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人影出現在那幾名忍者的屍體旁,和石鍾他們的離去就差了五分鐘,爲首的一個石鍾絕對熟悉,沒錯,身穿白色上邊撒滿緋紅櫻花的武士服,不是佐藤是誰,他的兩邊,是一個老頭,留着分月式的髮髻,身穿紫色武士服,這不是貴族應該穿的,而是一種身份的象徵,那就是,劍道大宗家。還有一個是中年人,正是櫻的老子,柳生宮家主。
最後,緊跟着兩名黑色玄色武士服的男子,那是佐藤家的家臣。
“這幾個蠢貨,哼!”佐藤掃了一圈,發現了四具屍體,冷冷道,“他們丟盡了大日本帝國的臉面!”在他的在心中,四條活生生的生命抵不上一個虛無的榮譽。
“敵人很強,擅長暗殺襲殺的他們在第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抗就被擊斃了,絕對是一名力量型的強者!”老頭淡淡道,聽他的口氣,似乎並未將那個強大的敵人放在眼裡。
“服部大宗家,會是什麼人乾的呢?”柳生宮問道,卻得到服部一藏的一個白眼,我要是知道的話,還不馬上說出來,會等你來問?
“他們死有餘辜,忍者?哼!”佐藤道,服部一藏和柳生宮都默不作聲,他們都知道佐藤家和忍者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佐藤繼續道,“我們的人員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我們的情報特工遭到了中國方面的清洗,很多眼線都失去了作用。不過有一條眼線,發現了裡特的蹤跡,他受了我們安排的狙擊手的狙擊。身受重傷,而且他們說石中劍就在他的身上!”
“好!很好,雖然說這次中國之行的最終目的不是這個。但是,如果能夠得到石中劍,想來也算是我們這次久久滯留州杭市的一個小利息了!”說到這裡,佐藤的嘴角微微勾起,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佐藤少爺,我們冒然涉入其中,而且以我們帶過來的人手,會不會有些力有不怠啊?”服部一藏道。他們這次只來了五個人,大部分的人手都在州杭市的那個莊園裡。
“你以爲一頭受傷的老虎,有什麼可以懼怕的嗎?”佐藤不屑道。
“我覺得以我們的人手,對付一個裡特,完全足夠了,即便是佐藤少爺一人也足以!”柳生宮道,他因爲的再次失蹤而被佐藤詬病。還不得趕緊找個機會拍一拍馬屁,讓這小大爺爽一下。
佐藤很是受用,點頭道:“不用說了,石中劍我們一定要得到!”
見佐藤意志已定,他也只能無奈點頭。他雖然被尊爲大宗家,但是畢竟是佐藤家的客卿,佐藤是佐藤家族的嫡孫,他不可能忤逆的,只能狠狠地瞪了眼柳生宮。
石中劍之中,肯定和那柄雲叢牙一樣,蘊藏着某種奇異的力量,畢竟,這個世界如此奇妙,什麼事會沒有?
十分鐘後,這裡是一處荒野,擡頭望去,盡皆是高山黑林,周圍的地勢也是起伏不定,凝神集中意念,沒一會兒,鬼面蝙蝠便出現在了低空,撲打着肉翼,體型較之以前張開兩米有些大了,現在雙翼極盡張開估計有兩米五,額頭上那一簇金毛倒是擴散了不少,原本只是幾根而已,現在至少是一轡了。
鬼面蝙蝠盤旋在石鐘的頭頂,嘴裡發出“吱吱吱”的叫聲,然後振翼一飛,衝向對面的山腳,而石鍾則是緊跟上。
已經算是春天了,不過晚上的山裡還是有些冷風的,很快的,石鍾進入黑林,發現了山路上的蹤跡,周圍都是被折斷的叢草,可見裡特跑的有多麼的急。
裡特急喘着大氣,胸口不斷地起伏,流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子彈還留在體內,若非在關鍵時刻體內聖力警覺,自己或許已經去見上帝了,一陣陣劇痛從胸口傳來,還差一釐米的距離就刺穿自己的心臟了,實在是好運。
子彈夾在胸骨之間,很難取出來,這一路跑來,爲了躲避有可能的趁火打劫的危險,牽動肌肉的拉伸,骨頭每一次和彈頭摩擦,都堪比鑽心的劇痛,原本春寒料峭的天氣,裡特的額頭上卻是冒出了一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
這裡已經是深入山脈了,再加上夜晚,根本不會有人來這裡,裡特靠在一棵粗壯的松樹上,心臟“砰砰”的跳着,他的嘴裡不斷地祈禱着,隨着他的祈禱,身體不斷升騰其白濛濛的聖光,每一次的升騰,他額頭上的汗珠都會冒多一點,如果湊近細微地觀看的話,可以發現,他的胸口處的血洞,粉紅色的肉在不斷地蠕動,似乎,有某種東西要從裡邊冒頭一般。
他在藉助聖力,要將體內的彈頭擠出來可以想象其中的痛苦,金屬彈頭擦着骨頭,擠着血肉,這比一刀一刀地割自己的血肉還要劇痛。
他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一道黑影正在小心翼翼地接近,或許是裡特專心在運功,或許是那個人的潛行隱藏的太好了,他距離裡特咫尺天涯之時,裡特才陡然轉頭,瞳孔在急速縮小,縮小,然後就是...
