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怎麼會知道爲了爭奪和白牡丹共度良宵,價格炒到了一千兩銀子呢?當然是因爲秦羽在場咯,不過他可不是爲了來那啥的,而是爲了掩藏身份,躲避一切可能的篩查和追蹤,爲此甚至連習慣都必須改掉。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諸聖不太可能想到他敢來鳳仙城,畢竟據說在楚國等地,也有類似的異象發生,這足以說明食海秘地即將出現的開口不止一個,而且存在於不同的地方。
在諸聖眼中,他和以龍家爲首的龍派就是一丘之貉,爲了安全必然會選擇楚國範圍內的食海秘地入口,這樣即便稷下食宮想幹預都無可奈何。
退一萬步,即便諸聖考慮到了秦羽反其道行之的可能,也不可能想到秦羽會藏在煙花之地,諸聖之尊不可能親自出面巡查,更不可能來這種地方巡查。
“牡丹姑娘,今晚你註定是我的啦,哈哈哈……”將價格擡到一千兩的男子見半晌沒人加價,頓時忍不住發出得意的笑聲,簡直就好像是鬥勝了的公雞。
然而,笑聲未止,就聽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一千五百兩!”
方纔加價都是五十兩一百兩往上擡,哪有直接擡五百兩的?衆人譁然齊刷刷轉頭看向聲音響起的位置,出價一千兩的男子更是狠狠瞪了過來,眼神簡直就是在看仇人。
開口的毫無疑問是秦羽,此時他已經喬裝打扮過,不止容貌改變貼了鬍子,還刻意撐起肌肉,讓自己顯得塊頭很大,即便熟悉的人站在面前也絕對認不出來。
“你敢和我爭?”男子惡狠狠瞪着秦羽。
“有何不敢?這難道不是公平競爭?”秦羽一邊喝酒一邊反問。
男子呼吸一滯,沉聲道:“這當然是公平競爭,但你知道我是誰嗎?”
哎呦,多熟悉的套路,秦羽登時來了興致:“你是誰?快給我說說你是誰?看能不能嚇唬到我。”
“我是武威王的兒子齊錦山,王親國戚,鳳仙城就是我家封底上的一座城,你敢和我爭?活得不耐煩了嗎?”齊錦山自報家門,衆人聞言大多都面露忌憚之色。
武威王,齊王的親弟弟,是所有王侯中實力最強的一位,文武韜略,手掌掌握着齊國半數軍士,可謂跺跺腳齊國都要顫三顫的大人物狠角色,便是食帝食尊見到也要給三分面子,不好過多得罪。
秦羽點點頭:“哦,原來是武威王的兒子,我就納悶了,武威王的兒子跑來這裡作甚?難道你也想進食海秘地?”
齊錦山昂起下巴傲然道:“我也是食王,爲何不可以去食海秘地?若能得到些奇遇,取得些寶物,未來封尊成聖不在話下!”
“原來如此,看來武威王的野心不小嘛。”秦羽喃喃嘀咕了一句。
齊錦山面色微變冷喝道:“少胡說八道,我爹對國家那是忠心不二,你再敢亂說,小心狗頭不保!”
“切,我不是來和你討論這些的,一千五百兩,你加不加價,不加白牡丹姑娘今晚就是我的。”秦羽撇撇嘴,完全不受威脅。
齊錦山這才意識到話題跑偏了,趕緊一拍桌子豪聲道:“兩千兩,我看你再加!”
“再加就再加,三千兩。”秦羽直接加了一千兩上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齊錦山氣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萬萬沒想到秦羽竟然還敢再加,而且竟然直接加了一千兩。
他之所以剛纔肯花一千兩,一方面是爲了出出風頭,好顯得自己財大氣粗年少多金,另一方面則是白牡丹的確漂亮,不愧是春花秋月樓的頭牌,如果花一千兩既能夠出風頭又能夠和美人共度良宵,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那麼絕對是值得的。
可是現在,價格被秦羽擡到了三千兩,三千兩就絕對不值了,再高就更更更不值了,他的確有錢,但也不能將這麼大數目一筆錢砸在區區風塵女子身上。
“你什麼你?實話告訴你,在座能出錢壓過你的一隻手絕對數不過來,只是不想和你爭而已,可惜我想和你爭,我也看上了這白牡丹,所以你要麼加價,要麼放棄。”秦羽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三千五百兩!”齊錦山幾乎是咬着牙報出數字。
“四千兩。”秦羽依舊毫不猶豫。
“四千五百兩!!!”齊錦山雙眼都開始充血,雖然早已超過了心理的極限價位,但他還是不願認輸,覺得認輸就是認慫就是丟臉。
“五千兩。”秦羽繼續加,全場靜悄悄的,衆人都不明白,既然知道了齊錦山的身份,爲什麼還要和他爭,難不成是真的看上了白牡丹?爲了一個煙花女子得罪武威王的兒子真的值得嗎?再說,只是過一夜而已,又不是要給白牡丹贖身帶走。
其餘陪客的姑娘們嫉妒的眼睛都紅了,足足五千兩,就算去掉抽成,也比她們大多數辛苦十幾年賺得多,而且是多得多得多。老/鴇卻是眉開眼笑,真是太賺了,她都有種抱着秦羽啃兩口的衝動。
齊錦山剛想繼續加價,卻被旁邊的人扯了扯袖子,給他使了個眼色,齊錦山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意識到秦羽可能是春花秋月樓故意埋在這的釘子,目的就是刺激競價擡高價格,等他再加一次價,說不定就會突然收手認輸,屆時他雖然贏了,卻只能硬生生吃下這個悶虧。
上下打量秦羽,齊錦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憤怒之意如潮水般褪去,冷哼一聲直接拂袖而去。
老/鴇大急,想追卻又不敢追,怎麼就走了呢?爭到一萬兩不好嗎?
秦羽呵呵一笑站起身:“好了,我贏了,帶我去白牡丹姑娘的房間吧。”
“那個,這位爺您是不是先……”老/鴇欲言又止。
“給,害怕我欠你不成?”秦羽隨手取出五張銀票拍了過去,得意洋洋大步朝樓上走去,他倒要看看,着白牡丹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爲何好端端的良家女子不當,非要留在這種風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