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們大勢力之間的什麼厲害關係別往我身上套,胖爺我孤家寡人一個,看誰順眼就跟誰好,怎麼的?難道還要跟你賈森報備不成?”
胖子鮑勃翻了翻小眼睛,不爽的說道。
“這麼說,今天希爾頓替子報仇的事情,你是攔定了?”
賈森目光微眯起來,緩緩說道。
嘩啦……
就在這時,湖水一響,希爾頓男爵從中走了出來,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從湖水中爬出來了,猶如落湯雞一般的希爾頓,咬牙切齒道:“今天我一定要弄死這個人族小崽子,替波利報仇雪恨!”
“我呸!還有臉說話呢,人家一個小準魔法師,你們一羣男爵子爵,乃至伯爵侯爵一窩蜂的上,簡直死不要臉!”
胖子鮑勃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鄙夷的說道。
“鮑勃,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我們都別插手,讓希爾頓與貝克兩人公平對戰,無論是誰殺死了誰,都算一個了結,如何?”
賈森當即道。
“要不要麪皮了?你讓一個男階和一個準魔法師‘公平’對戰,是我傻了還是你腦子有病啊?”
“你!”
賈森堂堂亡靈族領隊,被鮑勃這個糙老爺們幾句糙話說得臉色漲紅,幾乎都要爆發了,不過,他隨後想想這死胖子的實力,還是將火氣壓了下來,冷哼一聲道:“你要公平是吧?那好,我們也找個準魔法師與貝克對戰,這樣總行了吧?”
說話間,賈森回頭掃了一眼,道:“赫迪拉,你去幫希爾頓把仇報了!”
賈森說得風輕雲淡信心十足,雖說貝克先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到了庇護所中,但那隻能說明貝克的在逃跑上有一手,如此場合下,他與赫迪拉真刀實槍的戰上一場,除了落敗還有其它可能麼?
不說其它,赫迪拉如果將巨蛇魔法這等壓箱底的絕招施展出來,秒殺貝克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賈森的風輕雲淡,倒是讓胖子鮑勃心中咯噔一下,看對方這般有信心,那個赫迪拉絕非等閒,這要是貝克與之對戰,死在對方手上,那不就坐蠟了?不過,剛纔是他一個勁兒的說別人以大欺小來着,現在人家說用準魔法師對準魔法師,他若是還找理由,那不免要招來別人恥笑的,這下還真把胖子給問住了。
看到鮑勃那張胖臉上現出遲疑之色,賈森當即嗤笑,“怎麼,鮑勃,你就對貝克這麼沒信心麼?還是說,你就是拉偏架來的?”
被賈森這一擠兌,鮑勃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賈森身後的赫迪拉開口了,只是,聲音聽起來是那般的發虛,“侯爵大人,您,您還是選擇別人吧……”
什麼?
賈森豁然回頭,隨即只見赫迪拉這位亡靈族年輕一輩的翹楚,耷拉着腦袋,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怎麼回事?說清楚!”
賈森眉頭頓時皺起,冷聲道。
難怪他如此不爽,他剛剛還擠兌對手來着,現在,赫迪拉突然說換別人,這不是赤果果的打臉麼?
赫迪拉鬱悶,還能是怎麼回事?打不過那小子唄,你還問,問毛線啊?
在庇護所之中,赫迪拉與貝克在搶奪最後一關獎勵的時候,實打實的大戰了一場,那一戰,即便赫迪拉底牌盡出,巨蛇魔法等絕招都用上了,但最後還是讓貝克打得沒脾氣,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還出去找虐,那不是有病麼?
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自尊心極強的赫迪拉自然沒臉說出這個理由,當即硬着頭皮道:“我,我在庇護所內受的傷還未痊癒,身體有恙,所以,您,您還是先找旁人頂上吧。”
違心的說出這番話,平日裡傲氣十足的赫迪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由於事發突然,且赫迪拉這個理由又是這麼奇葩,於是,賈森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疑惑道:“先前不是有人幫你治療過麼?況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即便有恙也應該無大礙了……”
說到這裡,賈森這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知道赫迪拉的秉性,對方的傲氣是同輩中出了名的,別說他身上的傷早就被治得七七八八了,就算他身上帶着不輕的傷,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也會毫不猶豫上去的,但現在對方卻是扭扭捏捏,臉紅脖子粗的,爲何?
這特麼……赫迪拉不是幹不過貝克,認慫了吧?
儘管賈森想到了這個原因,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亡靈族年輕一輩第一人,登上魔法塔第九層的翹楚,這些年來與人對戰幾乎百戰百克的赫迪拉,現在卻是在貝克面前認慫了,這特麼的什麼情況?貝克已經強到這種程度了麼?
想到這裡,賈森的目光中不由閃過一道寒芒,先前他真的沒怎麼將貝克放在心上,在他想來,對方大不了就是個能跑的半吊子罷了,而現在,通過赫迪拉,他忽然意識到,先前,他似乎遠遠低估了對方,雖說對方只是準魔法師而已,但這般強大的準魔法師就不正常了。
這一刻,他心中對除去貝克的事情,不由加了好幾個砝碼,當然,如今有着胖子鮑勃搗亂的情況下恐怕不行,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
就在賈森腦海中念頭叢生的時候,胖子鮑勃樂了,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來,被對方吹得天花爛墜的那什麼‘赫迪拉’認慫了,對方根本不敢跟貝克打!
看清了這一點,他鮑勃還有什麼好怕的,當即嘎嘎怪笑一聲,陰陽怪氣道:“賈森,來來來,你不是找了一個準魔法師要跟貝克對戰麼?好得很,讓那個叫什麼赫迪拉的儘管放馬過來就是,快點兒,胖爺我都等不及了!”
噗!
鮑勃一句話說出,另一邊的賈森與赫迪拉兩人差點兒雙雙吐血,這特麼還真是傷口上撒鹽,專挑人傷疤接的主兒啊,聽到這邊認慫了,還裝模作樣的奚落一番,你堂堂一個侯爵這麼辦事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