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的左腿,比楊健預想中恢復的還要快,在楊遠三人來了一個星期後,楊健便感覺左腿差不多完全好了。也就是說,他恢復左腿骨折只用了大概九天的時間。
本來,楊健作爲校園歌手大賽最後的冠軍,在大賽之後的一個星期應該有許多采訪、通告的,要四處奔走。可是實際上,這一個星期楊健呆在蘭石小區別墅哪兒也沒去,對外宣稱是養傷,和爲期末考試做準備。而那些採訪和通告,自然是通通推掉了。
如果是一般人,失去這麼多鞏固、增加人氣的機會,或許會感到可惜,但楊健卻不會,因爲他的人氣已經夠高了。儘管依舊有許多人不願意相信,但他的原創,他的神唱,已經成爲一種獨特的存在,在樂壇已經擁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
“楊健,關於你明年的發展,我的建議是先利用你原創的優勢,出一張包含你之前所有歌曲的唱片,然後再利用你神唱的優勢,幾場演唱會,繼續擴大人氣。”客廳裡,商權對楊健道,“至於你在詩歌、小說創作方面,我不在行,也就不說了。”
這時,楊健正在解腿上的繃帶,處理之前保護腿的石膏,動作細緻而小心,看起來和專業的醫師差不多。
不過,旁邊的沈雪茹看着仍不放心,道:“楊健,你自己要是不行的話,還是去請醫生處理比較好。”
楊健笑:“你們忘了,我可是練過武的,處理骨折這種事情還是有經驗的。”
“練武”的事情,楊健已經和楊遠三人交代過,所以現在說來更加理所當然,並不怕被拆穿。
很快將石膏弄了下來。楊健纔對商權道:“我之前的歌曲總過有七首,要出唱片的話是不是該再加上三首原創?又或者五首也行。總之,新添的歌曲要什麼樣的風格,商叔也可以研究下。我這兒都沒問題。至於演唱會。商叔安排好了告訴我就行。”
說話間,楊健已經把腿上的繃帶、石膏全都弄了下來。然後慢慢伸展了下,便從沈雪茹那兒接過柺杖,嘗試着利用柺杖走路。
這些,自然是裝給商權和沈雪茹他們看的。事實上。到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人知道楊健的腿已經完全康復。
該商量的事情已經商量完,又見楊健開始恢復性的走路練習,商權笑了笑便告辭離開了。這一週,他沒聽楊健再提盧寶玉的事情,便認爲楊健已經忍下了那口氣,所以他也不再提。只希望這件事就此揭過。
楊健在沈雪茹的攙扶下,在客廳走了會兒,便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道:“雪茹姐。我有些累了,你送我上樓休息吧。”
雖然覺得楊健現在睡覺有點早,但沈雪茹認爲是楊健走路累了,就沒多想,應了聲送楊健上樓休息。
回到房裡,等沈雪茹下了樓,楊健反鎖了門,便找出一套黑色皮衣換上,再穿上一雙黑色的運動鞋,就打開了窗戶一躍跳出!
之前在飛天大劇院,三層樓的高度楊健都跳過,現在這點高度自然沒有問題。而且,現在楊健對身體的控制愈加純熟,跳下來後就地一滾,發出的聲響幾不可聞。
這麼偷偷摸摸的離開別墅,楊健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報仇。
如此急迫,倒不是因爲楊健沒有忍耐力,而是盧寶玉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他和家人的生活。這一個星期以來,想到盧寶玉可能再用其他手段來對付自己,楊健都不敢讓楊遠三人單獨出去。所以,如今左腿恢復,他第一個念頭便是把盧寶玉這個威脅除掉。
盧寶玉在燕京的住處並不難查,在魏芳留意下,兩天前便得到了盧寶玉的詳細住址,並將之告訴了楊健。和當初一樣,魏芳仍舊沒有問楊健任何問題,似乎知道楊健將要做的事一般。
離開別墅後,楊健就改變了模樣,然後一個助跑,直接躍過圍牆出了小區。
半個多小時後,楊健來到大學城附近另一個高檔小區中,在一棟別墅前停下了腳步。如果魏芳提供的消息沒錯,盧寶玉就住在這棟別墅中,只是不知道這個時間人在不在裡面。爬上了旁邊的一顆大樹,楊健一邊向裡面觀看一邊思考。
雖然楊健估計以他現在108%的體質加上“頭腦風暴”這個異能,比一般人強上很多,但對這種闖進別人老巢找麻煩的事,仍舊十分小心。他雖然厲害,卻並不是無敵,如果碰到意料之外的變故,也會出現危險。
在樹上觀察一陣子後,楊健便對別墅內的地形記在了心中,當即跳下大樹,容貌身形一變,成了盧寶玉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向別墅走去。走到鐵門前,直接踹了一腳,不耐煩的道:“開門!”
