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軍發現萍姨談吐舉止還有心機都很出衆,跟普通的女傭很不相同,不禁問道:“萍姨,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啊?”
談吐舉止的話,很容易看出來,她要比其他的女傭多幾分大氣,而且她的心機也不差,雖然不是什麼壞心眼,但是,她爲了能夠姚軍身邊,所掉的眼淚還有說辭,都能夠看得出,她要比很多人要充滿
“我以前只是一個家庭主婦而已。”萍姨沒有隱瞞,不過也只是從她結婚之後的事情說起,“不過我老公以前家裡也是做生意的,一開始還不錯,我嫁給他後,也過上幾年好日子,後來經營不善,生意破產了,欠下了一大筆債。”
萍姨頓了頓,接着說道,“爲了還債,我只得出來工作,但是在家裡呆了好些年,除了做家務,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會,好在有朋友幫忙,介紹我到桃家莊園來工作,我老公也在桃華集團打工,是一個保安,我們有一個女兒,今年20歲,她非常懂事的懂事,因爲家裡的困難,她很早就輟學出來打工了,算一下,如果她繼續讀書的話,現在應該在讀大學吧。”
萍姨說完,就開始沉默了,他的話語中透着幾分遺憾和歉意,都是針對女兒的。
對待生活,萍姨還是很樂觀的,不然的話,也無法忍受屈辱在桃衛國的身邊工作了那麼多年,之前他們有聊過,在桃衛國十幾歲的時候,萍姨就已經在桃家莊園工作了,可以說是看着桃衛國長大的,到現在也有七八年了。
姚軍點點頭,萍姨以前雖然只是個家庭主婦,但是從她說起老公是做生意的那股掩飾不住的自豪感,就知道他們之前的生活確實不錯,這樣的經歷確實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所以萍姨纔會與其他女傭那麼不同。
“孫姑爺,您早點休息,我去倒垃圾了。”萍姨低眉順目的說道。
“你去吧!”姚軍擺了擺手說道,“今晚也早點休息。”
“是!”萍姨應了一聲,出了門,順手將門帶上了。
房間當中只剩下姚軍一個人,他伸了一下懶腰,正想拿出手機找烏英安排一下,運一批野雞蛋還有其他野味過來,順便他也過來跟梅家商量供應食材的事情。
今天在廚房的時候,不管是梅江晨還是老梅頭,都有說過,想要向姚軍購買一批野雞蛋。
這樣的生意姚軍不可能不做,雖然老梅頭今天似乎氣呼呼的樣子,不過姚軍相信,這只是老人家的傲嬌屬性,如果姚軍拿着野雞蛋上門,他一定會欣然接受的。
跟許多老人家打過交道的姚軍,非常瞭解如何跟老人家打交道的技巧。
不過他剛掏出手機,眉頭就皺了起來,然後將手機放進了口袋中。
因爲姚軍聽到了門外的走廊處有異動,姚軍現在的聽力非常敏銳,因爲是雙倍狼耳朵的聽力,即使平時不開啓全功率,也能夠輕易聽到方圓20米之內的風吹草動。
即使隔着厚厚的牆,姚軍也能夠隱約聽到一些聲音。
副樓的這一層只有姚軍一個人居住,旺伯也說了,不會安排其他人入住,而剛剛那些女傭走後,現在這一層除了姚軍之外,就是剛剛走出房間去倒垃圾的萍姨。
而此時,姚軍分明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是個男人的聲音。
“阿萍,今晚的月色真美,咱們到花園走走,順便我聊聊天吧。”這個男人的聲音有些尖銳,給人一種不順服的感覺,就算是沒有見到人,姚軍也能夠想象出這個人的樣子,估計用上尖嘴猴腮,猥瑣至極這些詞來形容就沒有錯了。
“啊!”萍姨聽到這個聲音後,先是嚇了一跳,她應該是認識來人,很快鎮定了下來,帶着幾分厭惡的說道,“我還要工作呢!”
“不就是倒垃圾嗎,我幫你不就成了,把垃圾到了,咱們不就可以出來聊天了啊,好了,別耽誤時間了,咱們快走吧。現在去賞月正好。”走廊上那個人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萍姨走近。
這個說話的男人,姚軍不認識,不過萍姨可認識,他是桃家莊園的男傭,叫做毛平。
毛平在桃家莊園很有名,也是出了名的好色,平時總喜歡對桃家莊園裡的女傭動手動腳,各種揩油吃豆腐,女傭們煩不勝煩。
她們多次向上面反應過了,但是毛平的靠山是桃建黨,負責管他們這些傭人的又是桃建黨的老婆張小小,所以毛平自然是什麼事都沒有,到了後來,更是越來越肆無忌憚。
說起來,毛平並沒有什麼本事,但是非常擅長拍須溜馬,不止是桃建黨,就連他的兩個兒子桃衛國和桃衛民也很寵幸這個小人,之所以那兩兄弟會變成這樣不學無術、又心思毒辣,可以說這個毛平是“居功至偉”。
看着毛平不斷向自己走近,萍姨不禁身體一顫,聲音帶着幾分顫抖的說道:“你,你不要過來了,要賞月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你怎麼可以不去呢,咱們賞完月後,還可以做些輕鬆愉快的事情,你有多久沒跟老公在一起了,嘿嘿。”毛平搓了搓手,看了萍姨一眼,那眼神中帶着幾分淫邪之色,萍姨不禁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聽到這裡,姚軍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冷冷的看着毛平,咳嗽了一聲。
毛平一見姚軍走出來,雖然有些不甘,但是也不敢當着自家未來的孫姑爺面前放肆,不然的話,就算是桃建黨願意護着他,老爺子肯定也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這裡,毛平一聲不吭,朝萍姨不懷好意的笑了兩聲,然後揹着姚軍冷哼一聲,然後才走人,全程根本沒有跟姚軍打招呼。
姚軍並不覺得,他跟這些傭人們有什麼身份上的巨大區別,都是一樣的人,他們也是爲桃家打工而已,所以桃家的傭人對他畢恭畢敬,姚軍也會還以尊重。
但是,作爲一個在桃家莊園的打工者,雖然姚軍不是負責給他們發工資的那個,但是作爲客人,他們可以不打招呼,但是擺臉色的話,也根本對不起他們拿的工資。
桃家請的是傭人,不是大爺,那麼囂張跋扈的態度,姚軍都想不通,爲什麼桃家會留下這樣的人,而且,這人確實長得尖嘴猴腮,不像個好人。
當然,姚軍也沒有對他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看他走遠,敢那麼囂張,肯定有所依仗。
姚軍回過頭問道:“萍姨,這個人叫什麼啊?”
看着萍姨難看的臉色,他覺得萍姨好像很怕這個人,不,應該說是相當厭惡這個人。
“他叫毛平,是二爺的心腹,莊園裡的女傭都很討厭他,這混蛋老是對我們動……”說到這裡,萍姨的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