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是精明人一個，但是，葉晨的話也太繞了點，他不糊塗也不行啊。
“老爺子，我是認真的。”葉晨滿臉嚴肅。
老爺子心中一震，葉晨是認真的，這也狠了吧？
超級光腦是好東西，這沒錯。但是，也不值五十億美元啊，就是用純金打造也值不了這麼多錢的。
“小葉，你這價錢也太高了吧？”過了好一陣，老爺子這纔回過神來，忙道：“五十億美元一臺，實在是太高了。就是我們國家最新型的福特級航母，造價也不過五十億美元。”
福特級航母，是美國研發的最新型航母，是全球最先進，綜合戰力最強的航母，造價高昂，接近五十億美元。
葉晨的要價不是一般的狠，是狠得沒邊，五十億美元，可以造一臺吞金巨獸航母了。到了葉晨這裡，不過是買一臺超級光腦而已。
“老爺子，賬不是這麼算的。”葉晨立即反駁，道：“航母是很好很厲害，福特級航母是現在最先進的航母，這沒錯。但是，航母除了打仗，還能有什麼用呢？超級光腦就不同了，有了超級光腦才能進行更大數據的計算，纔能有更多的先進科技，可以說是高科技之母。”
高科技的基礎就是計算，算不出來，還談什麼高科技。超級光腦這種極爲先進的計算工具，稱爲“科技之母”肯定沒問題。
老爺子想了想，卻是無法反駁。
葉晨接着道：“福特級航母是很厲害，但是，也就僅此而已。有了超級光腦，就可以做出更多的先進技術，更多更先進的航母也不是問題。以超級光腦的厲害，技術含量遠遠超過福特級的航母也不是問題。”
這話老爺子不得不承認，還真有道理。
是啊，福特級航母號稱現在最先進的航母，雖然還存在不少問題，還沒有正式服役，其性能之強大，令全球震驚。
但是，花五十億美元造一艘福特級航母，也就是一艘航母而已。
要是花五十億美元購買一臺超級光腦，就是擁有了科技之母，更多更先進的技術就不在話下了。以超級光腦的強大性能，研發出比福特級航母更先進的航母肯定不是問題。
“這麼好的好不西，才賣五十億美元，太便宜了。我覺得，我很吃虧。”葉晨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老爺子看在眼裡，恨不得給葉晨幾個耳光，見過不要臉的，就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超級光腦是很牛逼，牛得不行，但是，還是值不了五十億美元。
“小葉，太貴了。我們最多出十億美元。”老爺子一咬牙，不得不交底。
雖然早就知道葉晨一定會狠宰美國一刀，卻是沒有想到，葉晨是宰得這麼狠。美國心理價位是十億美元，葉晨要價五十億美元，相差四十億美元，這差距太大了。
“不貴不貴，一點也不貴。”葉晨卻是搖搖頭，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超級光腦很便宜似的。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老爺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愣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老爺子，你要這麼想。”葉晨一點也沒有臉皮太厚的覺悟，扳着手指頭，給老爺子細數起來，道：“第一，超級光腦僅我能製造，這是獨家經營，不賣個好價錢，太對不起我自己了，是吧？”
老爺子一臉訝然，差點一頭栽到桌子下去了。
你想要宰人也得委婉點，找點好聽的說詞嘛。葉晨倒好，連遮羞布都不要，赤裸裸的說出來。要不是老爺子親耳聽見，打死他也不會信。
也許，這是老爺子這輩子參加那麼多次談判裡面，最不要臉的一次了。
“老爺子，你們美國的高技術不都是這樣嗎？想當年，軟件技術纔剛剛興起之時，美國佔盡了優勢，美國就在全球範圍內推銷知識產權保護，攫取暴利。那時候，你們美國的軟件公司有多黑，你是知道的吧？我呢，只不過是向你們學習而已。”葉晨擲地有聲的道，一副正義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老爺子徹底敗退，軟倒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葉晨，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沒錯，在上個世紀九十年，軟件行業纔剛剛興起，美國的軟件公司佔盡了優勢，美國在全球範圍內推行知識產權保護，爲美國的軟件公司背書。當時，美國的軟件公司黑得沒邊，要是全部用正版軟件的話，裝一臺機器，光是軟件就要小十萬的樣子。
這是全球公認的事實，老爺子心裡也清楚。
但是，你能直接說出來是跟着學的嗎？你既然知道美國的軟件公司當年黑得沒邊，你難道就不知道換個說法，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些？
