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子肝膽欲裂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在他的面前,腦袋一陣陣的發矇,滿是恐懼的看向趙武,渾身顫抖的說道“你們……你們都是魔鬼!”趙武嘿嘿一笑說道“真新鮮!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說我是魔鬼!嘿嘿……就衝這個,給你一個痛快!”說完,手中砍刀猛的向上一撩,鐵子的喉嚨處立即多了一條猙獰的血口,鐵子的眼睛怒睜,渾身抖動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趙武轉頭看向呆若木雞的小刀,笑道“小子,你還有的學呢!”小刀使勁兒的吞嚥了幾口口水,茫然的點了點頭。“刀疤哥,全都解決了!”趙武凝容看向刀疤說道。刀疤的目光從一具具屍體上,一一掃過,沉沉的點了點頭,然後向着關着木婉晴幾人的房屋走去。伴隨着刀疤徐徐靠近的腳步聲,木婉晴,馬芬芸和王聚德的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兒,涌起一種近乎於窒息的緊張。
一腳踢開門,在塵土飛揚間,刀疤看到了蜷縮成三團的木婉晴,馬芬芸,王聚德還有正陷入昏迷中,人事不醒的冠瓊玉。看到冠瓊玉,刀疤的眉頭一皺,心臟就好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猛的一縮一痛。“你……你是什麼人?”木婉晴看到刀疤直直的盯着冠瓊玉,心中有些驚慌的問道。刀疤轉頭看向木婉晴,沉聲說道“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我熟悉你的聲音!”聽了刀疤的話,木婉晴的心中狂震,目瞪口呆的看着刀疤問道“你……你就是阿玉說的能救我們的人?”刀疤滿是心痛的走到了冠瓊玉的身邊,蹲下身子輕撫着冠瓊玉的頭髮,幽幽的說道“是我!可我還是來晚了,讓她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聽着刀疤娓娓的包含着柔情和疼惜的話語,木婉晴迷茫了,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充滿溫柔的男人和那個在門外舉舉手,就將十幾條人命化爲無有的冷酷男人融爲一體。木婉晴細細的打量着,觀察着刀疤,當她注意到刀疤眉間的那條疤痕時,木婉晴就好像是觸電了似的渾身哆嗦起來,眼中放射出無比的華採,忍不住驚聲叫了出來“你……你是刀疤!?”在S省,刀疤是一個宛如神一般的存在,木婉晴從事記者這一行這麼久,怎麼可能會認不得刀疤?她做夢也想不到,冠瓊玉一直貼身收藏的那個號碼竟然會是刀疤這個在一般人中,不可高攀的人的。
刀疤轉頭看向木婉晴,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認識我?”木婉晴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要是連你都不認識,那我可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只是我沒想到,和我通話的人竟然會是您?”刀疤點了點頭,親自將冠瓊玉柔弱的身體攔腰抱了起來,對木婉晴說道“我的人都在外面,你們已經安全了,現在我要送她去醫院。”說着看了滿身是傷,臉上污血還未清理掉的王聚德一眼,道“你好像受傷也不輕,要我的人扶你嗎?”王聚德震驚於刀疤的威勢,幾乎不敢和他對視。在礦上工作的時候,白仁德經常會去,王聚德曾以爲這天下誰也比不好白仁德有威嚴了,可是看到刀疤,他忽然覺得白仁德是那麼的平淡無常。
眼神有些遊離,王聚德喃喃的說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刀疤點了點頭說道:“很好!”說完,抱着冠瓊玉將步伐儘量放的平穩,似乎是生怕冠瓊玉受到顛簸。看着刀疤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木婉晴的臉上佈滿了苦笑,難怪冠瓊玉會迷戀上刀疤,這樣一個霸氣和溫柔並存的男人,別說冠瓊玉小女生一個,就連她也都有些抵擋不了。“刀疤先生!”木婉晴忽然叫住了刀疤。刀疤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問道“怎麼?”
