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在那混混胸口一摸索,從裡面掏出一張紙遞給秦風。
秦風展開那紙一看,只見這是一張極其普通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劃滿了圖案,憑秦風的博識,他也無法看出裡面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看那年輕人的珍惜樣,秦風知道這肯定是屬於由密碼構成的圖案,裡面記載的東西絕對寶貴。
“你們爲什麼要襲擊我,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那年輕人躺在地上恨恨的說道,這傢伙腿骨都骨折了,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要詢問對方的身份,秦風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骨氣。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是什麼人,這東西哪來的,你身上的血跡又是哪來的。”
“我是山口組的人,識相的把你手裡的東西交給我,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那年輕人很神氣的說道。
秦風知道這山口組是R國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向來都是有仇必報的,這次能夠爲秦風手中的這張劃滿圖案的紙而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秦風越發的相信這張紙肯定不同尋常,同時也激發了秦風的不服氣,山口組又怎麼樣,本少爺不怕你。
“張兵,給他叫輛救護車,我們走。”說完,秦風帶着自己的人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你們等着,我們山口組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那年輕人在那裡恨恨的喊道。
“張兵,你有看清楚剛纔那年輕人從哪個方向跑過來的嗎?”秦風詢問道。
“好像是那邊。”
“走,我們去看看。”秦風知道那年輕人能夠以這樣的速度奔跑,那麼事發的地點肯定離這不遠,所以他抱着試試看的心情找了過去。
轉過一個彎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家醫院。
“少爺,那裡有血跡。”張兵指着醫院門口的一灘血跡說道,經過他簡單的勘察之後報告說,“這是剛剛留下來的。”
“那麼來說的話,那年輕人身上的血跡肯定是在這裡粘上的,那麼受傷的人也應該在這家醫院裡,我們進去看看吧。”
秦風等人一走進醫院,就看到那裡圍了不少的護士跟病人在討論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一對母女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忽然從旁邊躥了出來,對着那個女兒就是一刀,然後快速的搶走那母親隨身攜帶的包逃走了,整個場景就跟電影裡黑社會搶劫的情景一模一樣。
“那受傷的人呢?”秦風忍不住插口道。
“進搶救室了。”
“走,我們去搶救室去看看。”秦風招呼道。
“少爺,早知道那傢伙是個搶劫犯的話,我下手就應該重一點,至少要把他交給警察才行。”在去搶救室的途中,張兵後悔的說道。
“沒有用的,像山口組這樣的組織,跟當地的各個部門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的,我們一個外來人是奈馬不了他們的。”
秦風等人趕到搶救室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箇中年婦女一個人坐在那裡暗自垂淚。
“阿姨。”秦風試着用華夏文叫道,他最怕的就是華夏國人在這裡受到迫害。
沒有想到,這個中年婦女一聽到秦風的華夏國語,先是一驚,然後是一喜,接着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秦風朝晨成使了一個眼色,這個時候,也該是晨成出馬的時候了。
“阿姨。”女孩子出馬果然不同凡響,晨成甜甜的叫了沒幾下“阿姨”,那中年婦女就對晨成推心置腹了,她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
“我姓馬,你們可以叫我馬阿姨。”經過這個馬阿姨簡單的介紹,秦風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這個馬阿姨在R國開了一家中藥廠,憑藉着自己掌握的中藥知識,她的藥廠雖說沒什麼發展,但是自給自足還是能夠做到的,後來她經過很多天的苦苦鑽研,改良了一副祖傳下來的治療腫瘤的藥方,經過不斷的改善後,終於研製成了可以大批量生產的藥方,有這個藥方在的話,她的中藥廠的發展就指日可待。
就在今天,她在自己女兒的陪同下帶着藥方打算去申請專利,可是到半路的時候,她感到自己頭暈,而她女兒非常孝順的帶她來到了這家醫院。
就在她們剛剛下車的時候,她的女兒被從旁邊竄出來的歹徒刺了一刀,到現在還在急救室裡搶救,而那個她根據祖傳秘方苦苦鑽研成功的藥方也被那人給搶走了。
“馬阿姨,這個是不是藥方。”聽到這裡的時候,秦風已經十分的肯定被自己攔截到的小青年搶的東西就是這個中年婦女的,而他身上的鮮血是她女兒的。
聽到秦風的話,那婦女擡頭一看,當她看到秦風手裡拿着的那張熟悉無比、耗盡自己心血的配方時,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
“馬阿姨,這是您的吧。”秦風雙手將這張從那小青年懷裡搶回來的藥方遞了回去。
馬阿姨眼淚婆娑的接過這張紙,用手在上面輕輕撫摸着,就像是看着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謝謝你們。”馬阿姨想要站起來給秦風一個鞠躬,可惜剛站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腳步忽然一個不穩,要是晨成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差點就摔倒在地。
“馬阿姨,您沒事吧。”晨成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坐這裡久了。”馬阿姨臉色慘白的回答道。
秦風剛想詢問這張藥方跟那小年輕的關係的時候,急救室的房門打開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馬阿姨緊張的詢問道。
“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聽到那醫生的話,所有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忽然,馬阿姨腳下一個踉蹌,暈倒在了晨成的懷裡。
“馬阿姨,您怎麼了!”
“醫生,醫生。”
那個剛剛救完馬阿姨女兒的醫生再次推着馬阿姨走進了急救室。
“張兵,把明天的飛機票退了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秦風等人在急救室的門口焦急的等待着,忽然,急救室的房門打開,一羣人馬上就圍了過去。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那醫生的話讓所有人都呆在了那裡,他們所知道的兩個相依爲命的親人全都在病房裡躺着呢。
“我就是,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秦風站了出來。
“那就在這裡籤個字吧。”那醫生遞給秦風一份文件,秦風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的赫然是“病危通知單。”
“醫生,你剛纔心不是說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嗎?”秦風大聲的叫道。
“剛纔那個女孩是搶救回來了,可是那個婦女我們就真的是無能爲力了。”那醫生搖頭嘆息道。
“怎麼會這樣呢?”秦風怎麼也想不到剛纔還在被搶救的人現在已經沒事了,而在外面等候被搶救的人反而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