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重獲自由,歡叫着爬上樹,與一直尾隨的猴子相聚一起,十分開心。
李白見猴子已放,對韋仲堪拱手說道:“韋仲堪,感謝你這次的傾力相助,李白有朋如此實屬榮幸。眼下事情已解決,所以請你先把人帶下山,我們稍後再到青陽縣請你喝酒,如何?”
“喝酒當然是我請!不過我們這麼多人在此打擾王翰前輩也是欠妥,好吧,我就先行回去,你們事情辦好了就到韋府,我備好酒菜等你們。”
說罷,韋仲堪帶着衆人下山離去。
看着衆人離去,李白馬上運起凌雲踏,回到絕壁之上。
此時絕壁上擺了一張桌子,上有酒壺酒杯,王翰與司馬恆、紫煙分別落座,正在對飲。
而衆猴已醒來,分立猴王身後。
猴王見李白回來,張牙裂嘴,兩尾相碰,“吱……吱!”地衝着李白喊叫,記仇剛纔李白拉着它的手不放。
旁邊的王翰見狀,哈哈一笑,走過去拍拍猴王的手臂道:“大猴子,打一個架而已,別記仇。”
猴王似乎很聽王翰之話,頓時收了尾巴,停了怒叫。它慢慢地走到李白麪前,突然一推李白。
李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猴王一見,“吱吱吱”地叫起來,甚是得意。它身後的衆猴也狂叫起來。
這猴王真是小氣啊,李白心裡道。不過他也沒生氣,伸出手招招猴王,刻意向它示好。
猴王見李白不生氣,還伸手招呼,很是疑惑,便也伸手想碰碰李白的手。可當兩手差不多相碰之際,猴王突然發力,“啪”的一下打在李白手上,接着又得意地“吱吱吱”叫了起來。
一衆猴子頓時附和地亂叫一通。
李白揉揉有點生痛的手掌,一陣無奈,不過他還是沒生氣,繼續伸出手向猴王示好。
王翰見狀,向着猴王“哼哼”地咳嗽兩聲。
猴王一聽,不敢再放肆,見已捉弄李白兩次,氣也順暢,便伸出手輕碰了李白的手掌一下,算和李白和了好。
衆人見狀,哈哈地笑了起來。
李白走到桌前,拿起酒壺給王翰倒了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相敬王翰道:“前輩,今天多有打擾,我敬你一杯已示賠罪。”
“哈哈,好,來,大家都喝一杯,我在此十幾年清修,從未來客,難得今天有朋遠來,可喝個痛快。”王翰拿起酒杯,敬了三人,然後一喝而盡。
李白幾人也舉起杯,一喝而盡。
司馬恆較爲心急,他搶過酒壺給王翰倒了一杯酒,道:“前輩,剛纔我也多有冒犯,你別放心裡,還有我們這次是爲猴王之血而來,還望前輩幫忙。”
王翰拿起酒杯,一喝而盡,哈哈一笑道:“哈哈,司馬恆,你就這麼心急要取我大猴子的血?”
“前輩見笑,我這急性子,真是失禮。”
“可是猴王之血並不易取啊!”
王翰之話一出,李白幾人頓時緊張起來,心想這王翰不是想變卦吧。
李白急忙說道:“前輩此話何解?”
王翰見幾人一臉緊張,笑笑道:“猴王之血是天化之血,就算給你取你也取不出來。”
“天化之血!”紫煙驚叫起來。
王翰一聽,道:“怎麼,你也知道天化之血。”
紫煙道:“我曾跟隨師傅學醫多年,聽師傅提起過天化之血,此血稀少怪異,萬中無一,而且從不獨存,出體即幹,很難從身體中取出。”
“哈哈,不錯,果然有點見識。”王翰對紫煙欣賞起來。
李白聽到紫煙這樣一說,不禁犯愁道:“如是這樣,我們豈不是取不到猴王之血。”
“這也未必。”紫煙說道。
王翰一聽,好奇地問道:“這樣說來,你也知道如何取血?”
紫煙點點頭:“取天化之血,只能以血取血。用內力之血與之相融就可取出。”
“哈哈,小姑娘真是見識不少,王翰佩服啊!”王翰點頭稱讚,接着又道:“不過你說的只是取人身上的天化之血,至於猴子身上的天化之血此法欠妥。”
紫煙一聽,點頭說道:“我也覺得物種不同,此方法未必適用。”
王翰笑笑,“其實此法還是可行的,只不過要有所改變。因隔了物種,故此法中用內力之血功力不夠,要換成用真氣之血方可成事。”
“真氣之血?我身上不就是真氣之血嗎?用我的血相融猴王之血不就可以!”李白高興地說。
“你是真氣之血?”王翰很是驚奇。
“對,我凌雲踏真氣已是二重之境。”
“好,凌雲踏乃太上老君的絕世天技,用此真氣當然可取出猴王之血。”王翰說道。
幾人一聽,很是歡喜。
李白當即拔出龍淵寶劍,遞予王翰道:“請前輩出手幫忙取血。”
王翰接過寶劍,道了聲“好劍”,便招來猴王,用劍在猴王食指上輕割了一劍。
只見劍過血現,血慢慢地滲了出來,不過一出來就變幹,從鮮紅變成焦黑,慢慢消失不見。
衆人大感驚奇。
猴王被王翰無端割了一劍,痛得“吱吱吱”叫起來,但手並沒亂動,似乎很相信王翰。
這時王翰讓李白把五指伸出,“呼!”的一劍,也割破了他的食指,然後把他的傷口與猴王手指上的傷口重合,接着對李白說道:“李白,你現在試試用真氣把大猴子的血吸出來。”
李白一聽,連忙運起真氣,凌雲踏真氣在傷口處形成一股倒吸之力,一下子把猴王的血吸了出來,混在自己的真氣血液之中。
見此情景,紫煙知道李白成功了,急忙打開一個小瓷瓶,讓李白把混合了猴王之血的真氣之血逼進瓷瓶。
李白連忙照做,把手指伸進小瓷瓶,一運勁,真氣把混合之血一下子逼進瓷瓶,竟滿滿地裝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