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餘可那盒是我和吳傑一起去買的,我親眼看到吳傑把它放在餘可的抽屜裡的。”孟皈向沈思思解釋了一下。
吳傑這個人物,按劇情裡的解釋是餘可的男友,和孟皈現在扮演的張濤是同班同寢室的同學。張濤、吳傑所在的男生寢室在大一剛開學不久就和餘可、沈思思所在的女生寢室結成了友好寢室,所以後來纔會出現了吳傑和餘可、張濤和沈思思這樣的戀人關係。
“你敢和餘可之間有什麼,小心我抽你!”沈思思警告了一下張濤。
“我是那樣的人嗎?就算我想……我也要考慮我兄弟吳傑的面子不是?隨便給同寢室兄弟戴綠帽子很好玩嗎?”孟皈大聲回了沈思思幾句。
“哦,原來你還是很想啊?是顧忌吳傑和沒有動手的吧?你很想餘可是不是?”沈思思象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伸手揪住了孟皈的臉。
“我想她幹嘛?”
“你想睡她啊!”
“我什麼時候說我想睡她了?”
“是你自己剛纔說的。”
“你無不無聊啊?”
“你才無聊!”
“……”
兩人一番爭吵,直到孟皈把沈思思推倒之後,沈思思才停下了話嘮沒再羅嗦了。不得不說秦導在選演員的時候就考慮過演員和角色的匹配度,沈思思和她扮演的這角色從各方面來說確實挺吻合的。
半小時之後,第四幕接近尾聲,張濤起身把用過的套套順手扔進了餘可的字紙簍裡。然後和穿好衣服的沈思思一起離開了寢室,出門看電影去了。
第四幕的結尾。是餘可從外面回來了,打開抽屜找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抽屜裡的那盒東西被人給動過了。於是拿出來清點了一下,結果發現真的少了一個,這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最後,餘可從自己桌下的字紙簍裡找到了張濤丟在裡面的那東西,她把東西拿起來看了看之後,臉上的神情越發難看了,至於此時她在想些什麼,劇本里暫時沒交待。
“cut!”
秦導宣佈了第四幕的結束。
“這一幕表演得非常成功。”
“演員孟皈的綜合得分是一百分。”
“演員孟皈得分超過九十分,獲得了一次免處罰的機會。”
“演員孟皈有四次得分超過九十分。獲得了十級演員的稱號,另外又獲得了一次免處罰的機會,請繼續努力!”
“演員沈思思的綜合得分是九十八分。”
“演員沈思思得分超過九十分,獲得了一次免處罰的機會。”
“演員餘可的綜合得分是八十五分,請繼續努力。”
“現在大家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之後我們將進入下一幕的拍攝。”秦導向衆人宣佈了一下。
這一幕退場之後,沈思思沒有哭了,甚至眼神也不象先前那麼躲躲閃閃的了,臉上甚至還露出了微笑。
反倒是其他三個女生。因爲在旁邊連續觀看了第三幕和第四幕孟皈和沈思思無比逼真的表演,現在的眼神都顯得有些不太自在。
秦導在選演員的時候是經過某些條件篩選的,這四個女生都是雖然長得漂亮,身邊很多人追。但卻都還沒有戀愛過的,更沒有做過那方面的事情,是四個在這方面比較檢查和保守的女生。
雖然知道孟皈和沈思思之間是真戲假做。但大屏幕裡看到的表演仍然會讓她們無比臉紅。
孟皈卻是很有些鬱悶。
爲了表演的真實性,而且不傷害到沈思思。他在第三幕的時候是假演,第四幕的時候甚至不得不採取了一些非常規手段自行解決問題。
爲了騙過秦導和攝像機。他做的這一切就象是地下工作一樣,很高難度的操作。犧牲自己保全了別人,面對如此美色就算動了心也強忍住,這精神和情操之高尚,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換了其他男人,有如此名正言順的理由、甚至是受到生命威脅被強迫的理由和幾位靚女在那樣的情況下做那種事情,怕是一千個有九百九十九個都會選擇真刀真槍,也只有孟皈這麼高尚的男人才會勇於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你們對誰是殺死餘可的真兇有沒有什麼想法?”孟皈挑起了一個話題化解了一下當前的尷尬氣氛。
那些表演對孟皈來說,只是旁枝末節的事情,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是在一場噩夢級別的試煉任務裡。這次任務的主題是《囚鳥》,然後拍攝的電影名字叫《真兇》,孟皈深度懷疑要解開這次任務的謎底、找出這次任務的生路,就必須要找到殺害餘可的真兇才行。
