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是一刻鐘後的事情,見到孫女買啤酒買了這麼長時間纔回來,白老頭兒不免將自家孫女數落了一頓,楚媚心情越發的陰鬱低沉,不過被趙老師那麼開導了一頓之後,她的心情也不像是剛開始那樣在乎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女人要是學不會欲擒故縱的把戲就只能被男人欺負,老男人欺負自己,小男人還得欺負自己,她也就是天生苦命,活該被這一老一小折騰。
把啤酒開好送給白老頭和許父後,楚媚正要轉身離去,卻被白老頭一把叫住了,“媚兒丫頭,你先坐下來,爺爺有話要問你。”
“哦。”楚媚點了點頭,順勢坐在了白老頭的身旁,雙腿規規矩矩的抱成一團,她並沒有拿起筷子坐下來一起吃,許情兒和秦美娜就坐在桌子上,但都沒有動筷子,許母此時正在廚房裡面忙碌着,已經燒出了一桌子的好菜出來。
等到楚媚坐定了之後,白老頭這才一臉認真地看着楚媚,問道:“媚兒丫頭,爺爺問你,上一次你弟弟和那個廖雅琴的婚事是不是你主張定下來的?”
楚媚猛地擡頭看着自己的爺爺,有一種詫異,不明白爺爺這時候爲什麼要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但還是點了點頭,回道:“嗯,是我主張定下來的。”說話之間,她擡臉朝着許情兒的父母看了一眼,心說他們到底在這其中搗了什麼鬼啊?不知道爺爺說這個話題到底幹什麼。想到這裡,楚媚有些惴惴不安,但還是強忍着自己讓自己保持鎮定的表情,畢竟楚誠和廖雅琴訂婚到領結婚證的事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然後楚誠和廖雅琴之所以會弄成現在這副模樣也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把廖雅琴趕走的話,也許根本不會出現什麼許情兒吧,哎……這麼一想,楚媚有些氣餒,想起了這麼一句話:“搬起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
“哎……”聽到楚媚這麼一回答,出乎楚媚意料的是,自己的爺爺反倒搶先嘆起了氣來,這讓她不免尤爲的不解,爺爺這倒是怎麼了?幹嗎嘆氣啊?難道說自己說錯了什麼地方了嗎?
就在楚媚詫異困惑不解的時候,白老頭子端起酒杯舉向許父,嘆道:“萬分不幸,家門不幸,哎……我讓楚誠來中海市投靠他姐姐,其實是爲了讓他多學一點點的技能,好賺點錢回去討個老婆什麼的,卻沒有想到我這孫女倒幫着楚誠討了個老婆,事先連招呼都不跟我這個老傢伙說一聲,抱歉,萬分抱歉。偏偏我那孫兒又單純的很
,不知道什麼人心險惡之類的事情,這一下子就被套了進去,親家,你要是怪的話,就怪我好了。”
見白老頭子一個勁地嘆着氣,表情甚是神傷的樣子,許父連忙端起酒杯,笑着說道:“親家,你言中了,剛剛我之所以提起這事倒不是要怪楚誠,同樣不是問責白老您,我只不過是想問清楚一個情況而已,實話不瞞白老,我和拙荊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雖說家中不富有,但卻疼愛女兒疼愛的很,一直把她當成是寶貝疙瘩一樣養着,就怕她傷着了哪裡。”
“這個我能明白,我心裡明白的很。”白老頭子一個勁地點頭,端着酒杯與許父丁的碰了一聲,然後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許父同樣如此,端起啤酒一下子喝了下去。
酒一喝,人的話相對也就多了起來,經過這麼多天的調養,且生活壓力漸漸變小,到現在幾乎爲零,這讓許父的精神面貌看上去有了最爲實際性的變化,臉膛紅潤,腰桿挺直,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商界精英,也許是因爲喝了酒的關係,抑或是心情激動地關係,此時的許父看上去臉上就像是塗抹了一層花蜜一樣,他端起酒瓶給白老頭子斟滿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接着說道:“以前咱們家窮,貧寒的一年都吃不上幾次肉,我們家閨女跟着咱們後面沒少受過罪,這麼多年來,我又因爲車禍長期癱瘓在牀,不說行動不方便了,就算是起牀都要費上很大一番力氣,這麼些年來,她們娘倆沒少受過委屈。”
“哦?現在親家你們看上去不是好好的嗎?”白老頭子心中已經明白許父到底想說什麼,因此問了這麼一個問題算是給他製造說下去的機會了。
許父苦笑一聲道:“要不是小楚,咱們這個家可能早就毀了吧,那時候咱們家就快要拆遷了……”許父一邊淺酌着啤酒,一面將楚誠怎麼到他家,然後怎麼幫他們家忙,最終幫助他們致富,甚至還治好他的病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當許父說到楚誠給他們和許情兒各自買了一棟大房子後,楚媚猛不丁地站了起來,她的眼睛霧氣又冒了起來,她還記得楚誠曾經信誓旦旦地跟她說過,等賺到錢了一定要好好地對待她這個姐姐,沒有想到,他寧願給許情兒一家人買兩棟房子,都沒把他發財致富的事情告訴自己!