“刀疤先生,白仁彪他被我騙開,到現在還沒回來……”木婉晴還沒說完,刀疤就打斷了她的話,臉上涌動起一層濃濃的殺氣,冷冷的說道“放心吧,這個雜碎我怎麼能忘記他?趙武!”伴隨着刀疤的一聲高喝,趙武舉步走了進來“刀疤哥,有什麼吩咐?”刀疤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帶幾個兄弟留下來等白仁彪。記住,我要活的!”趙武高聲應道“明白,刀疤哥!您放心吧,我一定把這混蛋親自抓到您的身邊,讓您看着他被千刀萬剮!”趙武跟了刀疤這麼長時間,怎麼會不瞭解刀疤的脾氣。
刀疤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刀和你在一起,抓住白仁彪後,讓他帶你去縣城裡最好的醫院找我!”趙武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刀疤懷裡的冠瓊玉,喃喃的問道“刀疤哥,她……她沒事兒吧?”刀疤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擔憂的說道“不知道,但願吧!”說完邁步走了出去,木婉晴,馬芬芸和王聚德急忙跟了上來。一走出屋門,三人立即看到了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鐵子一羣人,無不被其慘烈的死狀給嚇了一跳。再看到那靜靜的矗立在風中,宛如雕像一般紋絲不動的閃電戰士,三人的心頭又是猛的一跳。木婉晴的腦海裡跳脫出許多關於刀疤和閃電幫的傳聞,心中打了個突突,有些擔憂,將刀疤拉進這件事情,這整個SX省恐怕都要不得安寧了!
坐在車上,刀疤的目光從來也不曾離開過冠瓊玉,腦海中宛如放電影似的不停的回放着在記者會上已經會後所發生的一切。刀疤記得冠瓊玉曾經求他讓她做一次專訪,當時他並沒有答應。可是現在只要冠瓊玉能夠清醒過來,哪怕是讓他在鏡頭面前跳豔舞,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刀疤不說話,沒有人敢吭聲,大家甚至把呼吸的聲音都調到了最小。
木婉晴可以感覺的出來,此時的刀疤已經完全被怒火所包圍了,如果人可以燃燒,那麼現在刀疤的渾身上下一定都籠罩在洶洶的火焰之中。在怒火的深處,木婉晴感受到了刀疤的憂傷,那種憂傷絲毫也不遜色於面對朱麗葉屍體時的羅密歐。怒火炙烤着憂傷,憂傷讓怒火更加的旺盛。木婉晴不知道有沒有東西能夠撲滅此時刀疤心中的怒火,如果有的話,那可能就是鮮血,很多很多的鮮血……
司機知道刀疤此時心中的感受,不用刀疤提醒,將油門兒踩到了最大,一路風弛。很快就來到了縣第一人民醫院。一個手下剛推開車門,刀疤就宛如一頭豹子似的衝了出去。在幾個身手敏捷的閃電戰士的護持下,刀疤一路上撞翻了N個人,直衝進了醫院。被撞到的人剛想要開口喝罵幾句,可是看到隨後進來的近百閃電戰士,無不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拍拍身上的灰塵,灰溜溜的離開了。
“醫生!出來!”整個醫院裡到處都回蕩着刀疤霸氣十足的吼聲,幾個醫生同時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看到冠瓊玉,一個醫生急聲問道“什麼問題?”刀疤沉聲說道“刀傷引發的高燒不退!馬上組織人手搶救,如果救不回來,我就平了這家醫院,砸了你們的飯碗!”“你這個人怎麼……”一個醫生剛要爲刀疤惡劣的態度抱怨幾句,猛然看到刀疤那冷的像冰,利的似刀的眼神,硬是將後面的半句話給嚥了回去。跟其他幾位醫生一起,急匆匆的將冠瓊玉推進了急救室。
刀疤看着急救室的門關了起來,對身邊的一位閃電戰士說道“你去訂一間貴賓病房,要安靜清潔的!”“是!”那手下理解了刀疤心中的急切,腳步匆匆的去辦了。可
沒過多久他就又回來了,對刀疤說道“刀疤哥,醫生說貴賓病房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普通病房,要不然先將就將就?”隨後跟進來的木婉晴也附和道“是啊,沒有貴賓病房就算了,普通病房也挺好的……”“不行!普通病房人多嘈雜,病人怎麼能休息好?”說完轉身向着醫生辦公室快步走去。
在醫生辦公室裡,只有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醫生在。刀疤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女醫生受到了驚擾,有些不滿的轉頭看來,可當她看清楚刀疤不俗的外表,氣派的穿着,臉上的不滿一下子緩和了許多,典型是一個拜金主義傾向嚴重的勢力女人。“先生,我能幫上您什麼忙嗎?”刀疤沉聲說道:“我要一間貴賓病房,現在,馬上!”女醫生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說道“對不起,先生,貴賓病房已經住滿了,現在已經沒有位置了!”
