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誠意
秦淺雪聽了，沉默下來，過了半晌，輕輕道：“秦殊，那……那你自己看着辦吧，我……我不再說什麼了！”
秦殊說道：“姐姐，其實我已經決定挽救這個公司，但我必須得到最大收益。 對自己人，我可以很大方，但對於對手，至少是曾經的對手，我想我不應該怎麼客氣的。”
卓紅蘇點頭，神‘色’很是嚴肅：“秦殊，你做得對！你的對手對你是從不會手軟的，如果一味同情的話，只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聽了這話，秦淺雪忙說：“秦殊，我說那些話的前提都是你不能受到傷害，如果你受到傷害，我會毫不猶豫放棄自己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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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自然知道自己在秦淺雪心中的分量，溫柔地看着她，笑了笑：“姐姐，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爲了你們，爲了保護你們，我也會保護好自己！”
說完，使勁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
晚上，秦殊陪着秦淺雪一起去了雲海傾城會展中心，去看琪小可的舞蹈演出。
到了場館中一看，場館中竟然已經坐滿了。
秦淺雪看到，不由吃驚：“好多的人呢，看來小可的演出很受歡迎啊！”
秦殊笑了笑：“昨天可不是這樣的！昨天上座率也就五成多點，但因爲小可昨天演出的驚‘豔’，估計口碑已經傳出去了，而且電視上不也專‘門’做了報道嗎？今天場館爆滿，也在情理之中！”
兩人找到座位坐下，秦淺雪轉頭看了看秦殊，輕輕說：“秦殊，你昨天已經看過這個演出，今天再陪我看一遍，會不會覺得無聊啊？”她看起來有些擔心似的。
秦殊笑了笑，搖搖頭：“怎麼會？小可的舞蹈，看多少遍都不會覺得膩，依然會是極致的享受，而陪着姐姐你，不論做什麼都不會無聊，反而覺得‘浪’漫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專‘門’製造這個咱們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了！”說完，輕輕把她的纖手拉過來，溫柔地攥在手心裡。
秦淺雪心裡甜甜的，卻又微微臉紅，小聲道：“但咱們可要說好了，現場這麼多人，你可不許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聽了這話，秦殊忍不住一笑：“姐姐，你倒提醒我了，你知道我是個無賴，不做點過分的事，似乎不符合我的風格呢！”
秦淺雪臉上更紅，輕輕瞪了他一眼：“你這小壞蛋敢動手動腳的，我不打你纔怪！”
“哈哈，嚇你的！”秦殊見秦淺雪已經滿臉通紅，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呀，就知道調戲我！”秦淺雪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秦殊一本正經地說：“這不就是打情罵俏嗎？不打情罵俏的話，怎麼增進感情呢？”
秦淺雪白了他一眼：“滿嘴歪理，不跟你說了！”說完，別過頭去。
秦殊微微一笑，低頭看了看時間，演出快開始了，沉‘吟’一下，不由拿出手機，給卓紅蘇打了電話。
卓紅蘇才接電話，就笑着說：“秦殊，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你知道？”
“是啊，現在演出時間快到了，你是不是要問浩渺大劇院這邊的上座情況？我現在正在這邊呢！”
秦殊笑道：“看來咱們註定是情人呢，竟然這麼心有靈犀的，我確實要問這個的！”
“呸，說得好像我只能跟着你似的！”卓紅蘇輕啐了一口，“無賴，你先告訴我你那邊的上座情況怎麼樣。”
“我這邊？我這邊是爆滿呢！”
“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卓紅蘇道，“我今天下午問了一下，小可舞蹈演出的票在上午就賣光了，現在都有些一票難求，肯定會坐滿的！”
秦殊問道：“那你那邊呢？”
“我這邊大概有六成的上座率，比昨天下降很多！”
秦殊哼了一聲：“確實下降很多，但還沒達到我想要的效果，我要的效果是那邊變得冷冷清清的！”
卓紅蘇笑了笑：“放心吧，小可還要演出三場，你要的效果會出現的，而且，這邊的藝人是浩渺大劇院‘花’重金請的，有成本壓力的，差距很快會顯‘露’出來！”
秦殊嘴角微揚：“那咱們就拭目以待了！”
他掛了電話。
很快，演出開始。
