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大學醫學中心,梅雷迪斯的公寓
“你怎麼在我家?”
梅雷迪斯迷迷糊糊的伸手,抓起牀頭櫃上的水杯,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乾,昏昏沉沉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些。
就在她重新躺回去時,愕然看到一具男性的赤果身體,不是李修文又是哪個,驚訝的喊了一聲。
她知道自己喝多了酒後,容易性情大發,所以一般不會喝醉。
但昨晚的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梅雷迪斯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將李修文帶回公寓。
“是你帶我進來的,昨夜很完美,你不覺得麼。”
李修文伸了個懶腰,流暢結實不臃腫,八塊腹肌的男性軀體,肆無忌憚的散發着雄性荷爾蒙。
梅雷迪斯回想起來昨晚的記憶片段,知道李修文說的沒錯,頓時撇了撇嘴,倒是沒怎麼生氣。
一夜-情嘛,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雙方誰都不吃虧。
只是這種計劃外的事情,讓梅雷迪斯感到脫離掌控,微微惱火:“下次再也不喝醉了。”
“沒錯,你要是還在酒吧裡喝醉,肯定會被別有用心的男人撿走。”
李修文微微頷首,附和道。
說實話,梅雷迪斯也算漂亮,比卡洛琳這個前千金大小姐稍遜一籌,但是她的醫生職業讓人充滿了征服欲。
尤其是她有一顆聰明的,勝過九成九普通人的腦瓜子,一舉一動散發着知性的魅力。
“哼,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管不到我。”
梅雷迪斯翻了白眼,懟了一句,“我馬上要去醫院上班,你必須離開這裡。”
李修文眷戀不去,賴在牀單上沒有動:“哦,你不想學習治療心梗的按摩手法了?昨晚我喝多了,糊里糊塗的答應了你的要求,保證讓你學會。”
“哼哼,算你有信用。我今天不去醫院了,請假。”
梅雷迪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在學習之前,我還想打敗你。”
說完,她主動撲了上來,九十多斤的嬌軀,徑直將李修文壓在下方。
“這是不可能的。”
李修文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腰,自信滿滿的說。
一個小時後,梅雷迪斯渾身沒有半點力氣,雙眼迷濛的望着雪白天的花板,想要動一根手指都不行。
“怎麼樣,服輸了吧!”
李修文依然精力旺盛,沒有半點疲憊,嘴角往上一翹,得意的說道。
梅雷迪斯看向他的目光裡,波光粼粼,水潤無比,臉上浮現柔情之色:“你簡直不是人!
按理來說,男人那東西不可能堅持一個小時,血液都會淤積,血細胞會破裂,部位組織會壞死。”
“這又是什麼道理?簡直快要推翻我學習過的醫學知識了!”
梅雷迪斯臉上閃過思索,喃喃說道。
李修文拍了拍額頭,看着陷入沉思的梅雷迪斯,嘆了口氣:“一切都是功夫,你要是學會了,就能做到很多神奇的事情。”
“真的?”
梅雷迪斯興奮無比,疲憊欲死的身體深處,涌出一股力量,直接坐了起來。
李修文點了點頭,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魚上鉤了,不枉他犧牲色相,以自身喂飼女妖精。
鑑於梅雷迪斯家境優渥,母親是紐約知名的主治醫生,從小就沒缺過錢,所以用錢是砸不倒她的,沒法讓她放棄成爲醫生的理想。
要知道,她從小開始,就被母親朝着醫生方向培養,爲之奮鬥努力了二十幾年。
一般情況下,梅雷迪斯是不可能改變理想,違背母親規劃好的路線。
現在形勢不錯,李修文用神奇無比,可以治病的功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是個好的開始。
“現在可以教我,那種可以治病的功夫了吧。”
梅雷迪斯眼睛水汪汪的,臉上滿是柔情蜜意,腦子裡的最後一絲理智,還是沒有忘記功夫。
“唉,爲了你,我這次是違背門規了。”
李修文嘆了一口氣,面龐佈滿煩惱,長吁短嘆。
梅雷迪斯貝齒咬住嘴脣,面露猶豫之色,似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提出不學功夫。
她伸出右手,放在李修文心口上,感受着強有力的心跳,說:“要不,你留在北美算了,不要回到東方國家!那樣就不會受到懲罰。”
“只能如此了。”
李修文眉頭微皺,一絲憂鬱遲遲沒有散去。
兩人計議已定,忽然感到彼此關係更近一層,超過了認識幾個月的朋友。
梅雷迪斯過了半晌,臉上浮現濃濃好奇:“你那治病的功夫,是從哪個流派學會的?
我知道李小龍的詠春、日苯空手道,就是從沒有聽說過哪種功夫,能夠治病。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身體會,還真不敢相信。”
“和這些知名的大流派不同,我來自一個隱居在東方崑崙的天山派,非常隱秘,一般人不會知道。
門派總人數沒有超過二十人,但人人都學會使用氣這種神奇能量,做到普通功夫無法辦到的事。”
李修文右手幻化出一道道殘影,瞬間在梅雷迪斯額頭、鼻子、下巴、脖子、肩膀等處點了一下。
嘶!
梅雷迪斯感到一道道細小的熱流,滲透皮膚肌肉,朝着骨骼鑽去。
渾身暖洋洋的,彷彿躺在邁阿密沙灘上,曬着溫和的日光浴,舒服的想要哼出來。
每一顆細胞宛如干旱幾年的土地,如飢似渴的汲取熱氣,又像是嗷嗷待哺的幼鳥,渴望親鳥投餵食物。
才短短十幾秒不到,那些微小熱流就被細胞吸收乾淨,累的沒有一絲力氣的身體恢復了大半,不用癱在牀單上。
那幾道熱流,直接將一兩個小時的休息,縮短爲半分鐘不到。
“這,這真是不可思議的奇蹟!”
梅雷迪斯無比的驚訝,小嘴張得大大的,雙眼放光,激動的說,“我要是學會了如何使用氣,也能做到這樣?
氣的作用如此神奇,怪不得你在酒吧,輕鬆穩住了那個心梗發作的病人。”
“沒錯,你也能做到這樣。前提是至少花費數年時間,全心全意學習。”
李修文看着一臉興奮的梅雷迪斯,不斷畫出大餅,“氣不但可以用來治療,還可以用來破壞。”
他話還沒說完,伸手抓過一隻玻璃水杯,雙手合十,摩擦起來。
嘩嘩,譁。
李修文攤開雙手,只剩下一捧晶瑩的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