌,並用原始的刀具很快的分解了棕熊,津津有味的烤了起來。
從畫面的質量上很快的辨析出了這是一般的偷拍,似乎拍攝者距離七八個漢子的距離比較的遠,畫面上根本就看不見任何一個人的面孔。胡可只是皺起眉頭,表示無稽之談。胡亂了調了好幾個頻道,已經沒有任何好看的消息,半個小時後,胡可還是回到臥室。
“周州,我愛你是真的,我是組織派來的也是真的,請你相信我。”一邊說一邊脫完了衣服,輕輕的上牀睡覺,周州沒有拒絕,表示也原諒了胡可,這樣如此坦誠的面對了這事情,周州沒有理由再次否定這個人,在內心的深處還是有點喜歡胡可。
當在喜歡的時候,一切的外在的事情都可以打折,哪怕是關係到自己最重要的兄弟,俗話說,爲兄弟兩肋插刀,爲女人插朋友兩刀似乎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陳莫之所以算準時間回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公司明天正式上班,作爲公室的高層,陳莫沒有理由缺席,事實上也是這樣,陳莫沒有缺席。
毫無例外的早上是開會,但是陳莫沒有心思講話,一切的事情就叫給任飛處理了,任飛這小子就是一個政治上的天才,滔滔不絕口如懸河的硬是把一上午的時間都將完了,關鍵的是,等他講話完全的時候,衆人依舊沒有感覺到困,甚至還時不時的拼命的鼓掌,擁戴的程度完全不亞於國家主席在上面講話,這樣一來,有點威脅到陳莫的位置,但是陳莫很是樂意看見這樣的情況,畢竟在關鍵的位置上放上關鍵的人,讓他的全部光芒都能夠敬請的發揮就是最好的。
會議結束後,在總經理辦公室,陳莫輕輕的拍着雙手,表示對於任飛的講話很是滿意,也由衷的表示‘演講’很是精彩,任飛得意的笑。
只剩下兩兄弟的時候,陳莫也很是交心的說道,“專家啊,要是真的是廖志昌出來的話,我看我們現在公司的有點危險,誰也料不定廖志昌就不會來陰的,我們應該隨時提防着。”陳莫雙手很是自然的拿起辦公桌上的口杯。
“這是我的,你有口蹄疫?”
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陳莫感覺無地自容,仔細看了一下,這個杯子上竟然有日子的照片,陳莫無奈的放下杯子,感慨萬千,這年頭都是什麼世道。不就是一個杯子麼。用的着這樣麼?
任飛是開玩笑,很明顯,這個玩笑不好笑,立即又上前來圓場的說道,“隨便說說,知道你沒有。”
苦笑過後的陳莫只有崛起嘴巴,轉移話題的說,“任飛,現在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自己看着辦就是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公司你處理我也放心。”說完直接就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總經理辦公室的秘書位置再也不適合陳莫了。心中還在盤算着,是不是給黎姿一個機會。還沒開口,黎姿竟然心有靈犀的打來電話,可惜不是陳莫,而是任飛,兩人寒暄了一陣後,明顯的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任飛的臉孔上顯現出不僅僅是驚異,還有失落,開口問道的什麼時候過來,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回答。任飛剛剛掛了電話,陳莫就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黎姿要到美國去一段時間,說的是回來纔過來。”儘管任飛說的很是很是輕鬆,但是他的表情很是痛苦。聽了一點,陳莫覺得沒有什麼事情,索性離開,任飛對於公司的事情也很樂意的接受。
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任飛頓悟一樣的說了一句,“你要去做什麼?”奶奶的,這條件反射神經也太慢了吧!現在才問,在心中咒罵了任飛一段後,陳莫才慢慢的回答,“原地計劃是工地今天開工,我想到處視察一下,還有各個超市的事情,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呢?”
