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父還在嗎?”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張亮開口問道。
“他爲了我一輩子沒有結婚,而且小時候爲了保護我,被人打斷了雙腿,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陸霜的眼睛竟然罕見的紅紅的。
“可是我也知道自己是陸家的女兒,不可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只有給他請了一個保姆照顧他。”
陸霜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道:“不過讓得我唯一高興的時候,這保姆心地挺善良的,竟然嫁給了我養父,雖然兩人相差了十多歲,但是每一次我來,看見我養父臉上的笑容,就心滿意足了。”
“那就好,等會我幫你看看他的腿吧,或許還能夠把他的腿給救回來呢。”張亮笑了笑。
他看得出來,陸霜對自己的養父的感情應該挺深的,剛纔差點都哭了。
他很難想象,這位富家的小姐,還有這樣感性的一面。
“嗯!”
陸霜點了點頭。
“來了,來了!”
在兩人不遠處,有一位遊手好閒的年輕人忽然衝進了一個院子裡面,對着院子叫了一聲。
當他叫了一聲之後,那院子裡面的中年婦女忽然搶過了一名坐在地上的男人面前,把一盆正在洗的衣服搶了過來,而後把那男人給抱到了輪椅上,她開口道:“你那有錢的女兒過來了,你最好別給我亂說一個字,不然我和你離婚。”
“嗯!”
男人點了點頭,他的眼中浮現出一抹苦澀。
便在此時,外面響起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爸,我回家了。”
男人的眼中的苦澀,轉換成了欣喜,笑道:“霜兒來了啊,霜兒這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吧?”
“呀,旁邊的是你的男朋友吧, 長得可真帥。”
“嘻嘻,爸,這是我男朋友張亮。”
陸霜拉着張亮來到了殘疾男人的面前,給張亮打了個眼色,示意張亮不要亂說話。
張亮當即會意,這是在叫自己裝男朋友呢。
“哈哈,我女兒找的男朋友就是不一樣,他一定是哪個大家族家的公子吧?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配得上我左俊的女兒。”左俊開玩笑說道。
“爸,他可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兒子,他就是一農村人,不過特別有本事,女兒非常的喜歡。”陸霜這話倒是說的真話, 張亮確實非常的本事。
“呵呵,你喜歡就好。”
左俊笑着說道。
“叔叔好,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張亮沒有想到陸霜會帶自己來見左俊,所以並沒有準備什麼禮物。
按說第一次來拜訪長輩,是要帶禮物的,所以他伸手之間,手裡出一了一打柳酒。
柳酒是好東西,人喝了之後,對於人的身體是有幫助的。
“謝謝。”
看到張亮手裡的酒,左俊的雙眼放光,隨即他又帶着疑惑說道:“剛我沒有看到你帶酒進來吧?”
“爸,我男朋友他是一位魔術師,他帶了酒過來的,剛纔只是用了障眼法,你看不見而已。”陸霜在旁邊給左俊解釋。
左俊這才釋然。
接着,陸霜與左俊拉起了家常。
至於張亮,他則是在李琴的招待下,坐在了老院子裡面。
李琴,就是左俊的中年女人老婆。
張亮坐在院子裡面,微微皺眉。
他總感覺到這老院子裡面哪裡不對,但是又具體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他的目光聚集在了左俊的身上,感覺到這種不對勁更加明顯了。
“亮哥,你來給我爸爸看看腿吧,看他的腿還能不能治,等看完我們得回家了。”
陸霜與左俊聊了小半個小時的天之後,她對着張亮叫了一聲。
張亮這纔來到了左俊的面前,隨即開始給左俊的腿做檢查。
只是,張亮給左俊的身體做了檢查之後,他忽然發現左俊的身上有很多淤痕,這些淤痕有新有舊,大大小小不下五十處。
“左叔,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張亮不由得問道。
左俊小心冀冀的看了李琴一眼,這才解釋道:“這些傷啊,是我想走路,但是又不方便,所以摔了。”
“摔了?”
張亮疑惑之色更濃。
因爲憑藉他的判斷,這根本就不可能是摔了的傷。
因爲摔了的傷,不可能是摔成這個樣子的,這更像是被人爲打的。
而且,爲何自己剛纔問左俊這傷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左俊會看李琴一眼呢?
“難道,左叔的傷,是李琴打的?”
一瞬間,張亮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即他又否認了這種想法。
畢竟左俊是陸霜的養父,只要李琴不傻,就不可能對左俊不好。
“這件事情有蹊蹺。”
張亮決定抽時間探究下到底怎麼回事。
他沒有在左俊的傷上面多做計較,而是開始給左俊檢查傷腿。
等檢查完了之後,陸霜第一個激動問道:“亮哥,我爸的腿,還有治嗎?”
“能治。”
張亮淡淡點頭,開口說道:“等我給他施上幾針,他就能夠恢復一些知覺了,然後每天喝我送的一瓶酒,等到把這些酒喝完,他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真的,太好了,亮哥,我好喜歡你。”
陸霜聽到自己的養父的腿能夠復原,她忽然變得格外的興奮,直接撲在了張亮的懷裡,像個小女孩一樣抱住了張亮,顯得特別的興奮。
因爲她養父的腿,一直是她的心病。
左俊的病情,她甚至諮詢了國外的最牛的骨科專家,但是對方都沒有辦法。
現在張亮既然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她對張亮,是無條件的信任。
現在她抱住張亮,是情不自禁。
張亮被陸霜抱住,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是他感覺到暖香入懷之後,有些心猿意馬,很想反手摟住了陸霜。
但是現在在長輩的面前,張亮不敢做出太失禮的動作來,他提醒道:“你爸還在面前呢。”
陸霜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她有幾分俏皮的對着張亮吐了吐舌頭,這才繼續道:“亮哥,那你給我爸做治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