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驕看着秦音音離開的背影一愣,突然雙手一空,轉頭看去,就見面前站着一個頗爲帥氣的男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很久沒見龍少找茬了,今天怎麼對一個鄉巴佬出手了?”
“你真是孤陋寡聞,這個鄉巴佬有些本事呢,上學第一天,襲胸秦仙子,第二天,秦仙子送禮物,今天又送飯,就連李芷煙煙姐,都和他形影不離……”
“怪不得!龍少對秦仙子愛慕已久,就想用真心感化仙子,卻被這鄉巴佬給襲胸,不把他打殘,都是龍少手下留情!”
被稱作龍少的學生叫龍尊,是省城龍騰集團的公子,含着金湯匙出生,標準的富二代。
沙樂低聲的給趙天驕介紹了龍尊。趙天驕看着龍尊:“把飯給我。”
“土鱉一個,也配吃秦仙子打的飯?”龍尊說話間,將托盤照着錢八齊的臉就拍了過來。
菜湯四濺中,趙天驕連忙抽身而退,而後擡起大長腿,一腳踢在了托盤上,使得飯菜灑落龍尊滿臉滿身。
龍尊身後跟着四五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明顯都不是學生。
他們見到趙天驕敢還手,雙目一瞪,揮拳就打了過去。
趙天驕腳尖快速的點在龍尊小腹,龍尊猛地被踢飛了出去,與身後的幾個大漢撞在了一起,滾做一團。
“今天我有事,就不教訓你了。”趙天驕淡淡開口,接着又提醒一句:“你在別人眼中是龍少,在我眼中,你就是個垃圾。別惹我,小心我給你打回原型!”
說完,趙天驕便走出了食堂。沙樂和李芷煙對視一眼,也跟了出去。
直到這時,龍尊才從驚愕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該死的!去給我查查他的底細,我不僅要了他的雙腿,我還要讓他們一家,都不好過!”龍尊捂着隱隱作痛的小腹,惡狠狠的看了四周一眼,人羣頓時散盡。
來到學校外面的趙天驕,笑着道:“你這煙姐咋當的,我都在你身邊了,也有人來找茬?”
李芷煙輕哼:“只能說秦音音魅力太大!”
“天哥,你剛纔說有事,什麼事兒啊?”沙樂好奇問道。
趙天驕道:“當然是解決亂墳崗的陰龍鬼了。”
在外面吃了午飯,在趙天驕的要求下,三人打車,來到了古玩街。
趙天驕左瞧瞧又看看,就跟逛街一般。
走了一會,李芷煙問道:“趙天驕你要買什麼?你說出來我倆也幫你看看。”
“你倆眼神跟不上,說了也是白說。”
說話間,趙天驕雙目一亮,朝着一個不起眼的小商鋪走去。
望色觀鬼氣,是白雲道長自創的一門術法,可以用雙眼,看透一切氣息,比如陰氣陽氣,靈氣,煞氣,還有法器獨有的氣息。
趙天驕將此術練得小有所成,這一路走來,正是用雙眼,在尋找法器。
而他進入的這個鋪子,門臉普通,牌匾上寫着‘雜貨’二字。但趙天驕在使用望色觀鬼氣的情況下,卻是發現,在兩個字中間,有彼岸花的圖案,若是正常去看,卻什麼也沒有。
雜貨鋪裡面有着濃郁的法器氣息,很明顯這是一間真正有貨的鋪子。
裡面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看着ipad,嗑着瓜子,不時呵呵嬌笑。
“姐姐,有清潔器麼?”趙天驕問道。
婦女頭也不擡:“大的小的?”
“要正好的。”
婦女按了暫停,擡頭打量一番,繼續問:“南來的,北往的?頂香的,還是上崗的?”
“天上來的,地上走的。不拜仙,也不敬祖。”趙天驕想也不想,開口回道。
二人說的都是行話,聽的李芷煙和沙樂面面相覷,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婦女再次打量趙天驕:“原來是野遊子,年紀輕輕能行麼?”
“行不行得看姐姐的清潔器了。”
婦女笑道:“還挺自信。說吧,想要啥?”
“硃砂一兩,黑狗血半斤,雞冠血一兩,符紙一沓,十年以上的桃木釘十一根……”趙天驕說了一串東西,那婦女在一旁記錄。
“小弟弟,你要的東西還不少,遇到大傢伙了吧,你真的能行?”婦女說到行字的時候,特意咬了重音,還朝着李芷煙看了一眼。
趙天驕臉黑了下來:“姐姐,你怎麼這麼污啊,調戲我這小純潔有意思?”
“敢說我污,你小子就不怕我在黑狗血裡兌水?”婦女半開玩笑中,轉身去了裡間。
“趙天驕,你剛纔和那女人說的什麼,什麼南來北往的,還有清潔器是什麼?”李芷煙好奇問道。
“行話,清潔器就是捉鬼驅邪用的東西,大的小的,是確認一下。至於南來北往,指的是南茅北馬兩個捉鬼勢力,南茅是茅山,北馬是北方驅魔龍族馬家。頂香是出馬弟子,上崗是指一些術法界的傳承家族。”
趙天驕解釋道:“我的回答,我不是南茅北馬,也不頂香當出馬弟子,也不供奉祖宗牌位。”
沙樂聽的倍覺有趣,而李芷煙則嘟囔道:“整的神神秘秘,就跟地下暗號似得。”
說話間,那婦女拎着一個大包走了出來,然後道:“一共六千八。”
趙天驕笑道:“姐姐,我來省城第一家就來你這了,咱們這麼有緣,給個親情價?”
“姐姐叫的這麼甜,聽的我心裡這個舒坦……那你報個數吧。”婦女笑道。
趙天驕乾咳一聲:“就666吧,沒毛病!”
那婦女噗嗤一聲樂了,沒好氣道:“臭小子你耍姐姐呢,還沒毛病,我還扎心了呢……少一分錢都不行!”
趙天驕轉頭看着二人:“講價沒成功,付錢吧。”
“天哥我兜裡就二十……”
“這麼多錢,你當我是移動提款機啊!”李芷煙自然也不會帶這麼多錢。
見三人都沒錢,婦女冷笑一聲:“小弟弟,連行價都不清楚,看來你還是個雛兒啊,第一次上陣,真的能行?”
這婦女的確有些污,明明問的是捉鬼的事兒,可讓她這麼一說,就變了另外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