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濤哥鼻青臉腫地被吉平郎請到了沙發上坐下,吉平郎笑嘻嘻道:“真是不好意思,原來你不是那個什麼可惡的小刀會的人啊,你早說嘛,我就會讓二愣少打你幾拳的。”
正在揉着傷痛的濤哥聽到沒閉過氣,丫的,敢情自己無論如何都得捱打是吧?看了看一旁這個憨厚的二愣,這個傢伙真是能打,自己也算是有點身手了,曾經最輝煌的戰例是一個人把對方十一個人砍翻,但是卻被這個看起來憨厚的傢伙一巴掌拍飛了,這傢伙還是人嗎?
“吉平郎先生,我們來找你不是和你作對的,是爲了和你合作的,小刀會是我們的死敵,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濤哥道。
“敵人?他們有這個資格嗎?”吉平郎不屑道,“我爲什麼要和你們合作?你看看,你剛剛是那麼的脆弱,表現的都不如一個娘們。”
濤哥沉聲道:“我們清安會是深海市最大的幫會,如果吉平郎先生想要對付小刀會,我們樂意提供幫助,比如哪些地方是他們的場子,他們的高層核心成員一般會出現在哪些地方?我想吉平郎先生一定對小刀會恨之入骨,他們竟然當衆給了你耳光...”
原本濤哥以爲吉平郎會惱羞成怒的,但是不料吉平郎卻是笑嘻嘻道:“你們想要借我的手對付小刀會,唔...這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知道。我最近缺零花錢,我的老闆是一個節儉的人,很多時候我都要自力更生。是的,老闆他喜歡自力更生的人,是吧大愣?”
“嘿嘿。節儉是中國傳統美德嘛,老闆是對的!”大愣陰笑道。
我靠,這和傳統美德又有什麼關係?
濤哥心裡怒罵,忍住一巴掌拍死他們的衝動,道:“吉平郎先生,我們是爲了你的榮譽考慮才找上你的,你怎麼可以...”
“啊哈,去你媽的榮譽吧。你們怎麼這麼好?比上帝他媽替我還想的周到,那我是不是應該支付你們一些報酬呢?...唔,該支付多少呢?”吉平郎在自己皺巴巴的西裝裡掏來掏去,最後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一塊人民幣的紙幣,將它抹平,遞給濤哥,“那麼。這個是我給你們的費用,你們能夠爲我考慮這麼多,我也沒什麼好表示的,就拿這些錢去補補腦吧!”
濤哥愣愣地盯着那不知道沾了什麼汁液上邊都是斑點的紙幣,結結巴巴道:“吉平郎先生。我們是誠心誠意...”
“那就拿出你們的誠意來!”吉平郎不客氣道,“要麼,就拿着這些錢走人。”一塊錢而已,在吉平郎的嘴裡就變成了“這些錢”,難道“一”也能用“這些”來形容嗎?到底是吉平郎無恥,還是他沒把中文學好,和很多外國人一樣,對於量詞一竅不通?
濤哥沉吟一番,有些怯怯地問道:“不知道吉平郎先生想要多少?”
“不多不多,只是一些零花錢而已!”吉平郎搖頭晃腦,一臉奸笑,然後伸出五個手指,先從大拇指開始,一個一個勾起,最後只留下小拇指豎立着。
“一...”濤哥有些疑惑地看着吉平郎的手指。
“一百萬,沒有一百人就不要談!”吉平郎大聲道,“我吉平郎大爺特例給你們打了五折,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我...需要請示一下!”濤哥道,待得到吉平郎的許可,立馬到房間的角落拿出電話,一臉低聲說話一邊不斷看着吉平郎。
這邊,沙發上,大愣低聲道:“吉平郎,一百萬是不是有點...多啊?”
“虧你還是老闆的手下,以後出去混別說你認識我,區區一百萬而已,都不夠我一個月的零花的。”吉平郎一臉鄙夷地看着大愣,大愣訕訕的笑了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2分鐘後,濤哥走過來,道:“我們大哥說願意和你們交朋友,這一百萬就當做是請你們去深海市的旅遊費。”
另一頭,龍生掛了電話,雖然一百萬有些多,但是不是不可以接受,他需要的只是將石鐘的手下拉下水而已,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想來石鍾也不能袖手旁觀吧,至於石鍾知道事情始末之後的怒火,只要自己表現得當,想來他也不會將自己如何。
於是,吉平郎帶着大愣二愣在深海市肆虐的事情開始了...