你明知道這些軟件公司很黑，你跟着學得很黑，這叫什麼事？
“老爺子，我沒說假吧？你都沒話說了吧？”葉晨一點也沒有腹黑臉皮厚很無恥的覺悟，還倒打一耙。
老爺子差點被口水嗆死，我那是不稀得說你。
“第二嘛，每個月頂天了只能製造一臺，這還是加倍努力的結果。我當然要賣個好價錢嘛，不然太對不起我的努力，對吧？”葉晨接着自吹。
超級光腦的產量究竟有多大，美國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數據，但是，並不代表美國沒有底。就算沒底，見了葉晨這副樣子，老爺子也敢肯定，超級光腦的產量絕對不止一個月一臺。他話裡的意思就是他一個月頂多賣一臺，這是飢餓營銷。
這也太卑鄙無恥了，臉皮也太厚了。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說得這麼直白吧？你懂什麼叫委婉嗎？你能說得委婉點嗎？
過了好一陣，老爺子這才緩過勁來，提醒葉晨道：“小葉，說話是一門藝術，你需要用一些委婉的詞彙來表達你的意思。”
這絕對是正確的，但是葉晨卻是一副不敢當的樣子道：“老爺子，沒辦法，誰叫我是實誠人呢？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實誠人？老爺子差點被氣死。
你就一奸猾的黑心奸商，你還實誠？你要是實誠人，全世界就沒有奸商了。
這已經夠讓老爺子無語的了，還有讓他更無語的了，只見葉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額頭，彷彿發現新大陸似的：“老爺子，我明白了，漂亮的言詞總是隱藏着卑鄙的目的。你每次見我，總是愛說漂亮話，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漂亮的言詞總是隱藏着卑鄙的目的，這話沒錯，堪稱經典。
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指責老爺子吧？你也不怕老爺子年紀太大，一口氣緩不過來？
老爺子快被氣暈了，我明明是在善意的提醒你，怎麼就成了我的不是？
“小葉，你說吧，你要什麼價位？”老爺子真被葉晨給氣糊塗了，這都什麼事，這哪裡是在談判，明明就是遇到一個流氓，還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有名譽的流氓。
老爺子真不想再面對葉晨，還是早早結束談判離他遠點。
“老爺子，不是我說您，我不是開過價了嗎？”葉晨都不稀得回答了。
“五十億美元不可能，這太貴了。”五十億美元，這是把美國當冤大頭宰，老爺子肯定不會同意的。
就算老爺子同意了，他回去也無法交待，這遠遠超出了美國的心理價位。
“老爺子，您要是認爲太貴的話，可以再去好好想想吧。”葉晨站起身送客了，道：“我呢，很忙。分分鐘鐘上億的大忙人，可沒有時間和您在這裡閒扯。這樣吧，您去和華府的高層再商量一下吧，有了結果再告訴我。”
這是巴不得老爺子滾蛋的架勢，說好的尊重呢？說好的敬重呢？
這才過了多少時間，葉晨掛在嘴上的東西怎麼全都不見了？
廢話，尊重也好，敬重也罷，能有花花綠綠的美鈔有價值嗎？
老爺子算是明白過來了，葉晨這是鐵了心，要賣出天價。這價格太高了，遠遠超出了老爺子得到的授權，需要向華府報告，就站起身來，向葉晨告辭道：“小葉，我先去報告。”
“行。”葉晨起身相送。
到了門口，即將分別時，葉晨滿臉笑容，一臉的誠懇樣子，道：“老爺子，我給您提個醒，您要放在心上哦。超級光腦是搶手貨，您請示的時間最好不要太長。時間太長了，可能就沒有您什麼事了啊。”
老爺子一臉凝重。
這話可不是恐嚇，超級光腦的重要性誰不知道？美國不願意出這價錢，不見得別國出不起，總會有人願意當冤當大頭。比如說毛熊，說不定就願意出這價錢。
“謝謝。”老爺子道謝。
然後，老爺子就去請示了。
看着老爺子的背影，葉晨嘴角上翹，這次不管美國給出多少價錢，都不可能買到超級光腦。這是葉晨內定的事情，美國等着倒黴吧。
就在這時，謝爾蓋來了。
葉晨精神大振，“託”來了，美國倒黴的日子不遠了。
“葉，我的朋友，想死我了！”謝爾蓋遠遠就張開雙臂，滿臉笑容，快步過來，要給葉晨一個擁抱。
“謝爾蓋，我的朋友，我也想你。”葉晨張開雙臂，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快步過去，和謝爾蓋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葉晨着實挺想謝爾蓋的。準確的說，不是想謝爾蓋，是想騎馬的漢子帶給他的禮物。這次，不知道騎馬的漢子又會給他送什麼了不得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