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一直是付南手下的頭號打手,許多南哥需要解決的事情,都是他出的面,剛入道的時候,因爲出手狠辣,很快受到付南的賞識,帶在了身邊,連龍生都知道魚頭的這號人。
“魚哥,南哥怎麼還沒上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上次好好削了一頓刀疤那個慫貨,他不會懷恨在心吧?”一個小弟對着魚頭道。
魚頭長的很普通,但卻有一雙銳利的眼神,一臉精幹之氣。
“應該不會,除非刀疤想死,不然不敢隨便亂來!”魚頭搖頭道,等了一會兒,“走,去看看!”說着率先下樓,身後兩個小弟尾隨其後。
來到洗手間,很快他們發現了不對勁,洗手間躺着一個人,細眼一看,正是自己的大哥,魚頭臉色一變,驚道:“南哥,你怎麼了?”
早有兩個小弟將付南扶起,付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指着前邊道:“丫的,給我攔住他!”
魚頭頭一轉,二男一女,沒走遠,魚頭帶着兩個小弟追過去,很快將人攔住。
“是你們將我大哥打了?”魚頭陰沉着臉,一雙銳利的眼神上下掃着石鍾。
布點點害怕地往石鐘身後躲了躲,她聽說過眼前這個男人,據說手下不止一條人命
。
石鐘被三個混混模樣的人攔住,只覺好笑:“如果你指的是在洗手間躺着的那個男的,那麼你猜對了,是我打的!”
“找死!”魚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雖然是付南的手下,但出手比付南狠辣多了,所以大家提起同南街,必提魚頭這號人物,不過他也義氣,很多人想要請他過去辦事,而且開出的條件比付南的高多了,但他愣是以付南的知遇之恩拒絕了,這在古代算得上是俠義之輩了。
身後兩個小弟得到魚頭的暗示,猛地衝上去,衝着石鍾揮拳而去。
石鍾那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了,連大自在天那種自稱神的人都和他幹過架,自覺不能跟這種小人物計較,拉着嬌弱的布點點往後一退,將塞瑪法推了出去。
塞瑪法雖然重傷未愈,但是對付這樣的小混混還是手到擒來的,“砰砰”兩拳過去,兩個小弟就倒地不起了,塞瑪法還想上前將魚頭放倒,石鍾卻是叫住了:“塞瑪法,算了,走吧!”
魚頭一臉驚懼地看着石鐘的背影,自己算是很能打了,每一刀都是從滾刀子裡抽出來的,但是剛剛,他有一種錯覺,那個外國大漢想要幹倒自己似乎只需要一拳就夠了。
絕對的高手!
“我的座位就在那邊,今天的事謝謝你哦,晚上請你喝酒!”布點點媚笑地朝着石鍾拋了個眨眼,邁開修長的長腿,風姿綽約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石鍾搖搖頭,可惜是個同姓戀,不然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存在!
重新坐下,安德魯笑道:“石,剛剛那位是你的朋友嗎?”
“剛認識的一位朋友!”石鍾道,“我們還是說說五千萬的事吧?我想你需要一個巨大的保險櫃!”
“現金?”安德魯愕然,五千萬的現金?安德魯一臉古怪,自己這個中國朋友還真是有着不一樣的嗜好。
石鐘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石,你在深海認識的朋友還真多!”安德魯突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石鍾愕然,什麼意思,順着安德魯的眼神望去,只見一大羣人正衝自己這桌走來,全部一身黑色西裝,爲首的自己也認識,龍生!
龍生顯然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遇到石鍾,一愣:“石先生?”
“龍先生,沒想到能夠遇到你,幸會!”石鐘不鹹不淡道,他對這個龍生沒什麼好感,這次打招呼還是看在上次兩個人有着一番交易的面子上。
“大哥,就是這個人打得我!”一個人突然從後邊竄了過來,正是付南,鼻青臉腫的,憤怒地瞪着石鍾,可惜卻長了一雙眯眯眼。
“混賬!”龍生臉色卻是一變,回頭就是一個巴掌,力道足夠大,付南這樣的塊頭也倒在了地上。
“大哥,你…?”付南懵了,剛剛龍哥聽自己說被人打了還氣勢洶洶地要找人算賬來着,這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啊?龍哥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你什麼你?石先生你也敢得罪,石先生是我的貴客,還不滾過來向石先生賠罪!”龍生沉着臉喝道,剛剛看到石鐘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了,沒想到付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真的惹到了這個煞星,曾經在深海市橫行無忌的連鋒都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吃了個暗虧,自己哪裡得罪的起啊
。
在龍生嚴厲的眼神下,付南不得不硬着頭皮賠禮道歉,聲音都帶着哭音:“石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我真的是無意冒犯您,還請您高擡貴手!”
龍生笑罵道:“手下人不知好歹,讓石先生受驚了!”
石鍾搖搖頭,他自然不會做出什麼趕盡殺絕的事,人家給面子,自己自然也要給別人面子,笑道:“龍先生客氣了,我和這位兄弟的衝突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說起來也算是我的不是!”
龍生衝着付南罵道:“好不快滾!”
