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今天早上的誤會是自己多想,那這次聽到的清清楚楚是男人的聲音,而且是用肖菱的手機打的,看來肖菱的心事真和男人有關。 這個男人可以用肖菱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也說明他們的關係應該不淺。
秦殊心裡亂糟糟的,彷彿陰雨連綿的糟糕天氣,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趕去,不管怎麼回事,他必須趕去。
開車急速衝向夢醉暖酒店,這次比上次更加急迫。
趕到那裡,坐電梯上樓,來到那個房間外面,重重地吐了口氣,然後按了門鈴。
按了之後,就等着,卻久久沒人來開門。正要再按,才發現,房門竟然是虛掩的。
秦殊皺眉,猶豫一下,還是推開了。
推開之後,往裡看去,一眼並沒看到人,裡面靜悄悄的,很是安靜。
這個情景實在奇怪,秦殊就加了小心,慢慢走進去,輕輕關上門。
小心翼翼地走到裡面,外間並沒人,也沒什麼凌亂的痕跡,物品擺放整齊,難道那個男人和肖菱都在裡間?
想到這是晚上,而且已經很晚,肖菱和一個男人呆在酒店的裡間,就忍不住有種不好的聯想。
秦殊咬了咬牙,他覺得不管怎樣,就算他們是清白的,他看到那個男人,也會狠狠暴揍一頓。越是珍惜疼愛肖菱,這種怒氣就越發難以控制,拳頭早已攥得緊緊的。
來到裡間門外,站住聽了聽,裡面沒有動靜,安靜得很。
他把手按在門把上,終於輕輕打開,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很不堪的情景。
房門緩緩打開,秦殊的目光也順着房門打開的縫隙看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寬大的雙人牀,雙人牀鋪得很整齊,還沒人睡過,顯得溫馨柔軟,而在牀邊,一個美麗的女孩坐在那裡,正是肖菱。
她應該洗過澡了,圍着浴巾,低着頭,柔亮的頭髮已經幹了,瀑布似的垂落下來,那般柔美。她沒擡起頭,就那麼坐着,只能看到半邊嬌美的臉龐,然後就是纖秀的香肩,露在外面的修長玉腿,肌膚酥滑,在並不太明亮的牀頭燈的光線下泛着淡淡的紅暈,讓人心動神搖。
這般安靜的房間,舒適的大牀,安靜坐着的絕美佳人,任何人都會動些綺唸吧。
但秦殊沒有,他還在尋找那個男人的影蹤,所以目光很快從肖菱身上移開,繼續掃視整個房間,在牀頭櫃上放着一杯水,已經喝了一半,然後就是肖菱精緻的小包。
整個房間看完,根本沒有什麼男人的影蹤,除非那個男人是隱形的。
秦殊看完,沒有找到那男人,不由喊了一聲:“菱兒!”
肖菱擡起頭來,臉龐通紅,豔麗如三月裡綻放的桃花,羞澀地看着秦殊,輕輕道:“小哥哥,你……你來了!”
秦殊看着她臉上豔麗的紅暈,更是心馳神搖,肖菱本就俏麗,加上這動人的紅暈,還有那水汪汪的柔媚雙眸,簡直讓人心跳加速,但秦殊很快移開目光,只問道:“菱兒,那個男人呢?”
“哪個男人?”肖菱問。
秦殊道:“就是用你手機給我打電話的那個男人,你的心事和男人有關,應該就和他有關吧,他可以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說明你們的關係不淺!”
“不是!”肖菱搖頭,“我們並沒多深的關係,是我故意讓他用我的手機給你打電話的!”
“故意讓他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秦殊不明白肖菱的意思。
肖菱點頭:“是啊,我必須保證你能來!今天上午,你誤會我有別的男人,那麼急地就趕來,通過這件事我知道,如果讓你誤會我和別的男人有什麼,你肯定會來,所以我讓那個男人給你打了電話!”
“你是爲了讓我來,所以故意讓一個男人給我打電話,讓我胡思亂想,讓我誤會?”
肖菱點頭:“我的這個心事不能在電話裡和你說,必須當着你的面說,而且必須是在咱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說!”
秦殊皺眉:“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酒店的服務員,我給了他兩百塊錢,讓他用我的手機給你打電話,說了那些話,還讓他用冰冷的語氣,那樣的話,你更容易誤會!”
秦殊苦笑:“就是說,他跟你的心事沒有關係?”
肖菱搖頭。
“但你自己也說,你的心事和男人有關係,和哪個男人有關係?他是誰?叫什麼名字?”秦殊說到那個男人,聲音就變得有些低沉僵硬。
肖菱擡頭看着秦殊,臉上越發紅,特別是柔潤的嘴脣,帶着迷人的光澤,纖手放在雙腿上,緊攥着,也微微發抖,說:“那個男人是我的小哥哥,叫秦殊!”
“什麼?”秦殊大驚失色,“是我?”
“對,我的心事確實和男人有關,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小哥哥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殊驚訝不已。
肖菱咬了咬嘴脣,輕輕理了一下頭髮:“小哥哥,我的心事里根本沒有別的男人,只有你,只和你有關的!”
“那你的心事到底是什麼?”
肖菱這個時候張開手來,只見她白皙瑩潤的手上正放着一顆粉色的藥丸。
這種藥丸秦殊見過,就是那次在肖菱的辦公室見到的。他又看到這個藥丸,更是吃驚,皺眉道:“菱兒,你又來那個了?又肚子疼了?”
肖菱搖頭:“不是,小哥哥,那次我騙了你,其實這並不是止疼藥!”
“不是止疼藥?”秦殊先前也有過懷疑的,忙問,“那是什麼藥?”
“你……你說會是什麼藥?”
秦殊心頭一跳,突然明白了,怪不得她看起來臉龐那麼紅,顯得那麼豔麗奪目,而且肌膚上也籠着紅暈,原來都是這種藥物的作用。
正在吃驚,就見肖菱拿起牀頭櫃上的水杯,竟然又把手裡那顆藥丸吃了下去。
秦殊駭然,慌忙衝過去阻止,但已經晚了,忍不住大聲道:“菱兒,你瘋了,你肯定已經吃了一顆,怎麼又吃,這對身體很不好的!”
肖菱搖頭:“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說着,竟然不知不覺落下淚來,看着秦殊,“小哥哥,你知道我的心事是什麼嗎?”
秦殊卻不管這些,急着說:“菱兒,你快吐出來,快把那藥吐出來,現在還來得及!”
肖菱卻搖頭:“我不,這都是我計劃好的!現在我告訴小哥哥你我的心事是什麼,其實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只是你沒在意而已,我的心事就是我覺得自己好特殊,我知道,你的其它女人你都要過了,但爲什麼不要我呢?你不要我,我就始終還不是你的女人,就算表面上是,但實際上並不是,偏偏你的女人那麼多,我就很害怕,惴惴不安,我不想這麼特殊,我想成爲你真正的女人,那樣的話,我至少不用擔心你會毫不在意地拋棄我,至少咱們多了一層牽絆,我不知小哥哥你的打算,但我真的想和你的其它女人一樣,我不想感覺比她們低了一個層,我要成爲你真正的老婆!”
秦殊怔怔的:“菱兒,這……這就是你的心事?”他現在有些明白爲什麼每次問起肖菱的心事,肖菱總是會臉紅了。
“是啊,是不是和男人有關?就是和你這個男人有關!我不想自己總是胡思亂想,不想總是懷疑你是因爲不喜歡我纔不要我,不想總是擔心着。我想做你的老婆,小哥哥!”
肖菱體內的藥性越發濃烈,眼神也變得越發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