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白色巨蟒一張口,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向着文子龍就撲了過來。
若是在昨天,文子龍絕對不會正面迎敵。
不過經過昨天的交手,他知道像這種蘇菲巨蟒,看起來恐怖,其實實力也不算是太強。
自己和它交手,就算不能戰而勝之,但也不至於送了性命。
而且說不定還能趁機讓它將自己咬成兩段呢。
想到這裡,文子龍對着那傢伙,便開口吼道:
“終極奧義——”
“超必……”
剛喊到這裡,那傢伙已經撲了過來。
媽蛋,這些傢伙怎麼這麼猴急。
就不能等自己把大招的名字喊完麼?
眼看着那傢伙已經撲到了離自己只有不到兩米距離。
文子龍已經沒有時間將名字喊完了。
只能一張口,一股揮發性油質頓時將那傢伙籠罩。
這種揮發性油質見了空氣,瞬間自燃。
轟——
那蘇菲巨蟒整個身體都瞬被火焰襲擊。
這種火焰的溫度,對付起人類和其他動物來,效果很好。
但對付起這種生着鱗片的二百年蛇類,就沒什麼效果了。
不過那傢伙還是被嚇了一跳。
口中發出“吱吱”的慘叫聲。
而且絕大多數動物本身就比較懼怕火焰。
此時這條蘇菲巨蟒全身都籠罩在火焰之中,這讓它嚇了一跳。
快速向後退去。
剛纔是氣勢洶洶而來,此時卻是瘋了一般後退。
給人的感覺有點滑稽。
退出火焰之後,它連忙轉頭,向着河邊逃去。
文子龍向着這傢伙就追了過去。
不過因爲之前的部下們都已經犧牲了,此時沒什麼東西能攔住它。
而文子龍的速度還趕不上這傢伙。
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傢伙逃進了河中,然後向着之前的河道之中逃去。
而且文子龍知道,這傢伙只是被火焰嚇到了。
若是真的和自己打起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所以只能暫且放他一馬。
“就先將你的狗頭寄存在你那裡。過兩天老子就會去收取。”
放了一句狠話,文子龍沒有再繼續追。
將岸上的這九條白色巨蟒吃完。
天快亮時,他本想回到文雨奇的住處。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瓦格尼亞人要向着大山那邊遷徙,所以他們都起來得比較早。
同時CWC昨天好不容易發現了有瓦他神的一點線索,一個個今天也都起得比較早。
沒辦法,他只得先潛入埃博拉河中。
太陽還未升起,東方還只是有一抹亮光時,瓦格尼亞人都已經聚集在了河邊的渡口處。
在族老的指揮下,開始有秩序地過河。
文雨奇昨天和文子龍已經商量好了,她暫時會跟着瓦格尼亞人遷徙。
嚮導一家三口,也跟着族人一起排着隊,等待過河。
那些CWC的人見了,一個個都皺着眉,來到了嚮導一家三口旁邊。
CWC的主管沉着臉:“你必須繼續完成你的工作。我們可是付了很多食物給你。”
嚮導搖着頭:
“不,黑色魔鬼就要來了,黑暗即將籠罩森林。留在這裡的人們終將死亡。”
旁邊暗水的僱傭兵冷笑一聲,拿出一把軍刀來。
走到嚮導的兒子身邊,一把將其扯過來,將刀抵在那孩子的脖子上。
然後目光之中帶着戲謔,盯着嚮導:“去……還是不去?”
“不,不要傷害他。他還是個孩子!”
嚮導的女人連忙想要撲過來。
然而就在此時,另一個僱傭兵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肩膀。
同樣拿出一把軍刀來,抵在她的脖子上。
同樣目光帶着戲謔,盯着那女人:“去,還是不去?”
那男人慌了。
他自己不怕死。
他們瓦格尼亞人生活在湍急的河邊。
每年都會因爲捕魚而死掉兩三名族人。
在他們看來,死在河中,就會成爲瓦他神的僕人。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榮耀。
但是,他怕自己的兒子與女人受到傷害。
而且還是被外族人所殺,根本沒有機會成爲瓦他神的僕人。
“不……求你們了。我真的不能去,真的不能去啊。如果我去了,會給我的族人帶來災難。”
那男人說道。
一個僱傭兵一腳將嚮導的女人踹倒在地。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女人的腦袋。
轉過頭,目光猙獰地盯着嚮導:“我再問最後一遍,去,還是不去?”
“住手,你們這羣魔鬼。”
那邊的族老說話了。
他一說話,那五百多名族人,開始向着這些僱傭兵靠近。
他們自然要維護族人的利益。
那兩個僱傭兵眼看着這麼多人向着他們而來,眼中不但沒有絲毫恐懼,反倒露出一絲嗜血的興奮目光來。
在他們看來,這500多人,就跟一羣待宰的羔羊沒有區別。
但是,CWC的主管卻搖了搖頭。
示意他們最好不要殺人。
這讓那兩個僱傭兵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
不讓殺人,如何震懾這些人?
不讓殺人,這些人怎麼會乖乖聽話?
這時,最前面的一個瓦格尼亞青年,已經來到了最前面的那個僱傭兵面前。
他怒目而視,眼中帶火。
“放了他們!”
後面的一衆族人也紛紛叫了起來:“放了他們!”
當然,他們喊的都是當地的語言。
文雨奇也跟着喊着當地的語言。
她心中微微有些焦急。
這種情況下,只有蚊子能幫上忙。
可是昨天晚上蚊子就出去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自己又不能輕舉妄動,那樣只會添亂。
怎麼辦?
那爲首的青年越來越靠前,眼看着就要到嚮導一家面前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一頭白髮的僱傭兵,大步來到那青年面前,伸手就向那青年抓去。
那青年想要閃避開。
但那白頭僱傭兵卻似乎早有預料。
右手稍稍一偏,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
也就是在抓住肩膀的一瞬間,他左手軍刀上,寒光突然一閃而過。
“啊——”
那青年頓時痛苦慘叫,摔倒在地。
他的右手捂着右耳處,慘叫連連。
那白頭僱傭兵手裡,則拿着本該長在青年右耳處的東西,目光冰冷地掃過所有瓦格尼亞人。
所有瓦格尼亞人見了,一個個都愣了一下。
一個個下意識地後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