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亞,你還教訓起我來了?”
聽了加西亞的話,保利憤怒了起來,因爲加西亞從來不敢以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但是現在,加西亞的話裡面明顯含有不滿的成分。
“父親,我沒這個意思,唐龍的事情是你惹下的,現在我和武館的人都要和你一起承擔壓力,我希望你不要什麼都指責我們,還是儘快想辦法吧,要是按照我的意思,那就是直接暗殺了唐龍,這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加西亞道,以往他對他的父親雖然不滿,但卻也不敢說得太明白,但是這一次,他卻是無法忍受了。
“加西亞,你也是五十歲的人了,你還有沒有腦子?如果殺了唐龍,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乾的?”
保利大怒,這個方案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用這種策略的。
“父親,你這個人就是太心軟,正所謂無毒不丈夫,只要能殺死唐龍,你管別人怎麼說?沒有證據的話,警方也拿你沒有辦法。”
但是加西亞卻是堅持道。
“絕對不行,這個武館,是依靠我的名聲辦起來的,每年收入上億,如果我的名聲壞了,武館也就垮了,以後我們家也就墮落了。”
保利道。
“父親,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加西亞道:“唐龍不死,終究是心腹大患,咱們會連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發展?現在你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這個加西亞還是讀過幾本書的,唐龍是華夏人,他就搬出了一大堆華夏人的名言,試圖說服他的父親保利,歸根到底,他是害怕唐龍,怕唐龍在比武之中殺了保利,然後再殺了他,他知道唐龍對他家的仇恨只怕不是一點點,緊緊殺了他父親保利,唐龍只怕不會善擺甘休。
“你懂什麼玩意,這件事情,我親自來操作,就不要你插手了,你要是害怕唐龍,那你現在就可以宣佈和我脫離父子關係,想必到時候唐龍殺了我之後,就不會找你算賬了。”
保利冷冷地道,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加西亞心裡在想什麼東西,他是一清二楚的。
“父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保利的強勢態度,讓加西亞心裡一驚,他以爲保利不會知道他的心思,但現在他才知道薑還是老的辣,如果他和保利脫離了父子關係之後,那隻怕會爲世人所不齒,他在西方世界,那根本混不下去,因此他不敢再說什麼了。
“加西亞,大樹底下好乘涼,你是我的兒子,你這輩子是在我的庇護之下成長的,現在我有了一點事情,你就想跑路,這種行爲,讓我十分寒心,別以爲你就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在外面,可還有沒公開的兒子呢,你如果依舊是這種表現,那以後保利武館可沒你的份,我的遺產可沒你的份,到時候你別怪我這個當父親的不講情面。”
保利道,既然加西亞現在是這種態度,他覺得要敲打敲打加西亞了,現在是多事之秋,如果加西亞再鬧出什麼幺蛾子來,他更加頭疼。
“父親,我錯了。”
加西亞一
聽到保利的話,頓時就軟了,要知道這個家全部的錢都是在保利名下的,如果到時候保利不分財產給他,而將他掃地出門的話,他這輩子就算白混了。
“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老實一點聽我的話,將那個叫佐藤的傢伙給我找到。”保利淡淡地道:“這一次對付唐龍,佐藤可是個關鍵人物。”
“那個垂垂老矣的島國人?”加西亞問道。
“嗯。”保利點了點頭道:“你可別小看了這老傢伙,他在五十年前就是世界頂級的用毒大師,現在的用毒水準,更是當世第一人。”
保利道。
“當年給唐龍下毒,就是這個佐藤?”加西亞好奇地問道,五十年前的舊事,他也只知道一個大概,保利並未和他詳細說過。
“嗯,就是此人,他的毒無色無味,讓人難以防範,也難以覺察。”保利道:“唐龍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故技重施,再一次下毒。”
“父親,你這個辦法是不錯,但是老布朗州長那混蛋應該是安排了人保護唐龍,此外,根據以前網上流傳的事情,唐龍身邊那個叫王恆的年輕人只怕修爲也不低。”
加西亞道,他並非真正的遇到事情就撂挑子的人,他調查了一些關於唐龍的事情,覺得這一次他的父親保利沒什麼勝算,才覺得絕望,纔有這種消極暴躁情緒的。
“不用擔心,昨天不僅僅是一個擅長下毒的人,而且是殺死之王,他就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忍者’,他的隱匿技術,絕對是全球第一,他要潛伏進入唐龍呆的孤兒院下毒,難度並不大,畢竟離比武還有半個月,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保利道。
“佐藤……佐藤就是大名鼎鼎的‘忍者’?”