裡面否則守門保鏢,通過監控看見“盧寶玉”出現在門外,先是一愣,接着立馬打開了大門。
見大門打開,楊健嘿嘿一笑,便進了別墅。
這別墅要比楊健在蘭石小區租的別墅大多了,高高的院牆裡面主體是歐式三層洋樓,還附帶了游泳池和小花園。
楊健走到洋樓前,忽然走廊裡躥出了一道黑影,一躍向他撲來。驚嚇之中,楊健一個側步匆匆閃開,然後伸手一拳便捶在了那黑影的腰上。
“喔-”
黑影落地發出一聲慘哼,卻是一條大狼狗,渾身漆黑,唯有一雙眼睛冒着綠光,看着嚇人之極。可能是被楊健一拳砸得不輕,大狼狗搖晃了兩下才站起來,作勢便又要向楊健撲來。
“黑子!別動!”
旁邊傳來一聲大喝,大狼狗立即蹲在地上不動了,但一雙綠光眼卻仍緊盯着楊健。這時旁邊出來一個高大男子,有些惶恐的對楊健道:“盧少,真是對不起,這畜生又犯毛病了。您沒事吧?”
聽了男子的話,楊健心裡鬆口氣,他還以爲自己要被一隻狗給識破了呢。這男子應該就是大狼狗的主人,也是盧寶玉的保鏢,想必之前這大狼狗就衝撞過盧寶玉,這纔沒讓男子懷疑他的身份。
“哼!”楊健不便多說話,冷冷一哼,便走進了洋樓裡面。
看着“盧寶玉”進去,拉住大狼狗的男子卻是心裡嘀咕起來:我沒看錯吧?剛纔這跟娘們似的盧少,竟然一拳把黑子打倒了?
進了洋樓,楊健耳朵微動,便將洋樓裡面各個房間隱約傳出的聲音收進了耳朵。整棟洋樓裡,還有九個人,三個人在一樓,四個人在二樓,兩個人在三樓。根據說話聲,楊健斷定三樓兩人中的一個就是盧寶玉。
當即楊健便向樓上走去,二樓到三樓的樓梯口,楊健碰到了一個保鏢模樣的男子。那男子見到楊健,十分驚愕,道:“盧少?您不是在樓上嗎?”
“哼!之前下去的不是我是鬼嗎?”冷冷道了句,楊健不管那保鏢什麼反應,便上樓而去。
他料想,這保鏢就算覺得他不對勁,也猜不到他不是盧寶玉。
到了三樓,楊健直接向有人的那間房走去,剛走到房門前,房門卻自己打開,出來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楊健看了這人,不禁眼睛一眯,因爲這人竟然是 ...
溫華。
溫華此刻像喝了酒似的,搖搖晃晃,瞧見楊健變成的盧寶玉,他先是一愣,接着眼睛裡就露出恐懼之色,跪在了地上鼻涕眼淚齊流道:“盧少,您就放過我吧,我對那個事兒真沒興趣。”
溫華這莫名其妙的舉動,讓楊健也是一愣,接着他腦海中就閃現出一個好主意。當即走到溫華面前,道:“好,我原諒你。”
說完,一記手刀便劈在了溫華後頸,將其打暈了。
左右看了看,發現旁邊有間廁所,便將溫華拉到了廁所裡。接着便麻利的將他和溫華的衣服給換了,容貌再次一變,成了溫華的模樣,這纔出廁所進到盧寶玉的房間裡。
房間裡的情形,卻再次讓楊健一愣。
只見此刻盧寶玉正衣衫凌亂的躺在地板上,手裡捧着一張紙,紙上放着白麪似的東西,正如狗一樣貪婪的嗅着,眼睛裡全都是迷醉的神色。大概是聽見有人進來,他扭頭一望,見是“溫華”,臉上露出了更加興奮的神色。
帶着邪魅的笑容,盧寶玉聲音輕柔而帶着邪氣的道:“溫華,你帶給我的這貨真不錯,聞一聞就讓我攀登極樂了。美啊,真是美啊,不過,要是你答應剛纔的那件事,就更美了。”
楊健被盧寶玉那眼神和語氣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看桌子上居然有拳頭大小的一包白麪,猜到應該是毒品,心中一動,便有了整治盧寶玉的主意。
懶得多說,楊健直接走過去拿起那包白麪全都倒進一個酒瓶裡,和裡面的半瓶酒溶在一起。 然後拿着酒瓶,過去捏開盧寶玉的嘴巴,咕隆咕隆的將白麪酒水灌進去。
“嗚!”
這種時刻,盧寶玉終於從那種迷醉的幻覺中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恐、憤怒的神色。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溫華會這麼大膽,居然強行將這麼多白麪和酒灌進他嘴裡,難道他想整死自己嗎?
盧寶玉這一刻後悔了,覺得自己之前不應要求溫華跟他做那樣的事。現在溫華肯定是惱羞成怒,纔要整死他。
盧寶玉不停地掙扎,可惜那雙手卻如同鐵鉗一般,根本無法撼動分毫,最終他只能痛苦的將那融了白麪的半瓶酒全都喝進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