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麻子,你在我們樑王府幹的也有十多年了吧!”
樑王妃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總覺得這馬伕的身上有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不過這樣也好,讓這種人跟孟輕顏一起被捉姦在牀,孟輕顏絕對會崩潰的。
“啓稟王妃,小人已經在王府裡幹了十六年了。”
陳麻子知道眼前的樑王妃是貴人,所以他從進屋開始就一直低着頭,不敢擡頭看樑王妃。
對於樑王妃的問題,他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跟了王爺十六年,你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天我就賞賜你一個人,讓你體驗到做男人的樂趣。”
聽到樑王妃的話,馬伕陳麻子愣住了,他再開口的時候,人都有些結巴了。
“王…王妃,您…您的意思是?”
樑王妃看着陳麻子的模樣,心中就是萬分鄙夷,果然是一個下人。這會連話都不利索了。
“看到牀上的那個女人美女,我賞賜給你了,今晚你就好好的享受她吧!”
樑王妃一指,陳麻子就順着樑王妃指的方向,看到了牀上躺着一個女人。
陳麻子真的愣住了,今天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平日裡是王府當中最被人嫌棄的人物。
怎麼,怎麼今天王妃要賞賜一個女人給他。
這…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不過,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陳麻子連忙跪在了樑王妃的面前。
“陳麻子多謝王妃的賞賜!”
然後,陳麻子就給樑王妃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陳麻子,這女人我已經賞賜給你了,你自然是要好好享受的,不然的話,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說這話,自然是怕陳麻子不知死活,不遵從他的命令。
陳麻子有些不解,樑王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當中還有一些其他的隱情。
不過樑王妃卻沒有跟他解釋的心情,對於樑王妃來說,跟這種骯髒下賤的人待在一起,是一種折磨。
警告完一次陳麻子以後,樑王妃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陳麻子看着牀上躺的那個,樑王妃賞賜給他的女人,他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他過了四十多年,卻因爲這一臉的麻子,天生低人一等,四十多年以來都沒有碰過女人。
走到牀前,陳麻子顫顫巍巍的伸出了一隻手,他想要掀開被子,卻突然發現牀上的女人竟然是孟輕顏。
孟輕顏的存在,整個樑王府都知道。
而且孟輕顏爲人和善,不會苛待下人,所以樑王府的下人都喜歡來伺候孟輕顏。
陳麻子沒有想到,樑王妃賞賜給他的女人,竟然是樑王深愛的女人,孟輕顏。
他這個樑王府馬伕當了十六年,見過很多勾心鬥角的事情,所以一瞬間陳麻子就明白了,這是樑王妃在害孟輕顏。
而他這個馬伕,就是樑王妃手中的刀。
陳麻子看着孟輕顏,此刻孟輕顏睡顏迷人,宛若睡美人在世一般。
他是一個四十多年都沒有碰過女人的人,看着如此姿態的孟輕顏,整個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但最後,陳麻子還是硬生生的把手給收了回來。
在這樑王府,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這個麻子馬伕,只有樑王和孟輕顏母子是個例外。
樑王誇過他馬喂的好,爲了這句話,陳麻子激動的三天沒有睡着覺。
所以從那以後,他給樑王餵馬就更賣力了,這一喂就是十六年。
孟輕顏母子兩個,也是沒有嫌棄過他的人。
甚至於小福星有一次在王府中玩耍的時候,還遇到了陳麻子被人欺負的場面。
小傢伙年齡不大,但天生就有一顆正義的心,他當時就喝止了那些人。
後面小福星還問陳麻子被打的疼不疼,還給了陳麻子一塊糖。
陳麻子現在還忘不了,那天小福星給他糖的時候說的話。
“他們打你,你疼不疼,你要是疼的話,就吃一塊糖。我娘說了,疼的時候吃一塊糖就不疼了。”
那顆糖,陳麻子接了,但是他到現在都沒捨得吃,一直藏在自己睡的柴房裡面。
其實到了現在,那糖早就化了,但陳麻子還是覺得,那是世界上最香最甜的糖。
小福星公子是那麼好的人,孟夫人也是一個大善人,他陳麻子再不是東西,也不能禍害了孟夫人。
只是這是王妃的命令,王妃要害孟夫人,他一個馬伕又怎麼能夠幫助這可憐的母子二人。
眼下,陳麻子能夠做的,就是不碰孟輕顏。
他這個人雖然下賤,雖然骯髒,但他有底線,
他明白什麼人是好人,什麼人是壞人。
給他糖的小福星,誇他馬喂的好的樑王,還有待人和善的孟夫人都是好人。
他不能幫好人避免欺負,是他沒用,但他更不能幫着壞人欺負好人。
打定主意以後,馬伕陳麻子就退回到了門口。
孟夫人是個仙女似的人物,他這種人多看孟夫人一眼都是對孟夫人的侮辱。
陳麻子站在門口,他的心中開始祈禱。
祈禱樑王趕緊回來,樑王妃這明顯是想害孟夫人,整個樑王府能救孟夫人的,也就只有樑王了。
樑王如果不回來的話,恐怕明天天一亮,孟夫人就危險了。
他只是一個奴才,就是想救孟輕顏也沒有辦法,能做的除了不欺負這一對母子以外,就是幫這一對母子祈禱。
甚至於,陳麻子明白,可能明天以後他的命能不能保住,也是一個問題。
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孟輕顏從牀上醒了過來。
這會,她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突然,她看到了門口好像有一個人在那裡站着,她一下子就驚醒了。
“誰?”