她倒不是真的想要楚誠給她買房子,更不是說什麼貪圖虛榮之類的,她只是想知道,楚誠爲什麼不把這些事情都告訴自己,害怕自己跟他要錢
還是什麼的嗎?呵呵呵!她還沒有那麼下賤,他不給自己,自己還非得去搶!那天晚上在地洞中發生的事情也許只是個誤會,或者說,根本是楚誠把自己當成了秦美娜,還是……
她的腦袋好亂,眼淚開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四周的人看了好奇無比,心說她到底怎麼了?楚媚擦了擦眼角,轉身朝着臥室的方向衝了過去,關上房門後趴在牀上默默流淚,她覺得自己被拋棄了,不止是楚誠,她覺得自己被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
“媚兒到底到底怎麼了?”許母遲疑地看着許情兒和秦美娜,“情兒,你去勸勸媚兒吧。”
“哦。”礙於楚誠的爺爺在場,許情兒也不好意思說不去,不過走到門口扭了一下門把後,她鬆了一口氣下來,轉身說道:“楚媚把門鎖起來了。”說實話,她跟這個楚媚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每次一見面都是對峙,再加上知道楚媚有嚴重的戀弟情節,所以許情兒很不喜歡這個女人。當然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楚媚不是楚誠的親姐姐,而且長得極爲的漂亮,這是許情兒最爲擔憂的,說不定哪天楚誠就能被她給勾走了,到時候她連哭的地方可能都找不到!
“這丫頭從小脾氣就古怪,不要理她。”白老頭子用筷子夾了顆花生米到嘴裡面,吧嗒吧嗒地嚼着,一邊說道,“情兒,來,坐爺爺這裡來,讓爺爺給你把把脈。”
許情兒嗯的一聲,很是乖巧地走到白老頭子身邊坐了下來,她有些好奇,白爺爺到底想要幹什麼呢?“爺爺,難道說你會治病嗎?”
“略懂略懂。”白老頭子笑呵呵地一笑,“楚誠那個臭小子的功夫就是跟我學的。”
“咯咯咯!”許情兒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小臉兒上面說不出的美豔和妖嬈,“爺爺,怎麼感覺你和楚誠一個樣子啊?以前楚誠給我爸看病的時候也說自己略懂,現在爺爺您也是,我爸的病人家大醫院的醫生都看不好,卻被楚誠一下子給看好了,楚誠的醫術是爺爺您教的,那爺爺你的醫術不就是更高明瞭?怎麼能說略懂呢?”
“小丫頭,你倒是聰明伶俐。”白老頭子哈哈一笑,“我呀,那是謙虛的說法,總不能告訴別人我是神醫華佗再世吧?那說出去誰相信啊你說是不是丫頭?”
“恩,這倒是挺有道理的啊,呵呵呵。”許情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小腦袋,“這麼說的話,爺爺您這是謙虛,而不是吹牛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