刀疤不吃這一套,冷冷的說道“把登記本拿我看!”刀疤的冷漠態度讓女醫生有些不滿,收起笑容,說道“這登記本怎麼能隨便給別人看,你又不是……”“給我看!”刀疤一聲斷喝,把女醫生嚇的打了個哆嗦,渾身發抖的看向刀疤,喃喃的說道“你……”刀疤眉毛一挑,沉聲說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確定我會不會一時衝動,做出傷害你的事。現在,把登記本給我!”看着刀疤那冷酷的如同北極寒冰的臉色,女醫生再也不敢多說,急忙將登記本遞到了刀疤的手上。
刀疤信手翻看起來,果然醫院裡有數的幾個貴賓房間都有了住客。輕皺了一下眉頭,刀疤擡頭看向女醫生問道“這個叫馬在野的病人只不過是得了小小的感冒,就在貴賓房裡住了半個月,未免太過分了吧?你去告訴他,讓他騰地方!”女醫生聽了刀疤的話,煞是吃驚的看着他,眼中寫滿了迷惑。刀疤的眼神一冷,陰惻惻的問道“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敢這個馬在野走!”
“先生,你……你是外地人吧?”女醫生吶吶的問道。刀疤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女醫生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你會這樣說,原來你不知道馬在野是誰。我告訴你,這個人可是個大人物,不是說敢就能敢走的。”“哦?說來聽聽,他到底是什麼來頭,讓我看看有多大!”刀疤滿不在乎的對女醫生說道。女醫生看着刀疤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聽好了,馬在野是本縣的縣長,土皇帝,位高權重。還從來沒有人敢讓他騰地方。”
“哼哼……”刀疤冷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本地的父母官。”女醫生道“你知道就好!我看你還是在普通病房裡湊和湊和吧!”刀疤滿是譏諷的說道“一個小小的縣長,芝麻大點兒的官職,就能在這裡作威作福,看來這裡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你給我聽好了,他在你們的眼裡大如天,在我的眼裡狗屁都不是!你馬上讓他滾蛋,要療養滾回家養去!少在這裡揮霍浪費國家的錢!”
“你……你瘋了吧?他是縣長哎!要轟你去轟,我可不敢!”女醫生被刀疤的話嚇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說道。刀疤冷笑了一聲,看清楚馬在野所在的病房號碼,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女醫生一看架勢不對,急忙給醫院領導打了電話,做了彙報。一聽有人膽大包天的要讓馬在野騰地方,醫院裡的領導裡慌了神兒,帶着幾個保安,匆匆的趕了過來。而此時,刀疤已經站在了馬在野的病房前。
所謂先禮後兵,刀疤也不想壞了規矩,有禮貌的敲了敲門。伴隨着一聲很是有幾分威嚴的“進來!”刀疤推開了病房的門。病房裡只有兩個
人,馬在野躺在牀上,一邊吃着橘子,一邊悠閒的欣賞着電視節目,神色要多好有多好,哪兒像是生病的模樣。在他的病牀前坐着一個‘如花’一樣的美人兒,應該是馬在野的老婆,顴骨突出,嘴脣細長而薄,一看就是屬於那種河東獅之類的蠻橫角色。此時正殷勤的往馬在野的嘴裡塞着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