現在電影已經拍了四幕了,依照任務的尿性,越往後面肯定會越難,而越早找到真兇對他來說可能就會越主動。所以,雖然現在他挑出這個話題主要是爲了避免尷尬,但也有想要羣策羣力,看能不能從這些女生們的口中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七十二小時的倒計時是個明顯的線索,應該也是完成任務的期限,如果感覺着情況不太對、然後還沒有找到什麼有效線索的話,孟皈不排除使用他先前得到的錦囊的可能性。
畢竟他有兩個錦囊,用掉一個在噩夢級別的任務裡還是值得的。
“殺死我的真兇?這電影內容亂七八糟,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在拍什麼。”餘可吐槽了一句。秦導一開始說她是主角,但到現在爲止她仍然不明白自己是哪門子的主角。
“是啊……”其他女生也附和了一下,她們連續幾幕都是被那方面的情節給嚇到了,壓根就沒考慮過電影劇情主線的問題。
“第一幕顯然沒什麼,第二幕可以判斷出餘可是被人打了,鈍器擊打頭部、身上還捅了一刀,然後還被侵犯了。”孟皈分析了起來。
“這似乎說明了真兇是個男生。”
“第三幕可以推斷出沈思思的男友張濤有暴力傾向,第四幕看得出張濤對餘可有一定的想法,所以他應該是重點被懷疑對象。”孟皈把他的分析向衆女們全部說了出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差點兒都忘了這故事的主線了……張濤確實很值得懷疑……”長髮知性眼鏡女陳芷若分析了一下。
“是啊!小氣不說,還暴力,沈思思你也太沒志氣了!被他強迫之後不報警,居然後來還和他又好上了!”馮茜瞅了沈思思一眼,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
“喂!拜託!我只是在演那個角色好嗎?又不是真的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沈思思向馮茜抗議了起來。
“但是你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啊……”陳芷君咧着嘴向沈思思玩笑了一句。
“那是在演戲好不好?而且他又沒有真做,我有什麼好享受的?”沈思思脹紅着臉反駁了陳芷君。
“聽這語氣,你很後悔他沒有真做?”馮茜笑笑地又調侃了沈思思一句。
“你們……”沈思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了,其實……演剛纔那齣戲,她和孟皈沒穿衣服在寢室牀上擁抱熱吻着的時候,有那麼一刻,她恍惚中已動了情,有種很想和孟皈真來一場的衝動,但孟皈沒有。
她當時還隱隱有些失落來着。
當然了,事後也有些慶幸,畢竟這只是一齣戲,她和孟皈只是演員而已,如果真的發生了,後悔的人一定是她。
但也正因爲如此,孟皈在她眼中的形象變得更加高大起來,一般人真做不到他那樣,這世上能做到他那樣的,要麼是聖人,要麼是太監。
孟皈毫無疑問是個聖人。
沈思思能感覺到那時候的孟皈其實也很想,但他用理智控制住了,沒有傷害她,沒有做讓她現在可能後悔的事情。退一萬步說,那時候孟皈真對她做了什麼,她現在也不會怪到他頭上,要怪最多也只怪那位神秘莫測的秦導。
“被我說中了吧?象他那麼好的男人,又長那麼帥,沒有女人會不喜歡。”馮茜偷偷瞅了孟皈一眼,又和沈思思說了一下。
孟皈聽着女生們的議論……似乎偏題越來越遠了,指她們……肯定是無法得出什麼準確的結論來了。目前才演到第四幕,估計更復雜的劇情還在後面,這裡面還包括了沒上場的吳傑,餘可的正牌男友,說不得也有很大的嫌疑。
算了,還是靠自己吧,這幫女生也就只會嘰嘰喳喳了。
反正,要隨時提醒自己千萬別沉溺在表演裡了,隨時注意劇情裡一些可能被忽視掉的小細節,這樣纔有可能在最早的時間裡找出真兇、找到線索,從而順利完成這一次的試煉任務。
第一次做噩夢級別的任務,難度肯定超過困難難度一大截,相關線索和生路也必然會很隱晦。
線索……
說到線索,剛纔餘可回到寢室裡的一幕就是一條線索。
她爲什麼會檢查盒子裡那東西的數量?爲什麼在發現紙蔞裡的張濤扔下的東西之後她把它撿拾了起來,並且皺起了眉頭?她當時在想什麼?
這些事情孟皈問餘可本人肯定是問不出來的,她也只是照着劇本的要求在表演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