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深處,一道瀑布旁邊的巨大洞穴之中,正發生着神奇的一幕。
兩隻鷹正用喙撐着一個大口袋,而其他的鷹則不斷地飛進來。
它們的嘴裡叼着一條條蛇;
它們的爪子上抓着一條條蛇。
而且這些蛇基本上都是身上生着褐色大斑紋的短尾蝮蛇。
這是秦嶺之中最毒的蛇類。
它們抓着這些短尾蝮蛇,紛紛扔進口袋。
大約五個小時,它們抓到了三百多條短尾蝮蛇。
文子龍用爪子和嘴配合,笨拙地將這些袋口紮好。
此時,已經是夜裡三點左右。
文子龍掃了一眼洞裡那十個口袋,又看向自己這七十五個小弟,做着戰前動員:
“過兒們,秦家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他們要搶走你們的姑姑,你們能答應嗎?”
“咕咕。”
那些鷹們迴應道。
文子龍點了點頭,眼裡露出欣慰的目光:“沒錯,若搶走了你們的姑姑,以後你們就只能哭着叫姑姑了。正所謂殺父之仇,奪姑之恨,不共戴天。今天就跟着姑父,滅了秦家。”
“咕咕,咕咕……”
那些鷹們看着文子龍,眼裡露出茫然的神色,咕咕地叫着。
文子龍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傢伙,智商勉強算是及格吧。”
隨後一揮翅膀,喊着口號:
“攻下長安,還我姑姑!”
“咕咕,咕咕。”
“攻下長安,還我姑姑!”
“咕咕,咕咕。”
那些鷹們在文子龍的帶領下,帶着那十個口袋,飛離秦嶺,飛向長安城。
在長安城,回民街北院門,秦家大院。
此時幾乎所有房間的燈都已熄滅。
只有一個臥室裡的燈還亮着。
臥室的牀上,秦小楓正用手機的自拍功能,看着自己的臉。
臉上的腫雖然已經消了,但依然是青一塊,紫一塊。
他抹紫藥水的時候,依然疼得他不斷咧開嘴吸着冷氣。
旁邊的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則恭敬地站在那裡,做着彙報:“秦少,你讓我找的人我都聯繫好了。只要你一聲令下,他們就能殺到龍奇養殖場。”
秦小楓放下手機,眼中露出一絲兇光:“讓他們現在就去,把那個狗保安給我殺了,把那表子給我帶回來!老子要弄死她,弄死她!”
他的眼裡,充滿了恨意,幾欲瘋狂。
“是,少爺,我這就去聯繫他們。”
那中年人說着,摸了摸口袋。
不過卻沒摸到手機。
他有些抱歉地看向秦小楓:“秦少,我手機忘在房間了,我這就去打電話聯繫他們。”
“快去快去,總之在天亮之前,我要看到那表子躺在我牀上!”
“放心吧,秦少。”
那人說着,便離開了秦小楓的臥室,回到自己的臥室。
打開臥室的燈,他四處翻找着。
很快,他在桌子底下,發現了自己的手機。
不過此時的手機,已經成了一堆碎片。
“這……”
那人心中一驚。
怎麼回事?
不過此時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秦少交待的事可不能耽誤。
於是他想要拿座機撥打電話。
然而,當看到座機時,他又一次傻眼了。
只見那座機也已被砸得粉碎。
他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連忙去往秦少的房間。
與此同時,在其他房間之中,幾乎每個人的手機和每個座機,都已經變成了一地碎渣。
這些,自然都是文子龍乾的。
他變身鱷魚形態,將所有的手機和座機都給毀了,以防待會上演狂蟒之災的時候秦家人打電話求救。
咬完最後一部電話,文子龍鬆了口氣。
隨後來到秦家院子之中,將那十個口袋都解開。
接着招呼自己的小弟們:“來來來,給他們上演一出天鳥散蛇。”
那些鷹們按照文子龍的指示,抓起這些口袋,飛到秦家大院上空。
隨後將口袋翻轉過來。
一條條短尾蝮蛇,頓時從袋口爬了出來,向着下面掉落而去。
啪啪啪啪啪——
整個秦家大院,頓時響起奇怪的啪啪聲。
那西裝男正趕往秦小楓的臥室,聽到有啪啪的聲音傳來,眉頭微微一皺,尋思道:這麼晚了還有人在啪?這啪得聲音也太大了吧?
隨後又聽到那啪的方向似乎並不止一處,而是整個秦家大院幾乎所有方向上,都不斷傳來啪啪的聲音。
他心中大爲驚異:我草,整個秦家都在啪?這……這到底是秦家大院還是天上人間?
懷着驚異的心情,他打算經過院子,去往秦小楓的房間。
就在此時,一聲啪響突然傳來。
啪——
這一聲響,近在咫尺。
而且竟然就在他耳邊響起。
他右邊的肩膀上,似乎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他疑惑地轉頭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就見月光之下,一條蛇正在他的肩膀上蜿蜒着。
蛇頭離他的臉,不足一寸。
蛇信探出,幾乎要碰到他的臉。
“呃啊啊啊——”
他驚恐地叫出聲來,頭皮都快炸起來了。
全身的汗毛,在這一刻如同鋼針一樣,全都豎了起來。
左手瘋了一樣將肩膀上的蛇甩了開去,慘叫着向前逃去。
可因爲太過驚恐,沒跑出兩步,直接摔倒在地。
啪——
就在他倒地的同時,一條蛇直接啪到他腦袋上。
“啊——”
他驚恐慘叫着,連忙用手去甩。
但剛伸出手去,就覺得手上一痛。
連忙伸手去看,只見手背上,已經多出了兩個帶血的小孔。
慘叫聲剛發出,腳腕又一痛。
低頭看去,整個人都魂飛魄散。
只見地面上,已經有四五條蛇正在他周圍遊動。
他的腳腕上也纏着一條。
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他靈魂幾乎出竅。
不遠處的房間內,秦小楓聽到一聲聲慘叫傳來,本就惱火的他,不禁更加火大。
一邊向着門外走來一邊罵道:“你他媽嚎個錘子!老子……”
剛說到這裡,只覺得脖子上一涼。
用手一摸,抓到一條涼涼滑滑的東西。
伸到眼前一看,他的頭髮頓時全都根根豎起。
只覺得頭皮發麻,後脊背發寒。
“我草——”
他慘叫聲中,將那條蛇扔了出去。
但穿着拖鞋的腳又覺得一陣涼涼的感覺。
低頭一看,頓時驚得面無人色。
只見地面上,一條條蛇正向着四面八方爬去。
其中有十多條,正向着他爬來。
他驚恐欲叫,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叫不出聲來;
拔腿欲跑,卻發現軟得像剛從女人牀上下來時的小弟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