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旅途後，孟謙回到了高樓林立的海市。要說高樓大廈和現代化建設方面，美國很少有城市能比得過中國的一線城市，舊金山不行，大部分建築風格老舊，洛杉磯更不行，離開市區後就是個小城鎮。
盯着窗外的高樓看了一路，出租車將孟謙送回海市的公寓。家人上週已經回去，他們來這邊住了一個月，遊玩順帶也幫他照看裝修的房子，他們電話裡聊過幾次，估計再有兩月就能交付。
睡了幾小時覺調整時差，醒來後摸出手機，給助手樑濤打電話，安排明天的工作。他回來有主要有兩件公事：授權中低端電池技術，把空缺的市場整合；考慮融資合作的比例問題，鋪路未來。
電話另一頭的樑濤，將他需要的記下來。
孟謙也體諒下屬：“爭取在明天下午拿結果，最遲明天上午。”
“清楚了，董事長。”樑濤說，“宗總想跟你見一面，談談最近公司的投資業務，你的安排是？”
“明天下午吧。”孟謙說。
……
次日下午，黑色賓利接走孟謙。
富國集團已經搬到新總部，一號大樓正式啓用，二號大樓仍在裝修中。
孟謙下車，看了看被玻璃牆裝飾的公司大樓，雖然不高，但很寬敞，給人一種沉穩、大氣的感覺，樓前飄揚的國旗，更是徒增幾分氣勢。
走進大廳，他能感覺到大企業那種井井有條下的忙碌。
作爲中國又一家在世界上都具有核心實力和代表性的企業，它令無數人嚮往，渴望能擠上這根獨木橋，獲得機會。
成就這一切的孟謙，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他有心在辦公區轉一圈。看看員工們的工作環境、辦公的狀態。值得一提的，大部分都比較認真，各司其職。
陌生面孔的員工也很多。在宗巖讓企業走“巨頭模式”後，就一直施行嚴格的優勝劣汰規則。刷掉了很多人。
能留下來的都是有幾把刷子的，也理所應當的拿着高薪。但員工替換頻率太高，會造成基層員工們對上司瞭解太少，短期內效率可能不高。比如孟謙，很多人都是隻聽說他並沒有親眼見過。
“這位先生！”孟謙身後傳來個聲音。
孟謙回頭，一名穿襯衫的男人上前，打量他幾眼：“這裡是公司重要區域，請問你的員工工作證呢？”
“工作證？”孟謙恍然。這邊是通往技術測試的區域，再往上就是產品測試區，必須注重安全。
“請出示你的工作證。”襯衫男人看着他，目光懷疑：“如果你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不能擅自進.入這塊區域。”
“我是這裡的，只是還沒有拿到屬於我的證件。”孟謙並不怪對方的認真，這正是負責任的表現。
“那先生請離開。”襯衫男側身示意，“參觀公司需要臨時證件，你如果有預約或者邀請，請去一樓前臺辦理。”
襯衫男還是客氣的。畢竟孟謙西裝革履很正經，雖然年輕但有股氣魄，在不清楚來頭之前。保持客氣是首要。
“不用這麼麻煩，我電話叫人來接。”孟謙來到一旁，拿起手機撥通了樑濤的電話：“我在四樓，碰到了點事，你下來吧。”
襯衫男仍舊看着他，四樓以上就是公司重要區域，他能叫人下來接？
第一猜測應該是訪客，最近公司確實有很多企業到訪，就着電池技術授權的問題各種忙碌。本地的、外地的一大把，還有好幾次官員來參觀……但推翻襯衫男觀點的是。電梯下來的竟然是樑濤。
“樑助理。”襯衫男打招呼道。
“孟先生。”樑濤先對孟謙點點頭，再看向襯衫男：“怎麼回事？”
襯衫男終於反應過來。公司裡姓孟的不多，還能被樑助理稱呼孟先生的，那只有傳說中的天才創始人了。
“小小誤會，馬先生盡了責任而已。”孟謙心情挺不錯，看了幾眼對方的工作證，是企管部的。
“抱歉董事長，剛纔沒認出您來。”馬亮歉意道。
