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鵬的威壓和烏雲散去後,不少人直接癱軟在地,但還有不少人因此爬了起來,但這些人都是沒有通過考覈的人。
有一些人想現在越過紅線,但卻被城衛兵無情的拉走,一隊隊的城衛兵瞬間出現在血鬥場,將那些哭喊着不甘的人拉了出去。
有不少人情緒激動,想要直接動手,但城衛兵又豈是吃素的,尤其是剛剛經歷過獸潮,殺敵經驗何其豐富,對付這些公子哥,完全是碾壓。
所以這些人也沒翻起什麼浪花,挨個的被驅逐出去,江塵親眼看到,一個距離紅線只有一步的青年,被城衛兵硬拉出了血鬥場。
那種眼神江塵牢牢的記在了心中,看了一眼身後的紅線,自己也僅僅跨越了幾步,如果時間過得快一些,那自己連第一輪都會過不去。
“以後可不能這麼魯莽了,這次是自己運氣好,不好第一輪就會被淘汰,江塵也沒臉再去見丹老,更對不起這一身的修爲。”
看到城衛兵排成排的將這裡包圍,意思就是讓他們在這裡恢復,而雷鵬則是銀翅一展,帶起陣陣狂風,飛向了血鬥場高臺的一側。
玄都看到雷鵬飛走,眼睛眯了眯,不知在想什麼,但隨即又低下了頭,盤膝坐在了原地,開始吐納恢復起來,雖然消耗不多,但總要保持巔峰狀態。
其餘人見狀,也都陸陸續續盤膝而坐,江塵也是如此,不過此刻他的模樣很狼狽,髮絲凌亂,衣衫破碎,看起來就像個俊俏的乞丐。
此時,觀衆席上的人們閒着無聊,開始查探起了人數,不少人也來了興趣,都加入到了其中的行列,不一會,第一輪考覈的人數就被統計了出來。
“通過第一輪考覈的,一共九百三十二人,雷霆城大概有四百人左右,玄靈城大概二百多人左右,飛星城大概一百多人左右,落雲城也是一百多人左右。”
此時的血鬥場,開始盛行了賭盤,不少人拿出了自己的家底,壓上了自己意中的人,但大多數人都是壓玄都勝,畢竟他的勝算有很大的。
就在衆人恢復的差不多時,韓長老的聲音也傳了下來,“接下來將開始第二輪考覈,這一輪考覈比較混亂,我希望你們能做好準備。”
這九百多人聞言,隨即站起了身,暗自緊張的看向韓長老,第一輪考覈就這麼難,直接踢掉了上千了,這一次還不知是什麼樣的考覈。
韓長老見狀,突然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第二輪考覈,就是你們所在的那個紅圈,只要被踢出那個紅圈就算淘汰。”
“具體規則就是,沒有規則,這就是一場亂鬥,在這裡你們可以隨意攻擊一個人,或者背後捅刀子,只要將其踢出紅圈,那個人就會淘汰。”
“在這裡,沒有信任可言,沒有置身事外可言,還要防止有人背後捅刀子,但是不能致人死亡,當場中只剩下四百人時,第二輪考覈才能結束。”
韓長老的聲音落下,所有人都震驚了,“混戰,第二輪居然是混戰,而且還是每個人都能攻擊,只要將其踢出紅圈,那就算淘汰。”
一時間,這九百多人開始變得惶惶不安,看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像是不懷好意,一時間,這九百多人都有種人人自危的感覺。
突然,一道驚慌的聲音傳了出來,“猴子,你想幹什麼,幹嘛向我靠這麼近,我不就是欠你點銀兩麼,你不至於想淘汰我吧!”
只見另一人怒罵道:“去你大爺的,你還知道你欠我銀兩啊,你都快欠我上萬兩了,你到底什麼時候還,在不還的話,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那人聞言,當即怒目瞪着那人,道:“你居然敢要挾我,你以爲我怕你麼,想要那上萬兩,有種跟我單挑,讓輸贏來說話。”
“只要你贏了我,我二話不說,立即就還你錢,如果贏不了,那錢就歸我了,敢不敢跟我老鐵打賭,”那自稱自己爲老鐵之人開口道。
那叫做猴子的人當即就怒了,開口道:“我擦,來啊,我怕你啊,我告訴你們啊,你們都別插手,這是我跟他的私事,今天,我二人一定要分個勝負。”
話音落下,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元氣迸發的很激烈,附近的人皆是面色一變,當即離得遠遠的,生怕波及到自己。”
韓長老見到這一幕,眉頭突然一挑,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饒有興致看向了場中,其餘幾位城主皆是皺着眉頭看着場中,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
江塵也察覺到了這一幕,身體很自然的進入了戒備狀態,在看到那名爲老鐵和猴子的戰鬥,江塵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兩人有些古怪。
但隨即江塵就將問題拋在可腦後,現在可不是考慮別人的時候,還是先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這可是混戰,每個人都有淘汰的可能。
正當江塵思考之時,所有人都戒備着對方,惶恐不安之時,一道自信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大家不用驚慌,聽我說一句,”衆人扭頭看去,只見徐昂笑着開口道,只要我們都不動手,都不出那個紅圈,那大家不就不會被淘汰。”
此言一出,許多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狀,“對啊,只要他們自己不亂,不動手,不出紅圈,那他們不就不會被淘汰麼,居然這麼簡單。”
江塵聞言眉頭一挑,“聽着似乎很有道理,但可能這麼簡單麼,要真是這麼簡單,那韓長老會想不到,第二輪考覈會這麼容易。”
果不其然,就在衆人暗自高興不被淘汰之時,徐昂得意的大笑之時,韓長老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你們的時間可沒有多少了!”
“時間?什麼時間?”衆人聞言皆是一愣,“之前有說過有時間的麼,但是就算有時間,只要我們不出紅圈,那我們也不會被淘汰。”
一些實力稍弱之人慶幸的想到,但江塵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感覺一場理解的廝殺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