付南忙不迭失地退去,他雖然在一幫小弟面前人五人六,但在龍生面前簡直比狗還馴服,可見龍生御下的手段。
倒是那個魚頭,隨着付南離去的時候,深深地看了眼石鍾,石鍾自然注意到了這道灼熱的眼神,輕輕對着魚頭點點頭,魚頭一愣,也回了個點頭,退了出去。
“真是個有趣的傢伙!”石鍾能夠透過他的眼神看出那個年輕人的不屈及堅毅。
“石先生,這位是…?”龍生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何止加快了一倍,他發現坐在位子上的外國人似乎那麼的熟悉,讓他記起了一個不敢想象的名字,別人不知道這人背後的身份,他卻是無意間得知過。
“安德魯,來,給你介紹一下,深海市的知名人物,龍生!”石鍾本不想介紹安德魯的,但既然龍生提到了,自然不能裝作不知道了。
“您好,安德魯先生,我叫龍生,很高興認識您!”龍生雖然激動,但還沒忘了自己老大的身份,不過心裡卻是萬分震驚,這個年輕人果然神通廣大,安德魯的大名他可不是一次兩次地聽說了,幸好以前沒有得罪他,不然還真麻煩。
“你好,幸會!”安德魯不鹹不淡道。
“你們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了,石先生,下次我請客,你可一定要賞光!”龍生客氣道。
“一定一定!”
“來吧”的夜晚還是這麼熱鬧,吸引着附近的年輕人涌向這裡。
這不,吃晚飯後,石鍾便被布點點拉到了這裡,說請石鍾喝酒,不過張詡和喬治也被拉了來,用布點點的說話,自己的錢請女朋友去香格里拉吃飯花光了,自然要讓他們兩個支援一下。
“你們今天沒看到,本來我見他們來了那麼多人,沒把握嚇死,到最後你們猜怎麼着,那個老大居然對石鍾畢恭畢敬的,太刺激了!”布點點喝了口酒,一臉興奮地對着張詡和喬治說道。
張詡卻是越聽越心驚,龍生,這個深海市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的名字,竟然對石鍾畢恭畢敬?
喬治還是一副木訥的表情,似乎不知道龍生的概念是什麼?
布點點道:“石鍾,你以後可要罩着我哦!”說着身體像小貓咪一樣往石鐘身上蹭着,右手伸出去,纖指在石鍾大腿上畫着圓圈,赤【裸】【裸】的挑逗。
說實話,布點點真是個尤物,雖然隔着厚厚的羽絨服,石鍾仍舊能夠感受到其胸前的柔軟與挺拔,特別是手指的點圈,差點讓石鍾呻吟出來
。
石鍾往旁邊移了移位置,丫的,再這麼下去,他可不敢保證自己忍受得住啊。
“咯咯…”布點點一番嬌笑,妖媚的眼神含春脈脈,“石哥,你不出聲,我可當你答應了啊,以後我有什麼事,就找你了!”
石鍾摸了摸鼻子,對着喬治道:“喬治搞研究的,最近有什麼課題嗎?”他這是沒話找話,再和布點點這個妖精接下去,自己非要被弄得灰頭土臉。
喬治一愣,顯然不知道石鍾爲什麼會問這個話題,道:“也沒什麼課題,就是解剖之類的,最近主研海洋方面的魚類!”
石鍾心中一動,問道:“你們學校有沒有…就是檢測成分的儀器?”
“化學成分檢測儀器?”喬治道。
“對,有嗎?”
“我實驗室就有,你有什麼東西需要檢測的嗎?”喬治道。
石鍾小心問道:“那啥,你是學生物學的,你說這蛇的毒液是不是越毒它的藥用價值就越高啊?”
喬治沉吟一番,道:“蛇的毒液確實有着很好的藥用價值,許多藥方都需要微量的成分,不過說越毒越好就有點牽強了,還是要看其中蘊含的物質是否能夠對人體有益!”
“哦!”石鐘有些失望,他從火蟾蜍體內得到的那些毒液,不能說最毒,但至少也能在排到前十,本還以爲能夠買個好價錢呢。
“不過越毒的毒液有時候雖然不能用於醫藥,但一些科研機構卻很昂貴,在黑市,價格很高,記得以前我的導師說過,美洲毒蜘蛛的毒液,一盎司價值236萬美元,可以說的上是天價!”
“啊?”布點點一臉驚訝,兩眼中早就變成了$狀。
石鍾也嚇了一跳,一盎司236萬美金?要知道一盎司連半兩都不到,這他媽的還有比這玩意更貴的嗎?
石鍾開始變得一臉潮紅:“喬治,我手上有一種毒液,你能不能幫我檢測一下成分和毒姓,最好呢能夠預測一下市場價格!”
喬治訝然:“你手上有毒液?什麼樣的毒液?”
“從一隻蟾蜍身上弄來的!”石鍾道。
“那隻蟾蜍長什麼樣?”喬治一臉好奇,看來,張詡說的不錯,只有除人之外的動物能夠引得起喬治的興趣。
“通體火紅,渾身火燙火燙的,我是在溫泉裡找到的!”石鍾胡白亂扯,總不能說那隻火蟾蜍大十米來長吧。
“你…你,蟾蜍的屍體呢?”喬治似乎和要高【潮】的女人差不多。
“扔了!”石鍾道。
“扔了?”喬治一臉沮喪,旋即又起了精神,“那毒液呢?”
“你等等,我去車上拿,不用不用,你在這坐着!”石鍾趕忙出了門,找了個角落,將用來裝萬年鍾乳的試管盛了半根試管,然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