“嘭!”
石鍾可是沒有和他客氣,運起淡金色能量,泛着金光的手掌狠狠地印在裡特的胸口,呃,真是不好意思,正中那道血洞,原本已經看得到金屬彈頭的傷口,因爲被石鐘不亞於千斤的力量,雪上加霜,這還不是主要的,那個彈頭被石鐘的掌心拍中,立馬以出來時候的百倍的速度往回倒縮,不可避免的,正中裡特的心臟,活潑亂跳的心臟,就這麼戛然地停止了跳動,只是心臟表層的肉在不斷地蠕動,顯得那麼的不甘心。
裡特的表情充滿着不可置信,自己,竟然死了,扛不住上帝的召喚?
身體轟然倒地,甚至沒有說出一句話,張了張嘴,死不瞑目!
“唉,我現在是越來越心狠手辣了,爲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惡膽橫生,襲殺了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阿彌陀佛,希望三清道祖原諒弟子!”
石鍾看向松樹,一柄不凡的劍鞘靠在松樹上,沒錯,那就是石中劍,石鍾揮手將石中劍收入空間戒子,然後腳下一點,身體驟然騰空躍上樹梢,幾個躍縱,消失在山林之中。
半個小時之後,五道人影來到這裡,正是佐藤他們一幫,看着倒地斷氣的裡特,佐藤臉面有些陰沉,道:“爲什麼我們的情報人員沒有發現是誰殺了裡特?”
“我們的情報人員在四十分鐘前已經被裡特擊殺了!”身後的家臣湊上佐藤身邊道。
“煮熟的鴨子飛了,真是該死!”佐藤不甘心道,掃望了一圈,然後注意力集中在地面上裡特的屍體,胸前有一個大掌印,幾乎凹陷了三寸有餘,強悍的力量將裡特的心臟都擠破了,這,絕對是一個高手。
“佐藤少爺,也許那個人並沒有跑遠!”柳生宮小聲道。
“這裡是茫茫大山,即便他沒有跑遠,只要他在附近一躲,我們五個人就是找上三天三夜也別想找到人,而且那時候人家估計早就遠走高飛了!”服部一藏道,他不介意拆一下柳生宮的臺。
果然,佐藤不開心地瞪了眼柳生宮,知道他出的這個也是餿主意,問服部一藏道:“服部大宗家,你認爲這個人和剛剛殺死忍者的那人是同一個人嗎?”
服部一藏看了看裡特的屍體,搖頭道:“不像,雖然力道相差無幾,但是手法卻是完全不一樣,四名忍者的死法被人利用強大的巧勁震死,而這個裡特卻是被人用某種奇特的力量直接拍死的,五臟六腑估計都受傷或者移位了。”
“和服部大宗家相比如何?”佐藤問道。
服部一藏臉上露出傲然的神色:“我若是出手,即便是裡特沒有受傷,我也有把握將他斬於我的劍下,受傷的他,我一隻手掌也能將其斃命!”他若是知道里特依仗石中劍將原野也戰勝了,不知道會有何種表情?要知道,服部一藏每十年挑戰原野一次,已經輸了原野整整三次。
“哼,真是好大的口氣!”
忽然,響起一道冷哼聲,日語說的並非十分溜,但是卻足夠在場的五名日本人聽懂,柳生宮立馬就喝道:“八嘎,是誰?躲躲藏藏的在暗處偷聽!”這可是一個表現獻殷勤的好機會,也就浪費一下表情,張張嘴,也不費力。
從密林間走出幾個人,都是東方面孔,爲首的正是楊天和傅山,他們帶着人追尋裡特的下落,沒想到來這兒的時候,正巧聽見幾個日本武士的對話,而裡特已經身死,不是他們乾的又是誰幹的?
“日本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日本武士都敢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中國的土地上了!”傅山道,雖然說的不急不緩,但是誰都聽得出他口中的冷意,他出自中國某個山門,那個山門在抗 戰的時候遭到過日軍血洗,雖然逃出了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都已經被日軍射死轟死,當時的傅山才五歲,事情雖然過去了六十多年,但他報仇之心一直未滅,只是身在政府機構,強自壓制住自己的衝動,免得給國家惹事,但是這次,卻是他們送上門的。
“看來他們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楊天笑道,在和日本關係緊張的時候,日本的異能人士包括武士忍者敢進中國絕對是沒有活路,最近幾年的關係纔剛剛有所好轉,沒有趕盡殺絕。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