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崎千夏一陣默然,她的美眸流轉,看得出,她是在思考林天名說的話,以前她可能沒想這麼多,不太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想問題。
林天名看着她的反應,似乎有些意動,也不打擾她,給她時間去想。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花崎千夏突然揚起了俏臉,對林天名堅決的說:“你要答應,我回答你的問題後,就放我走。否則,就算你再用毛毛蟲什麼的,我寧願承受,也不會屈服你。實話告訴你,之前你問我的時候,有些事情,我也沒有說實話。”
林天名想了想,聳聳肩膀說:“好,我答應你。”
“我不相信你能遵守諾言,你必須用你最心愛的人發誓。”
“可以,我以我最心愛的人發誓,只要花崎千夏的回答,能讓我滿意,我一定會放走她。”
留着花崎千夏,行動也不方便,殺了她也沒有意義,而如果林天名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可能對他幫助非常大,還不如做個交易,讓她甘心把實話說出來。確認自己和青龍社安全後,再放了她也無所謂。
“這樣不行,到時候,我回答了,你要是還說不滿意怎麼辦?”花崎千夏搖了搖頭,提出了異議。
“誓言遵從內心的,我如果心中覺得滿意,嘴巴說不滿意,不等於我破壞了誓言,讓心愛的人遭受苦難嗎?”林天名正色說道。
花崎千夏又考慮了一會兒,輕嘆了一口氣說:“好吧,相信你一次。”
“這就對了,”林天名蹲下身體,與花崎千夏面對面席地而坐,語氣溫和的說,“說吧,你們到底想跟我談什麼?”
“我們很想知道,你被埋在玄武島巖洞後,是怎麼逃出來的?”
“就想問這個嗎?”林天名皺了皺眉頭說。
他心中升起警覺,表情上卻滿不在乎的說:“玄武島巖洞裡面有個潭水,那個潭水通向外海,我們從潭水底下,潛水出去,然後流落在一個荒島,直到被人救走。”
林天名一口氣說完,說得很順暢,因爲這個他與左秋雅、宮藤麗香三人一起編的故事,不知在心中走了多少遍,也對不少人說起過。
反正這個世界上,知道真實情況的,就他與左秋雅、宮藤麗香三個人,只要口徑一致,別人就算不信,可玄武島那個巖洞已經被炸塌,誰都難以考證。
“真是這樣嗎?”花崎千夏略帶着質疑的目光,盯在林天名的臉上。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林天名無奈的攤了攤手,“你看現在我們多麼公平,我倒是先回答你的問題了。”
“可是,你問的問題,就是我要問的問題啊。”花崎千夏自己都繞暈了,額頭上拉下幾根黑線道,“感覺好亂啊。”
“不亂,我理解,你告訴我,你們爲什麼那麼想知道我的經歷?宮藤麗香沒有告訴你們嗎?”
“沒有,他回去後宣佈退出,然後就消失了蹤跡,我們一直以來都沒有再找到她,所以只能從你和左秋雅身上想辦法,不過那個左秋雅也像是消失了,能找到的,就你一個人。”
“哦,欺負老實人是吧?”林天名滿臉無辜的說。他知道左秋雅受到特工部保護,重置了身份,也很少出現在公衆場合,所以外界無法查到她。而自己又是教師,又打擊鐵狼幫,還參加紅榜排位賽,想隱藏還真不容易。
“欺負人的是你好不好?我們爲此付出太大代價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你殺的那四個人高手,算是我師兄,你知道嗎?要是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可怕惡魔,我,我纔不出來呢,我管他什麼寶藏不寶藏的。”花崎千夏眼睛一紅,閃起淚花,似乎要委屈得哭出來的樣子。
“寶藏?”林天名心中一驚,幡然醒悟,知道自己終於洞悉根源了,不過,他表面還是裝作波瀾不驚,故作滿臉疑惑的問道,“什麼寶藏?”
“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寶藏,有個大人物說你在華國南部海失蹤那麼久,有可能跟一個古代寶藏有關,具體我沒有權限知道。”花崎千夏搖了搖頭說。
“原來你這次要勾引我來菲國,就是想從我嘴裡得到什麼狗屁寶藏的消息啊,真是冤死了。”林天名唉聲嘆氣的說。
“什麼我勾引你呀,我,我只是出來歷練,是那個大人物確認你一定跟古代寶藏有關,據說是因爲幾個月前,他們有發現幾件跟古代寶藏有關的珍寶。”
“是哪個大人物這樣冤枉我啊?”林天名一臉惱怒道。
而他心中早已異常震驚,他知道,花崎千夏口中的大人物,就是知道明皇寶藏的人之一。
他心中又點責怪羅斯,他讓羅斯處理明皇珍寶的時候,千交代萬交代,讓他一定要秘密的賣給真正的收藏家,而不是賣給那些倒賣珍品的。
羅斯這傢伙估計嫌麻煩,誰給錢多,就賣給了誰,以至於被扶桑人給知道這珍寶的,而那個扶桑人有心人,恰好就能從珍寶的年代和出處,推測出是來自明皇寶藏。
因此,他們不惜耗費巨資打動血狼傭兵,動用那麼龐大力量。
“他名字叫做宮本浩。”花崎千夏說。
“宮本浩,沒聽說過這個人,他在你們扶桑,勢力最大嗎?”
“是,他家族在扶桑,勢力第一。”
“他跟菲國關係很密切啊,連軍隊都在幫他。”林天名看似不經意的感嘆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花崎千夏驚訝的說。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扶桑宮本家族與菲國總統拉吉諾的家族,私交一直很好。”
“哦,我明白了,所以現在圍困住我的菲國王牌勁旅,是受到菲國總統拉吉諾的指使。”林天名又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終於從錯綜複雜的聯繫中,漸漸梳理清楚前因後果。
菲國現任總統拉吉諾,可能也知道明皇寶藏的秘密。
菲國在拉吉諾的統治下,屢屢不顧華國的強硬表態,還是從沒有斷絕對華國南部海的覬覦,甚至暗中僱傭血狼傭兵和武道者,企圖強佔玄武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