“公司就是需要你這種認真、負責的人。”孟謙誇了一句，也不介意對方比他年紀大，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幹。”
“我會的，先生。”馬亮很有自信。
“很好。”孟謙看了他幾眼，轉身跟樑濤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後，馬亮仍對剛纔的遭遇有點回不過神來，同事們好奇圍過來，七嘴八舌：“剛纔那就是大老闆？”
“比電視裡的要年輕多了！”
馬亮笑呵呵：“是呀，竟然沒認出來。”
“老馬你走好運了，老總親自說你有前途。”同事們說。
“還得努力。”馬亮謙虛，再說：“別聚在這裡了，我們企管部要以身作則，小心待會被上頭看到。”
同事們想到公司那嚴格的紀律，誰也不敢以身試法，否則那豐厚的獎勵就拜拜了。富國能源的薪資待遇是非常好的，福利豐富——前提是你表現好。所以馬亮此言一出，他們立馬消失。
話說另一頭，電梯門關上後，樑濤問：“先生想要提拔他？”
“看錶現吧。”孟謙忙得很。
“您當衆這麼誇他，會讓他樹敵的。”樑濤很清楚，企業、尤其大企業內部，就是個縮小版的江湖。
“也會更考驗他的能力。”孟謙不是不知道這點，他有意而爲。
“我會替您留意他。”樑濤領會了老闆的意思。
……
電梯上到頂層後，樑濤說：“我先去通知宗總，您跟黃經理去註冊身份。”
保安部的黃經理示意：“董事長，這邊請。”
“好的。”孟謙跟着對方前往保安部。
這都是宗巖的主意，作爲一家高新技術企業，保密也必須是巨頭模式。
特地區域需要身份卡，重要研究區域，則需要指紋和密碼識別，周圍還有專業保安和密集的監控設備，出入要經過金屬安檢門，不能夠帶走任何圖像以及儲存設備……管理確實非常嚴格。
但非常要必要，參考和豐田的專利爭奪，公司可能會付出上億元的費用，萬一日後技術泄露，哪怕是更弱的，對公司都是威脅；再者公司現在投下數億美金研究新技術，容不得半點閃失。
就連孟謙本人，有他的身份卡也不行，因爲不能保證會被他人盜用，待會還得要去記錄指紋和設定密碼。當然，他擁有最高的權限，可以接觸、使用公司任何資料，帶走重要的機密數據。
……
處理好身份和管理密碼的問題後，孟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很快的，樑濤把宗巖帶來。
“聽說你被公司的小年輕給攔在下面了？”宗巖走過來。
孟謙笑着：“是呀，現在公司四樓以上都是禁區，我就在四樓電梯附近轉了轉，他都快把保安叫來了。”
宗巖坐下：“安全保密工作是必須的，也包括海外的公司。”
“是的，這個你做的不錯。”孟謙很同意，現在商業間諜那麼多，誰也不敢保證某天會有間諜潛入。
聊了幾句安全問題後，宗巖開始正題：“我是想跟你談談中低端電池合資工廠的問題，以及控股比例。”
“請說。”孟謙點頭。
“中低端電池的需求量是非常大的，保守的也有五億塊，就是盈利的空間不大，我跟實驗室的專家討論過，單塊電池成本能維持得比較合理，再考慮面向的是中低端，售價在60元左右。”
“當然需求量能彌補很多，五億塊電池，預計每年能貢獻300億的銷售額。富國集團持股51％，正常運營後，未來每年都能給我們帶來150億的營收，摺合約24億美元，也是不菲的收益。”
“預計能給公司帶來多少利潤？”孟謙懶得計算，直接問。
宗巖有備而來：“可能在10億美元以上。”
“很不錯。”孟謙點頭，五億塊電池的大生意，雖無法跟蘋果的合同相提並論，但這筆錢也不是憑空就能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