孟輕顏看着那人影,當時是冷聲喝問道。
陳麻子站在那裡,這一夜他是一直站着的,熬了一夜下來,整個人也有些迷糊。
“孟夫人,小人是陳麻子!”
陳麻子,聽到這個名字,孟輕顏一下子就想起了是誰。
“夫人,小人有自知之明,昨天夜裡小人什麼都沒有做!”
“你怎麼在這?”
任誰一覺睡醒以後,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自己的房間當中,心中都不會太舒服。
“夫人,我……”
陳麻子剛想跟孟輕顏解釋事情的始末,房門一下子被人給踹開了。
陳麻子被房門一撞,整個人就向前撲摔在了地上。
然後,樑王妃就帶着一羣家丁就衝了進來。
樑王妃一進屋,就指着坐在牀上的孟輕顏說道:“你這個賤人,王爺那麼寵愛你,你竟然是敢對不起王爺。”
“王妃,這是怎麼了?”
孟輕顏還沒有回過神,樑王妃就已經走到了牀前,直接抽了孟輕顏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死不承認。”
樑王妃抽完這一巴掌以後,就對她帶來的下人說道。
“把這一對勾搭成奸的狗男女給我抓起來!”
當時,一幫家丁就呼和着,把陳麻子給控制住了。
而孟輕顏則是被樑王妃的那一巴掌給打懵了,她還沒有回過神來。
“王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樑王妃看着孟輕顏,她的臉上帶着冷笑。
“你還有臉問我是怎麼一回事,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王爺那麼寵愛你,你竟然敢對不起王爺,你說王爺才離開幾天時間,你竟然是跟府中的下人勾搭上了。
先前別人來跟我彙報的時候,我還不大相信,現如今你真的是讓我失望。”
孟輕顏也明白了,這是要往她身上栽贓陷害。
“王妃,你不要血口噴人,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血口噴人,你還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是人贓俱獲。”
樑王妃看着孟輕顏,在她眼中,孟輕顏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你現在衣服都沒有穿好,還有臉跟我說這話,真是不知好歹。”
在樑王妃帶人衝進來的時候,陳麻子就知道事情最差的結果出現了。
樑王如果再不回來的話,孟夫人就真的沒救了。
“陳麻子,如果你不想遭罪的話,就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樑王妃看着陳麻子,她相信這個馬伕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陳麻子聽到樑王妃的文化,很是乾脆的低下了頭。
他不想幫着樑王妃一起害陳麻子,但他一個奴才,無論是說什麼,都起不到作用。
所以,陳麻子只能是低着頭不敢說話。
“你這個賤人自己看,這不是人贓俱獲是什麼。”
在一衆人的眼中,陳麻子這是默認了事實。
樑王妃對此別提多滿意了,這馬伕的表現就是佐證。
“這個賤女人勾搭府中的下人,把她跟馬伕都給我押下去。”
等到孟輕顏跟馬伕陳麻子被押出去以後,樑王妃看着這僅剩她一人的房間,心中別提多舒坦了。
樑王還在外面處理公事,現在就是她處理孟輕顏的最好時機。
等到孟輕顏死了以後,就是樑王回來了,也於事無補。
解決了孟輕顏以後,她這個樑王妃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
因爲,這是一個警告。
警告那些有別的心思的人,誰纔是樑王府真正的女主人。