琪小可昨天是第一次登臺，已經有那樣的驚‘豔’，今天第二次演出，舞臺感覺自然更好，舞姿也更加流暢，一支支舞蹈表演下來，陣陣掌聲響動不息。
秦淺雪忍不住驚歎不已：“現場看小可的表演，才覺得更加震撼呢。小可簡直爲跳舞而生的一般，簡直就是跳舞的‘精’靈呢，真的太美了，這舞蹈真會讓人陶醉的！”
秦殊笑了笑：“是啊，但以前這個舞蹈天才卻連學費都‘交’不起，淪落到要去一個會所打工，如果當時她被欺負了，真不敢想象現在怎麼樣？”
秦淺雪轉頭看着他：“小可對你這麼好，大概也有這個原因吧，是你保護了她，讓她的舞蹈才華得以展現！”
秦殊點點頭：“或許吧，看到小可現在終於綻放出耀眼的光華，真的很爲她高興，這纔是她的舞臺，纔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在華麗的演出中很快過去。
演出結束的時候，全場觀衆再次起立，把最熱烈的掌聲和歡呼送給了琪小可。
這個時候，就見觀衆席的走道上，不知從哪裡跑出許多人來，都拿着美麗的‘花’束，往臺上跑去。
秦殊愣了一下，怎麼這麼多人上去送‘花’？隨之有些明白了，這大概就是奕母的誠意吧。
秦淺雪也吃了一驚，因爲人數確實太多，足有上百人呢，都捧着鮮‘花’，上了舞臺，團團簇擁着琪小可。
琪小可估計也沒想到，愣愣的，臺下的觀衆卻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好聲，都覺得琪小可當得起這樣的讚美。
舞臺被鮮‘花’堆滿，琪小可對着臺下鞠了一躬，這才走下臺去。
等到觀衆慢慢散場，秦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不用猜，肯定是奕母打來的。
看了看，果然是。
“喂！”秦殊接了電話，聲音故意低沉着。
奕母忙道：“您……您在現場嗎？看到我的誠意了嗎？”
秦殊嘴角微揚，哼了一聲：“我說你也太沒創意了吧，想以數量取勝啊，多送點‘花’就算誠意嗎？誠意是用心表達的，可你根本沒用心，只用了錢，我實在看不出什麼誠意來！”
“這……”奕母一時不知說什麼纔好，過了一會，忙道，“那明天……明天我再表達一次，下次一定用心！”
秦殊嘆了口氣：“機會就那麼多嗎？這不是上學時候的作業，做錯了，可以重做，這是考試，難道做錯了還能拿回去重做？”
“這……，真……真對不起，那您說怎麼辦？”奕母的聲音裡帶着淡淡哀求的味道。
秦殊哼了一聲：“這次考試肯定是不及格的，但我這人實在太善良，這樣吧，明天我見你一面，到時你把你們公司內部詳細的財務資料‘交’給我，我要真實的！”
聽了這話，奕母本來該高興的，但聽了秦殊的要求，卻又有些猶豫，她對秦殊還不是那麼信任，如果把秦殊要的資料‘交’給他，那秦殊可以憑藉那些資料輕而易舉地毀掉萱楓集團，萱楓集團的財務危機一直被小心掩蓋着，對於這麼一個陌生人，真的可以和盤托出嗎？
正在猶豫的時候，只聽秦殊冷笑一聲：“你又是一個不及格呢，看來咱們不用談了！”說完，就掛掉電話，跟着直接把手機關掉。
關掉手機之後，他和秦淺雪去後臺看了琪小可，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竟聚集着大批的媒體和觀衆，都在等着琪小可現身。
琪小可現在真的有些星味了，單從關注度上就能看出來。
應付完這些媒體和觀衆，回到家裡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秦殊想了想，這纔打開電話。
打開電話之後，像他預料的那樣，這段時間，奕母給他打了幾十個電話。
秦殊撇撇嘴，喃喃道：“現在你總不會再有什麼猶豫了嗎？”
正說着，奕母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秦殊沉‘吟’一下，按了接聽。
就聽奕母急聲道：“您終於接電話了！我同意，您要的資料我明天一定給您，您說，咱們在哪裡見面？”
秦殊冷冷道：“你終於相通了？”
“是啊，是啊，我先前不該猶豫的！”
秦殊笑道：“你早該這麼想的，現在你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卻還想對我隱瞞什麼，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希望你明天提供給我的都是真實的資料。我已經給了你太多機會，你都沒有珍惜，明天是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不然的話，咱們真的不用談了！”
“放心，放心，下次不會了，絕不會了！”奕母連聲說着。
秦殊哼了一聲：“但願如此吧！”
“那您說，咱們明天在什麼地方見面？”
秦殊想了想，說：“就在雲海傾城會展中心旁邊的咖啡廳，琪小可的舞蹈演出結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