任飛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聲,似乎對於具體回答的是什麼已經不是很重要了。看着任飛失魂落魄的樣子,陳莫真的有點擔心。
工地上,夏凱,小五,老謝幾個人已經緊羅密佈的展開了起來,萬事俱備,只欠大傢伙來上工了。陳莫開着車前往工地的時候,衆人已經在小屋子裡面準備起了火鍋。這大冷的天氣,來的時候有點火鍋,或者劣質回來白酒,狀態就是不一般。
參與到籌備大軍中的陳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失,陸陸續續的不少的工人開始前往,好在起初大家都約定好的,儘量在十二點一點來,下午就開工。直到中午的時候還是隻來了一半的人。夏凱掏出電話,一一詢問了遍,說了一聲,“不管了,我們開始。”
實際上,工地上的那點事情大家都清楚的很,沒有一個人會準時上班,藍領就是藍領,即便你要求在多,也不會白領一樣給你準時上班。看着滿桌子的菜餚。空落落的其餘的桌子,大過年的竟然沒有一點的喜慶。
“對了。凱子,工地上的老大爺應該還在吧!把他叫過來吧!,一起熱鬧下,這一段時間也多虧了人家幫忙看場子。”
夏凱細想了下,的卻也是這樣的道理,要不是現在還不知道工地上會丟失多少東西呢?這年頭,那些小毛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到工地上收拾鋼筋工具等東西,隨便輕輕的偷走一根,就能夠上網幾個小時。
不一會時間,夏凱叫來了老大爺,老大爺手中還捧着以一個軍綠色的瓷碗,星星點點的創傷能夠看出來它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幾個人熱情的款待,一時間氣氛竟然高漲了起來。過年在大家臉上留下的創傷也慢慢的減弱。
酒足飯飽,老大爺還是希望回到自己的棚子裡面去,陳莫自告奮勇的護送,衆人也沒有誰跟他搶。
進入老大爺的窩棚裡面,陳莫驚訝了。地方儘管有點簡陋,但是依舊是井井有條,一個破爛不堪的煤爐子火氣依舊旺盛,上面座落的一個小小的茶壺咕咚咕咚的冒着白氣,似乎在發泄內心的不滿,牀鋪上整齊的被蓋四四方方的放置着,不由得讓陳莫想起了大學開學的時候在軍隊上的訓練,各個都是豆腐塊一樣的被蓋,旁白的軍大衣讓陳莫感覺到此人的不簡單,但從老大爺的面容上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地方的不簡單,臉上只是露出崇敬的微笑。
“小夥子,過來做吧!看你喝酒也不少,來點熱茶,”說着,老大爺端着一個搪瓷茶盅遞了過來,陳莫接過,是熱騰騰的開始。裡面零星的飄散着幾顆茶葉。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茶水,倒像是開水,“已經習慣了,我們喝茶就圖個味道,多了Lang費。”
不知道這話是說的任何的寒蟬,陳莫內心咯噔了一下。“老大爺家裡就沒有人了麼?怎麼過年也不見你回家呢?”
“唉,該走的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走不動的蝸在家裡面,有點事情還好,一旦沒事情了,還真的不知道或者有什麼意思。”
陳莫不在說話,似乎已經說到了老大爺的傷心處,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陳莫也是這樣做的。只是突然感覺心中一冷。老大爺的內心是何其的落寞。或許經過歲月的洗禮,老大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老大爺工地上還習慣吧!”心中萌生了一種叫做關切的東西,陳莫小聲的說着。同時也想起了在家的奶奶,不知道現在他的情況這樣了。
“唉,人老了,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即便是不習慣也只有勉強的接受者這樣的現實,要不能這樣呢。”老大爺說話的語速不快不慢,似乎細想了下,接着又說道,“對了,這幾天總是有一羣身着怪異的人出現在工地上,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我幾次都看見了他們,也沒有打攪。經過查看,也沒有看見工地上丟失什麼東西,最好你們在認真的確認下。”
“嗯。謝謝您,我知道了。”
陳莫聽聞這事情並不是擔心工地上的東西,首要的但是密室裡面的傢伙,要是真的被他們發現了,事情就嚴重了。陳莫冷靜了下,想到了密室的報警系統。真的出了一點什麼事情的話,應該自己有所察覺,既然沒有任何的警報,也就說明他們還沒有察覺,心中一塊石頭也就落地了。
“喝醉了啊,這都多長時間了,你自己看一下。”夏凱放下手中的北京二鍋頭的瓶子,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接着給陳莫眼神,臉上還掛着疑問的表情。
“沒事,就過去跟老大爺交流了幾句。”再轉身一看,周圍的幾個兄弟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算不上盡興,至少也是都困了。夏凱索性就任由他們。自己一個人在哪裡獨酌,看見陳莫回來,無疑要跟陳莫認真的溝通幾句。
“陳總啊,你說夏軍到底幹什麼去了。這都好幾天了,也沒有一個準信。”夏凱心中多少有點失落。看着自己的兄弟真的不知道在何地,心中多少有點焦急,原本是過年,一家人團聚的時候,卻要面臨着分居兩地。
“凱子啊,這事不是我不給你說,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放心,夏軍沒有事情,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回來的。”
“我知道,跟着陳總混,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心中總是有點疙瘩,孫菲菲跟我抱怨了好幾次了。”
磚房裡面放置着一個十四村的黑白電視機,供應大家休閒的時候一解鬱悶的情節,此時的陳莫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視,遺憾的是,滿是雪花狀,陳莫正準備上前去關閉電視,夏凱在後面醉醺醺的說,“這玩意就是不聽話了,使勁在在後面打幾下就好了。”顯然在這裡夏凱要比他清楚的多。陳莫使勁的在後面拍打了一下,果真在電視上面出現了畫面,一個衣着筆挺的記者播報着午間新聞。
桃林兩個字給陳莫留下了深深的印象,經過背影的判斷,陳莫覺得這人很是熟悉,難道就是夏軍他們,儘管在心中嘀咕了很長一段時間,也認真的分析了可能性,最後還是否決了。但是在一旁的夏凱似乎看出了陳莫反映的變化,小聲的詢問,“陳總,怎麼回事?”
愣神的陳莫,很長時間纔回過神來,吱吱唔唔的說,“沒事。”說完立即關閉了電視,拿着剩下的半瓶二鍋頭,朱觀的跟夏凱碰杯後一應而盡。夏凱對於這事情感覺有點意外,伸長腦袋,瞪着眼睛,表示疑惑,接着還是把自己杯子裡面的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的時候,陳莫已經消失在屋子內。
聽見了一陣熟悉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夏凱知道,陳總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