在第七天,石鍾確定靈木不會再出現枯萎的現象後,鬆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落下,於是開始準備修行一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準備的,和關係好的人打個招呼說自己要遠行了,特別是林巴,黑旋風需要寄養在他那裡。
第十天,石鍾坐車回到了玉山,先是在家住了幾天,然後便上了三清山,拜訪自己的便宜師兄,還有大空禪師。
一塵子對於石鐘的到來很是高興,竟是放下和大空禪師的辯論而專門陪着石鍾。
“師兄的氣色卻是越來越紅潤了,想來最近定是修煉有所悟!”道觀後山的石桌上,石鍾品着茶,對着對面的一塵子道。
“呵呵,師弟謬讚了,老道也只是機緣巧合有所頓悟,這天地至理,浩瀚如海,想要真正的悟透,非人力之所及啊!”一塵子雖然感嘆,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欣慰,天知道這個老道士現在又多麼的高興。
“既然師兄的悟性如此之高,爲何不...”
“不修命?”一塵子笑眯眯地看着石鍾,一臉的裝逼高深莫測,“修道,修道,大多數人只重修命而往往容易忽視了修性,施展幾個道術是一種對道的闡解,但那只是一方面的,老道卻是覺得,這修性比修命還重要,對天地至理的參悟,揮手能夠翻雲覆雨,掐指能夠洞曉天機,這纔是真正的修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境界已到了掐指能夠洞曉天機的地步?”石鍾驚問道。
“呵呵,老道可還沒有這份修爲,或許道之盡頭也許能夠探知這等奧妙一二,不過師弟,你,火車上,在你臥鋪下邊的是不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施主?”一塵子話題轉的真快,石鍾一愣,旋即...
“你怎麼知道?”石鍾心裡的驚駭無以加復,丫的,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道術,極深的道修能夠堪破天機?
“你只需告訴老道是也不是?”一塵子裝逼似的搖頭晃腦。
“是!”
“那就是了,清風說在火車上遇見了貌似師叔祖的人,果然是你!”一塵子道。
“清風?”石鍾一愣。
“老道的徒孫,比你早兩天回到道觀,去參加道家協會的一個交流大會,按輩分,應該喊你一聲師叔祖!”一塵子笑呵呵道,聽得石鐘差點破口大罵,丫的,這個老道剛剛明顯是在誑自己,你好好說有人遇見自己不就得了,非得裝逼一下,還以爲他能夠洞察過去未來呢,這是何種神通啊,如果真的可以,那和仙人又有何異?
“其實,非要打比方的話,修性就好像學習理論知識,修命則是付諸實踐,修道的最終目的是追求長生不老,修性能夠加快修命的進步速度,所以說...”
“你的理論知識豐富,但是就是實踐知識差強人意,豐厚的理論知識並沒有讓你在修道一途有何進步!”石鍾道,一塵子“呵呵”笑了笑,有些落寞。
“好了,不談這些了,說說你吧,這次來老道的道觀有何要事?”一塵子道。
“嘿嘿,三清道觀也是我的師門,我來一趟自己的師門難不成也要理由?”石鍾笑呵呵道,最後被一塵子那清明的眼神看得沒法,只得交代,“我是來問問你有沒有煉丹之用的藥方?”
“你想煉丹?”一塵子一愣,旋即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感傷的搖頭道,“所謂煉丹,可沒有這麼容易,當初師傅將自己的命都搭上了才煉出一爐丹藥,但是卻讓得一正子師弟走火入魔,現在都不見蹤跡。”
“我需要藥方,唯有煉出品質好的丹藥,才能夠助我快速突破現有的境界,築基中期實在是太難突破了,比築基初期難了何止百倍,按照這個進度,五十年後我纔有可能突破築基中期,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石鍾道,他沒有說謊,雖然最近自己打坐打的勤奮了,但是進度卻是可是用龜速來形容,築基中期81級,自己才21級,以現在的精進速度,怕是一級的進步也要耗費一年的時間。
“煉丹之術並非那麼容易把握,不過你真心想要的話,我可以替你去翻尋翻尋,記得當初師傅着迷煉丹,也認爲修道之突破,以現今的條件唯有依靠煉丹術來提煉出可以供人體吸收的藥物精華,增補修道者的精氣...只是,他的丹藥是煉出來了,卻是將自己生生耗死,而師弟也弄得瘋瘋癲癲不知所蹤,所以,你可考慮清楚了,剛剛老道之言並非危言聳聽,我給你的藥方可都是真正千百年來前人完善的藥方,但是煉藥的難度也是極其恐怖的,很少有人能夠成功。”
“那就是有人成功了?”石鍾問道。
“是有人成功過,煉出一爐玉髓筋骨丹,是我們的祖師,當時祖師活了兩百餘歲,還目明耳聰,身體比年輕人還好,這在修道界是一個奇蹟,這也是爲什麼我們三清觀在真正的修道士眼中有着超然的地位。”一塵子悠悠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