聽了保利的話,加西亞震驚了起來,他早就認識了佐藤,知道佐藤是個用毒的高手,卻不知道昨天是殺死排行榜上讓人人喪膽的風雲人物。
“沒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現在我是新聞人物,很多人在關注我的行蹤,我不方便出面,佐藤的武學造謠不在我之下,你對他要儘量客氣一點,這些有本事的人都是有個性的,不那麼好打交道。”
保利道。
“父親,我知道了。”加西亞點了點頭道:“晚上我就會去找佐藤先生。”
這個密室,只有保利和加西亞可以進來,而加西亞是沒有鑰匙的,他要得到保利的允許纔可以進入。
這個密室的規格非常之高,是高度防震隔音的,就算裡面有人咆哮,外面的人也聽不到,因此保利和加西亞認爲自己的密謀是無人知道的。
但是當保利和加西亞離開這個密室之後,一個黑影也從密室離開了。
能進入這個密室的,自然只能是王恆這個修真高手,他有隱身符,不僅能隱身,他還有穿牆符,能輕易進入自己想進入的地方,保利的密室雖然隱秘,但是卻擋不住他。
保利和加西亞完全不知道,他們每一次商量毒害唐龍的對話,都被人錄了下來。
……
讓加西亞離開之後,保利就去了他的練功廳,開
始了靜心修煉,對戰唐龍,那等於是和死神交手,隨時都可能被死神吞噬。
五十年前雖然他給唐龍下毒了,唐龍不能使出真氣,只是純粹以肉身的力量和他過招,他都感覺到很是恐怖,因爲唐龍的攻擊實在是太強悍了,和唐龍對攻,那就是處於暴風驟雨之中一般。
他對這種感覺是記憶猶新,他不想第二次面對,因此哪怕是對戰一個不能使用真氣的唐龍,因爲就算唐龍失去了真氣,他的勝算也只有五五開。
但保利卻是根本無法靜心修煉,因爲下午的時候,就出了一件大事,弄得他心裡很不安。
那個被加西亞打了的記者,以及一幫被罵的記者,將捱罵和捱打的視頻在電視臺播放了出來,並且宣傳保利和加西亞是完全慌神了,由此可以推斷保利是害怕唐龍的,在多年前肯定是暗算了唐龍,才擊敗了唐龍。
本來從山姆國的這些人的個人感情來說,肯定是支持保利的,因爲保利是山姆國人,而唐龍是華夏人,但是網絡和電視傳播的力量是巨大的,很多人親眼看到了霸氣的唐龍和醜惡嘴臉的保利和加西亞,輿論的天平開始向唐龍那邊傾斜,很多人都認爲保利現在心虛,所以才着急上火,那無辜的記者開刀。
聽到這些消息,原本還能靜下心來備戰的保利越發心煩了起來,要知道他這個人是最在乎名聲的,但是現在他的名聲已經壞了,他很難想象自己若是敗在唐龍的手裡,就算沒死,也會被媒體和一些武術愛好者的唾沫給淹死。
“唐龍,我挽回自己名聲的唯一的機會就是擊敗你了。”保利心中想道,他明白要是公平一戰自己是打不贏唐龍的,因此只能使用陰謀詭計了。
當天晚上,保利就準備派加西亞去見佐藤。
佐藤是個神秘人物,他的住所或者說是老巢很多,沒有人知道佐藤到底住在什麼地方,要聯繫上此人,必須打電話,而且佐藤非常謹慎,會在臨見面的時候,忽然改變見面的地點,也正是因爲這份謹慎,國際刑警追蹤了他這麼多年,也沒抓住他。
“加西亞,現在的形勢你也知道,那是相當的嚴峻,唐龍的修爲更勝從前,並且輿論是偏向他那邊的,我們必須請佐藤儘快出手,你告訴佐藤,這一次的劑量,要比五十年前更重一些。”
保利對加西亞道,本來他是打算讓加西亞過幾天再去找佐藤的,但是現在形勢嚴峻,他覺得只有早點給唐龍下毒成功了他才放心。
“父親,我明白。”加西亞點了點頭,現在他也明白自己是他父親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他也沒那些小心思了。
嘭!
忽然之間,武館的院子裡面響起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那是什麼?”保利眉頭一皺問道。
啪!
嘭……
他的話還沒落音,這種玻璃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了起來。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加西亞道。
“有人朝我們武館裡面扔酒瓶!”保利不愧是武學宗師,他稍微一聽,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