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暴利的面前,有些人總是喜歡冒險。
所以,在改動了賠率之後,又有一羣人涌動着向着投注的窗口而去,人,很多,我看了一眼蔡飛,他的眼角不斷的在跳。
這一次他要是輸了,將會徹底的顏面掃地。
光是老貓一個人就五百萬,加上下面那些投注的人呢,朱雀堂堂主,錢肯定多,但是,一下子輸掉這麼多,我相信蔡飛也有有些吃不消。
他狠狠的抽着煙,顯得很是緊張,抽完一根,接着又點燃了一根。
我心想,你孃的,何苦呢,本來我來之前還有些心驚膽戰,現在看來,倒是來看一場好戲了。
老貓一羣人在不遠處談笑風生,似乎勝券在握。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對戰時刻就再次來臨。
我第一次觀看這種拳拳到肉的比賽,所以,相對來說,也是比較有興趣,再說了,輸贏跟老子一毛錢關係沒有,我只是一個看熱鬧的。
剛進來這裡,我還怕火雞算計我,現在,他已經沒這個心思了,因爲他自身都難保。
下面的叫喊聲越來越大了,夾雜着興奮跟嘶吼,似乎能將每一個人的腎上腺激素都調動起來,老貓的選手再次上臺,這個時候,我看清楚了,這個叫着巴扎的傢伙大略在二十五六歲上下,作爲男人,尤其是這種拳手,這個年齡段可以說是黃金時期,因爲他不但有巔峰的體力,還有年輕人所沒有的經驗跟果斷。
連續激戰三場,現在還敢正面跟別人交鋒,這傢伙,果然夠強悍。
他站在擂臺上,只穿着一條短褲,對着人羣狠狠的揮動了兩下手臂。
這種比賽,可是沒有拳擊手套之類的,所以,受到的傷害簡直不可估量。
蔡飛也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擂臺,隨着一陣吆喝吶喊之聲,他的拳手也出現了。
一個外號叫着將軍的男人,將軍三十歲左右,身材不高,卻十分的結實,光着赤腳,穿着短褲,頭上跟手臂上都纏着東西,泰國拳手的特徵十分的明顯。
論年紀跟體力,將軍要比巴扎差了個檔次,但是,巴扎可是連續激戰三場,這樣一來,體力就大打折扣了。
老貓突然在沙發上尖叫了兩句,然後衝着我們這邊揮了揮手。
孃的,這傢伙還真是囂張,我不確定蔡飛是不是錢四海的盟友,但是,老貓這傢伙,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看的我也的確不爽。
蔡飛又點燃了一根菸。
“下面,決戰的雙方是,將軍,另外一方,是連勝三場的巴扎,誰才能笑到最後,誰最後會躺在擂臺上,讓我們拭目以待。”
有個姑且叫着主持人的傢伙在擂臺上大聲的說了一番,還真是有些別開生面。
隨着主持人走下擂臺,將軍跟巴扎兩人也慢慢的靠近對方,然後雙拳對碰了一下。
我知道,最最緊張的時刻開始了。
我看見蔡飛將嘴巴里的香菸一把掐滅,然後全神貫注的看着下面的擂臺。
我將身子往伍揚的方向挪了挪,我剛想問伍揚,以他的眼光來看,到底誰能贏,那知道還沒等我開口呢,巴扎突然就兇狠的衝向了將軍,手腳並用,狂暴非常。
將軍作爲蔡飛這邊的擂主,臨戰的經驗肯定是十分豐富的。
見到巴扎發起了兇狠無比的攻擊,他沉着的躲閃跟防禦,但是,巴扎的攻擊太過迅猛了,他根本不想給將軍任何一絲一毫喘氣的空間,而且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將軍不斷的後退,在身子靠近擂臺邊沿的時候,猛的一閃身,從巴扎的腋下鑽了過去,他剛想反擊,巴扎卻似乎預料到了他的這個動作,這傢伙後退一揚,反身斜着踹向了將軍的小腹。
將軍處於攻擊的狀態,完全沒防備這一招,整個人一下子就踹的躺在地上。
巴扎像瘋了一般,大叫一聲,整個人高高躍起,用膝蓋狠狠的砸向地面。
將軍反應也算是靈敏,身子飛快的往旁邊一挪,木質的擂臺竟然被巴扎砸出了一個大洞。
將軍趕緊起身,他的動作很快,可是巴扎似乎比他更快,他一下從地上躍了起來,又是一連番讓人應接不暇的攻擊,將軍低頭躲避,抓住了巴扎的手臂,巴紮根本看也不看,仰起頭就狠狠的撞在了將軍的腦袋上。
我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尼瑪,這真的是玩命啊。
我看見將軍跟巴扎的腦袋都一下飈出了鮮血,不過將軍撞擊的位置是在眼眉,這一下,完全眼睛都睜不開了,他不得不放開了巴扎的手臂,手臂剛剛掙脫了束縛,巴紮在擂臺上奔行好幾步,一膝蓋撞擊在了將軍的胸口。
將軍的身子一下撞飛了出去,摔在擂臺旁邊的護欄上,又彈了回來,重重的跌在擂臺上。
巴扎完全瘋了,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衝上去,用出了剛剛泰山壓頂的招數,直接一個躍起,膝蓋彎曲,目標,將軍的後背。
他整個人在空中的一剎那,我感覺時間都靜止了,我知道,蔡飛這一場,將會輸的一敗塗地。
455蘇妲己
這個世界,有一樣東西是最公平的,那就是時間,而這個世界,有一樣東西也是最無情的,還是時間。
巴扎的身體沒有繼續在空中靜止,而是在一瞬間就砸向了將軍的身體,我遠遠的看着,卻好像已經聽到了將軍的骨頭髮出一寸寸斷裂的聲音。
將軍猛然仰起頭,張開嘴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慢慢的垂下了腦袋。
勝負已定,老貓在不遠處吹着口哨,尖聲大吼,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原地跳着舞。
“勝出者,巴扎!”
主持人再次上臺,揚起了巴扎的手臂,臺下再次尖叫連連,有些人已經興奮的要脫褲子了。
我再次慢慢的轉過頭,我看見蔡飛的臉上已經是面無表情。
“他打了針!”
旁邊的伍揚突然輕聲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立馬反應了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孃的,我剛纔就感覺不對勁了,這個叫着巴扎的混蛋一上臺根本就是一個殺人的機器,他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而是一味的攻擊。
怎麼看都怎麼不正常,現在,伍揚一說出來,我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點。
我正想說什麼,伍揚又是緩緩的輕聲說道:“這種比賽就是這樣,有時候明明知道對方打了針也沒有辦法,而且,打針也是一種普遍的現象,再者說,藥物,只是提升人的體能極限,所以,那個巴扎本身的實力也是十分強悍的,要不然,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殺人。”
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孃的,這那是什麼比賽啊,這根本就是在玩命。
我看了一下蔡飛,他緊緊的拽着拳頭。
“火雞哥,多謝你的五百萬!”
老貓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
然後一步步的來到我們身邊。
蔡飛咬着牙,不說話。
“巴扎果然沒讓我失望啊,好了,我先過去了,下次什麼時候想挑戰巴扎,我隨時奉陪。”
老貓說着話,就待轉身。
“等等!”
蔡飛突然說了一句。
“怎麼了?”老貓轉過頭,“火雞哥,你不會賴賬吧?區區五百萬,對你來說,也不是拿不出來啊,真玩不起?”
“我火雞出來混,從來就沒賴過賬。”蔡飛的臉色很難看。
“那你想幹什麼?你不會還想跟我打一場吧?”老貓緊緊的盯着蔡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