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姑,有人欺負你,簡直不想活了,我現在就帶人過去!”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陳豔要的就是這句話,她也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申清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實在想像不出來一會陳豔的侄子會怎麼對待自己。
看着申清的臉色,陳豔就是一陣的舒暢,“你等着吧,我侄子一會就來,竟然敢不給錢,看他一會怎麼收拾你。”
許琳躺在牀上,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家理虧,只能是用着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阿姨,我們家最近是出了一點小問題,但是你放心。我媽欠你的二百萬,你只要寬限我幾天,我一定會給你的。”
陳豔直接搖了搖頭,她臉上有着冷笑,“不是我咄咄逼人,而是這牌桌上有牌桌的規矩,要是都這樣,那我們還打不打牌呀!還有,昨天是你媽媽喊我們打牌的,現在她輸了錢又想讓我寬限,沒有這個道理。”
這話說的,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
“陳姐,你就真不能再寬限幾天嗎?”申清只感覺這幾天倒黴透頂了,先是林峰迴家,現在許琳又受傷住院,自己還輸了二百萬。
這日子過的,糟心!
陳豔看着申清冷笑着說道:“你跟我說沒用,一會我侄子來了,你跟我侄子說,看他答應不答應。”
沒有十分鐘,陳豔的侄子就推門走進了這個病房,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他的幾個手下。
“誰,誰欠我姑的錢不給?”這個大漢走進特護病房當中,很是凶神惡煞的說道。
如果林峰現在站在病房當中,他一定是能夠認出來,陳豔的侄子,竟然是他堂口的副堂主雷東。
自己侄子來了,陳豔的底氣就更足了,她指着申清說道:“東子,就是她們欠我的錢不給。”
雷東順着陳豔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申清,他惡狠狠的說道:“就是你們欠我姑的錢不給,你知道我雷東是幹什麼的?還想不想在西海市這一畝三分地上混了。”
申清看着凶神惡煞的雷東,她的氣勢瞬間降低到了低谷。
“我沒有不想不給錢,你們再寬限我兩天,我一定是把錢給還上。”
雷東和他帶來的幾個手下都是凶神惡煞的,站在這病房當中,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狠厲的氣息。
許琳現在也很緊張,她看着雷東說道:“我們肯定會把錢還上的。”
陳豔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東子,你別跟他們廢話,還不起錢還住這麼好的病房,開玩笑呢?她們家的別墅挺值錢的,讓她們把別墅賣了來抵債。”
“別墅不能賣呀!”申清已經在別墅裡面住習慣了,她再也不想回以前的房子裡了,那別墅現在就是她的命根子。
“不還錢是吧,那我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兄弟的手段。”說着,雷東就朝着申清抓去。
許琳一下子就急了,她連忙說道:“我們還錢,我們還錢,你別動我媽!”
因爲太過於着急,許琳這一個不小心就牽扯到了傷口,整個人的面色就是一滯。
“琳琳,琳琳你怎麼了?”申清發現了許琳臉色的變化,連忙問道。
這個時候,林峰也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病房裡面這麼多人,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他是我女婿,你們去找他要錢,他要是不給錢,你們怎麼處置他都行……”看到林峰走進來,申清很是激動的說道。
雷東聽到林峰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然後他就愣住了。
臥槽!
堂主怎麼進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對!
剛纔這個女人說什麼,堂主是她女婿,那躺在病牀上面的這個,是堂主的老婆?
跟雷東一起來的幾個人,也是三神教的教衆,他們也都認識林峰。
從愣神裡面反應過來以後,他們立馬喊道:“屬下拜見……”
林峰沒等他們說話,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話,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
雷東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現在他的後背已經起了一層冷汗,他剛纔可是在威逼林峰的老婆和丈母孃。
“峰哥,我們……我們就是路過。”最後,雷東找了一個很是牽強的理由。
林峰不是傻子,自己這幾個下屬沒有事情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老婆,這是怎麼一回事?”林峰看向了許琳。
許琳已經緩過勁了,她看着林峰,有些尷尬的說道:“他們……他們是來催債的。”
額,催債的?
林峰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些屬下還有這麼一個業務。
許琳看着林峰,有些爲難的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
林峰聽完以後,心中一陣的無語。
自己這個丈母孃,真行,打一夜麻將都能輸兩百萬。
自己要是把她送到一些大賭場,怕是一夜之間她就能把自己的幾十個億給輸個一乾二淨。
不過這事情既然是自己這邊理虧,林峰也不好意思說些其他的什麼。
心裡感慨歸感慨,這錢還是要給的,林峰看着雷東說道:“把銀行賬號給我,我把錢給你們打過去。”
兩百萬,對自己來說就是個小數目。
更何況,這是自己丈母孃惹出來的禍事。
“對對對,你們把銀行賬號給他,他是我女婿,他幫我還錢。”申清看着林峰很是激動的說道。
然而讓申清陳豔這些人沒有想到的是,雷東竟然是一下子跪在了林峰面前。
雷東看着林峰,他是滿心的驚恐,他怎麼敢要林峰的錢。
先不說林峰是堂主,他這是以下犯上。單說他這個副堂主的位置,都是林峰提拔他當的,而且林峰壓根不管堂口的事情,所以他這個副堂主當的跟堂主沒有什麼區別,這是提拔之恩呀!
“堂主,你的錢我怎麼敢要,屬下不能呀!”雷東有些激動的說道。
陳豔看到自己侄子下跪,直接被驚的目瞪口呆,現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己這個侄子怎麼沒有徵兆的就跪了,而且他對那個申清的廢物女婿還那麼尊重,還叫他堂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琳看着這一幕,竟然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爲在她的心中林峰正在朝着無所不能的方向發展。
“你趕緊起來,別墨跡,這是我丈母孃輸的錢,我幫她給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林峰看着跪下去的雷東,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自己這個下屬,怎麼說跪就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呀!
“堂主,這錢我真不能要,我要是收了這錢,以後在兄弟面前我怎麼做人呀!”雷東欲哭無淚的說道。
陳豔這一下子急了,她看着雷東恨恨的說道:“東子,那可都是我的錢,不能不要呀!還有,這傢伙不就是一個上門女婿嗎,你怕他幹什麼?”
“姑,你別說了,我求你別說話了。”陳豔的話把雷東給嚇的不輕,他看着林峰連忙求饒道:“堂主,我姑什麼都不懂,她說話可能有些過分,我替她給你道歉,您一定不要放在心上。”
說着,雷東就一個響頭磕在了病房的地板上。
陳豔也愣住了,自己侄子這樣不可能是沒有緣由的,難不成自己惹上了大人物。
這一下,她也爲難了。
“行了,你別磕了,給我滾病房外面去。”林峰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雷東,再磕下去,這傢伙的腦袋都要磕爛了。
“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